母更是每日憂思斷腸。蓮兒雖然魯鈍不得將軍歡心,還望將軍念在令尊與家父的交情,多多費心。在下這裡先謝過了。”渚宰相亦是出身寒微,少年之時與封驚雲之父結拜,感情甚好,遂定下指腹為婚的婚約。渚華此言一出,將關係推到父輩身上,竟是已然不認封驚雲是自家人了。
封驚雲連日來尋人不得的煩躁,被這二人激成大火,無論如何也壓不下去。
三個人火成一堆,橫眉冷對,不知誰忍不住先發難,乒乒乓乓的打做一團。半晌,怒火和力氣都發洩的差不多了,封驚雲才冷著一張青紫的臉簡略的說了事情的大概。
行軍打仗多年,封驚雲焉會不知釜底抽薪這一招,但是無論是威逼,利誘也好,明察,暗訪也罷,在這個偏僻的地方統統踢到了鐵板。
常年遭受的壓迫和折磨在這些貧苦無依的百姓心中埋下了仇恨的火種,同樣的遭遇讓他們同仇敵愾,變成一道堅實的圍牆。不論是平常就油滑的小生意人,還是一貫魯直的莊稼人,只要一觸到敏感的資訊,就會霎時變得機警。有心計的就靈巧的避重就輕引開話題,沒心眼的乾脆就不開口,扭頭就走。至於貼在縣衙的賞金榜,更像是一個大笑話,只是讓人們看了更小心不要漏出口風而已。
兩個人越聽越怒,攥起的拳頭青筋必現。
司空圖面沉如水:“來人!叫這裡的縣令來見我。”
風和日麗,學堂裡琅琅書聲,夭紅和阿茶在院子裡做著女紅,談談笑笑,極為愜意。
“白先生!白先生!救命啊!白先生!”一個村人疾呼著匆忙奔來。
白碧宇縱身迎上,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虎子,虎子不行了!快去看看吧!”那村人上氣不接下氣拉了白碧宇就要跑,被白碧宇輕輕甩脫,一個飛縱躍出丈餘。餘下的人見了,都急忙跑著跟上去。
原來陸虎今日進城替人送貨,不巧被這幾日火氣正盛的縣令撞見,那縣令見正是壞了他好事的“暴民”,嘿嘿冷笑,竟然令手下的打手“懲治暴民”,當街就要將陸虎打死。周圍的百姓藉著看熱鬧儘量將打手擠開,想要救陸虎一命,反而被縣令下令一併懲處,傷者眾多。若不是後來司空圖傳喚縣令,恐怕就要有無辜的百姓丟了性命了。
夭紅趕到陸虎家的時候,屋裡院裡已被聞訊而來的村民擠滿,男女老少沉默著,眼睛裡燃燒著仇恨的火焰。原暮天立在一旁,冰人一樣,拳頭攥得咯咯直響。
陸虎的傷勢很重,幾乎沒了呼吸,白碧宇緊急作了處置,又開了藥方煎藥,希望先把內傷穩住,至少還有些微的希望。
陸虎的妻子在一旁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