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曉飄回神的時候,只見先前的位置已經空了,而白衣女子已將女子手中的酒杯移開了。
“你是誰?”女生帶著醉意問了一句,很好笑,她覺得很可笑,所以她笑了。而在別人眼中,她像個瘋子。
“小姐,抱歉,我們這裡接待的只是會品酒的人,而不是隻會耍酒瘋的人。這裡不適合你。”她的聲音沒有任何感情,就像是冰冷的機械般。
“呵呵,我沒品?你是第一個說我沒品的人。”女生忽然笑了起來,就好像看到了笑話一般,“你知道我是誰麼?”她問。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總之,你現在在這裡。”她回得冷淡。
“你——”女生似乎是被激怒了,握緊了拳頭,猛然向白衣女子面門攻去,那一刻,這邊的人幾乎所有人的心都要跳出來了。尤其是冷曉飄。
想象中的情形並沒有發生,只見白衣女子避開了,速度相當地塊,女生的拳頭只打著了空氣,還未來得及縮回手,就被白衣女子整個後空摔摔倒在了地上,速度一點也不亞於她出手的速度。
“請問,小姐,還有話可說?”她淡淡地問,墨鏡下的眼神深不可測。
“你是她。”女子從地上爬起來,擦了擦嘴角,笑了起來,笑得很自嘲。
“對,我還有話,我還有很多話。”女子似是在自言自語,看著眼前的人。她逼近,她不動。讓很多人都疑問了,這不像是鬧事。冷曉飄不由皺了皺好看的眉頭,她心裡莫名地有些不舒服。
“冷總?您沒事吧?”旁邊的人見她臉色不好,問。
“啊?哦,我沒事,你們繼續。”冷曉飄笑,旁邊的人也就沒有多問,他們似乎絲毫沒有受那邊的影響,仍然繼續閒聊著。至於冷曉飄麼,他們多多少少看得出來,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女子看著她不語,她對她的走近不為所動。
“你身上的香和她身上的味道是一樣的,我知道你就是她,因為這個香味也只有你身上才有。”女子走到她的跟前,停下了腳步。她的聲音很淡,她的表情也很平靜。完完全全與先前的那個人判若兩人,根本就不像是喝醉了酒的!
當然,附近的人還是很難聽清她們在說什麼的,不過,也差不多了。
“我只是想告訴你,或許你早就知道。我們都來自同一個地方,我們兩個人的結局或許只有一個,雙方都別想活;但是,我和你不一樣,最後一個活下來的人絕對是我——景辰戀!而非你——冷依!”景辰戀的手直指白衣女子的鼻樑,聲音不大,卻是底氣十足,又似是在宣戰。
“冷依,我告訴你,我絕對不會讓你有活下去的機會!”景辰戀說完把不知什麼東西重重戳進了木桌上,然後看了她一眼,走了,帶著人走了。而冷依只是推了下墨鏡,雙手一插,走人。
“冷總,您去哪?”有人著急的問。
“抱歉,我有事,你們繼續。”在冷曉飄的腦海裡只剩下了那兩個字,那兩個從那個人出生開始她就一直能想到、熟悉的名字,她忘不了。所以,當她聽到景辰戀吼這個名字的時候,她的大腦不知為何停止了思考,然後,回過神來的時候,只見人已經不見了。
即使是萬分之一,有總比沒有要好吧?她想一試,她想知道,到底是不是。所以她追出去了,出了酒吧的門。
她四處張望著,忽然視線定格在了某處。一襲白衣,瘦弱的身軀在微風吹拂下似是隨時都有倒下的可能,讓她的心不知為何一緊。
“小依。”她還是叫出了口,即使聲音是那樣的輕,可是,前面的人還是聽見了,不得不說,她的聽力很好。當然,這也是必須的。只見她停下了腳步,但,並未轉身。現在的天,還是有點冷,連同她的心。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她微微轉過身,看著她,似是在問,又似是在自言自語,她的聲音很輕,又透著冷漠。是的,冷漠。她本身的性格即是孤僻,她從來不喜歡欠著誰,如同她的名字。
冷曉飄愣住,一時之間,她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說是剛才聽到那女生吼的吧,又覺得哪裡不對勁。可是,雖然她戴著墨鏡,可是,她還是感覺的到那雙神秘不可測的眼一直在打量著自己。忽然,她看到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天下同名同姓的人有很多,我想,姐姐你應該是認錯人了。”為什麼,這個聲音那麼遙遠,像是來自很遙遠的地平線上,而且,自己的心,竟然在痛。為什麼,她到底是誰,她和自己不是一點關係都沒有麼?關係,一點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