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全過程只在數十秒,許哲揮劍百次,八歧則始終單手抵擋。
全都是讓人膽寒的傢伙……
又是一次雙腳剛觸地,許哲的劍峰就如鬼魅般跟到。可這次八歧並沒有再退的打算……
張開的手掌收為二指硬接,竟將赤紅劍刃夾在了其間,不管許哲如何發力都無法再前進分毫。
極限的高溫對於八歧的身體彷彿沒有任何的影響,連面容都沒有變過。
相反,雖依舊雙手握劍,可許哲卻在激烈的喘息,滿頭的汗水如雨的落著。
好像他才是真正被逼迫的人……
“需要休息一下嗎?你的肺活量和心跳都達到了極限,體溫也因為聚集的火之靈迅速升高,帶著脫水的症狀。繼續下去,不用我動手,你自己都能殺了自己。”八歧平靜的警告,本身就是一種侮辱。
“你不是臭屁的魔神嗎?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羅嗦了?你仁慈個屁啊,帶上念珠你也成不了佛,放過我你一樣要下地獄,混蛋。”將寬大的重劍從八歧指間抽了回來,退後了兩步,許哲的眼中依舊未放棄戰鬥的慾望。
“不懂得珍惜生命,擁有再強大的力量也是浪費,你……”話未說完,看似奄奄一息的許哲猛然由下向上側提劍斬過,帶著一片不屬於自己的血灑向了天空。
一道由左腰部一直延伸到右肩的巨大傷口開始躺血,八歧雪白的禮服被染成了紅色。
血的味道刺激了後方包圍的妖怪,看自己的主人受傷紛紛都想湧上分撕了可惡的許哲。
最先想動的便是童子,看他的臉已是咬牙切齒。
可所有妖怪都沒能移動上一步,因為八歧掏出了那隻一直放在口袋中的手,對著所有妖怪做著不要靠近的手勢。
無聲的命令伴隨著奔騰的妖氣,震的所有妖怪不敢上前。
眼神在悄無聲息中改變,原本還屬於人類的部分被完全的剔除,一對棕色的瞳孔,現在卻如同黑夜般的顏色。
輕用一指抹著自己胸口的血,放在了口中。味道是那麼的陌生,因為從未品嚐過自己血的滋味。
“三千年了,你是第一個讓我流血的人類。”此時的八歧,說出的話比北極的風更刺骨。
如果剛才還有些許對許哲的欣賞與迷戀,現在剩下的只有看螞蟻一樣的蔑視。
“也是第一個殺你的人!”揮動著還帶血的劍,也不給八歧任何休整的時間。鋒利劍鋒直刺向咽喉,就是空氣都被加熱到滾燙的地步。
遺憾的是,劍定在半空之中,距離八歧暴露的咽喉不過十公分的位置。
即便許哲用盡全力,也無法將劍再推進分毫。
“看來你依舊不明白,力量這種東西不是可拿尺衡量的存在。世界上有級別之分,你始終跳不出人的界限……”說話的瞬間,許哲硬生生被震得飛出十米有餘,本一直緊握的劍也隨著慣性被甩了出去。
在天空之中旋轉了幾周,直直插在了混凝土的地面之上。
失去了人的掌握,五行禁咒也失去了全部的意義。聚集的火之靈在消逝,隨著風迅速的散去。
暗黑的符咒重新變成了血的顏色,而劍也恢復了暗紅。
一切好像都恢復了平靜,除了許哲外。
支撐著已疲憊不堪的軀體,搖晃的從地面上站了起來。
即便身上的鎧甲完好無損,可鮮紅的血自然的從唇角流了下來。
朦朧的雙眼,看見的物體都是同樣的模糊。恍惚的四處尋找,尋找著自己的劍,邁著彷彿隨時都會倒下的步伐,向著地面之上的桃木劍走去。
不過八歧卻先一步的站在了劍的面前,再輕鬆不過的將劍抽了出來。
“這是你一直認為可以再戰鬥的理由嗎?”八歧平靜的問著,可就在許哲的面前將這千年的靈物折成了木屑,就像折斷一根樹枝一樣輕鬆,“現在你憑什麼再和我打?”
“告訴我,軒轅神劍在哪?我要得到它……必須得到它……不能不得到它……把雪兒還給我!!!!!!!!”渺小的吶喊對於天地來說沒有任何的力量,因為他是那麼的渺小。
一個人的悲傷改變不了任何的東西,除了自己外。
“為什麼就是不讓我見她?!為什麼都要阻止我?明明該死的是我?明明我能看見靈魂?可就是不讓我看見她,不讓我聽見她的聲音?也不讓我死去?!神也好妖也好,全***要折磨我!都去死,給我去死!!!!!”許哲已經失去了一切,沒有什麼再值得自己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