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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她真的很沒用,每次都說不想依靠他,卻又一次一次欠他人情。

“等你吃完早餐以後,我們去賞鯨。”他明明是個病人,卻老是做出一些出入意表的計劃,害丘靜書差點被吐司噎住。

“賞鯨?”他剛剛就是和賞鯨公司聯絡嗎?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他眉頭挑得老高。“我本來想安排去泛舟,但顧慮到你怕水,就改為賞鯨。”好不容易來到花蓮,若是一直待在別墅,不去從事一點水上活動,就太可惜了。

“賞鯨……也有水不是嗎?”鯨魚一定是在海里遊,總不會跑到地上爬,那還不是同樣意思……

“Don‘t be chicken,靜書。”尹昊徵勸她。“深深曾經也很怕水。但她就能克服對水的恐懼,現在已經是個游泳高手。”

她們兩個人都落過水,丘靜書是在大學時代,當時救起她的人即是尹昊徵。而馮深深則是發生在她十五歲的夏天,當年救馮深深的人是樊楚敬,她也是在那個時候愛上他。

“我知道自己在這方面比不上深深。”丘靜書有些負氣地噘嘴,承認自己確實輸馮深深一大段距離。

“那是因為你太好命,身邊永遠有我跟著。”單就對愛情的執著;是的,她確實輸給深深一大截。“但深深不同,為了爭取楚敬的認同,她可是咬牙拼命學游泳,才有今天的成績。”說來說去,都是他的錯,他不該太寵她,間接壓縮她進步的空間。

“好嘛,我去就是了。”別老是對她說教,煩死了。

丘靜書抱怨。

“那還不趕快去準備?”他永遠知道怎麼治她。

“要帶什麼?”她第一次賞鯨,哪知道該準備些什麼行頭。

“太陽眼鏡、長袖外套、防曬油、遮陽帽和平底鞋。”他說。“如果沒有遮陽帽,你就準備從白斬雞被太陽烤成烏骨雞,就是這麼簡單。”花蓮夏天的陽光可不是蓋的,出海賞鯨一次至少要花二到三個小時,一路曬下來,沒有脫層皮就算走運。

“我知道了。”她做了一個鬼臉,真的不是很想去,但又怕被指為膽小鬼,只好硬著頭皮拚了。

“還有,把這個吃了。”他在她回房間換衣服之前,丟了一顆白色藥丸給她。

“這是什麼?”她好奇地盯著手中的藥丸,懷疑地看著他。

“暈船藥,現在就吞。”

“哦!”她將藥丸丟進嘴裡,倒了一杯開水吞下。

竟然還得事先服藥,可見這次的行程有多不好玩。

然而,她錯了,賞鯨非常有趣。

當她看見黑灰色的海豚追著賞鯨船跑,或是躍出水面表演特技,也和所有遊客一樣,發出難以置信的驚呼。

“學長,你看你看,這隻海豚離我們好近!”她甚至興奮到拉著尹昊徵在甲板上跑來跑去,追逐海豚的蹤影,和她兩個小時前的表現截然不同。

“海沒那麼可怕吧?”倚在欄杆上,看著不斷在他旁邊躍起又落下的海豚群,尹昊徵偏過頭問丘靜書。

“那是因為我們身上都穿著救生衣,而且還有這些可愛的海豚,不然我照樣會害怕。”她第一次承認自己是個膽小的人,過去她總是能拗就拗。

“不是因為我在你身邊?”他裝出一個失望的表情,讓她一陣臉紅。

“少來,你明知道我最恨跟你在一起。”她口是心非,明明就希望能夠一直像這樣跟他在一起,凝望海天一色、輕鬆的聊天,卻老是喜歡說反話。

“是這個樣子嗎?”他笑笑。“是我表錯情了。”

尹昊徵雙手撐住白色欄杆,昂首仰望天際,身上的藍色襯衫幾乎和景色相融合,黑色的短髮被海風吹得有些凌亂,看起來非常帥氣。

丘靜書幾乎看呆了,即使已經經過這麼多年,每次一看到他,心臟仍像當初第一次看見他時怦怦跳個不停,絲毫沒有緩和的跡象。

“距離我們這麼放鬆的時刻,好像是幾百年前。”從天際收回視線,尹昊徵轉而看丘靜書。

“我們都太忙了,根本沒有時間放鬆。”他有一大堆藝人要照顧,還得抽出時間創作歌曲。她則是忙著四處辦活動,連個覺都無法好好睡,哪來的時間從事這類休閒活動。

“是啊,我們都太忙了。”他同意道。“所以更該把腳步放慢,不要再那麼緊張。”

“你的步伐已經夠慢了,再慢下去,就要變成老頭子了。”她取笑他,笑他凡事三思而後行。

“是你自己的腳步太快。”老是衝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