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鳥叫苦不迭,心裡把方哲罵了一頓,臭小子,自己在那兒花前月下抱著美人兒啪啪啪,你鳥哥我還在這當牛當狗當沙包,這同樣是人,怎麼待遇就差這麼多啊?
任秋指著兩人的鼻子罵:“負心漢!白眼狼!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水鳥和二胖子跟著跳著腳罵:“對!臭男人!生兒子沒j□j!”心裡想反正也生不出兒子。
任秋仰天大哭,“為什麼跟我結婚的人都會逃婚啊?這都第三個了!”
水鳥和二胖子隨聲附和,“對啊……這命也太苦了……啊?第三個?”
水鳥說:“小秋啊,這問題很嚴重啊。”這不就是鑽石大備胎的節奏麼?
二胖子說:“對,這是病,得治。”
任秋幽怨道:“要是能治就好了呢。”
水鳥說:“我聽方媽說過一個地兒,據說那兒有個得道高僧,可厲害了,就把方哲找不著物件那毛病給治好了,你要不也試試?”
任秋抬起頭,眨巴著淚汪汪的眼睛,“真行?”
水鳥說:“真行!”
任秋說:“好!那你們倆陪我去。”
水鳥和二胖子同時:“什麼!?”
據說水鳥和二胖子兩個倒黴鬼後來坐完長途巴士,吐得那叫一個天昏地暗,簡直把剛出生時喝的母乳都給吐出來了,心裡又給方哲記上了一筆,決定回去要讓方哲夾三個月的門板。
此乃後話。
卻說方哲最怕的終於來了。
逃婚後兩天,方媽打來了電話。
方哲面臨著一個窘迫的困境,那就是他父母還不知道他逃婚的事。
方媽有個毛病,就是怕水。連一米四的游泳池都不敢去,更別說是大海了。
所以他們沒有來參加威海的婚禮,打算等方哲回來拜宴席的時候再隆重出席。
因為如上原因,威海婚禮的亂子,他們是一點也不知道。
方哲陷入了巨大的糾結中:到底是騙呢,還是不騙呢?
方哲對著話筒支支吾吾,不管方媽說什麼都是“嗯,哦”地矇混過去。
方媽問:“親家對你好嗎?做飯好吃嗎?”
方哲答:“啊,嗯……”
方媽問:“去的人多嗎?封的紅包多嗎?”
方哲答:“嗯……嗯……”
方媽沉默了一會,說:“兒子,你被毒啞啞?”
方哲答:“嗯……咳,沒有啊。”
顧臻翹著二郎腿坐在邊上看報紙,嘲弄地瞥了他一眼。
方哲看向顧臻,顧臻安靜地坐著,陽光打在他的側臉,閒得恬靜美好。
方哲突然說:“媽,我沒結婚。”
顧臻抬起頭,眼中有些愕然。
方媽沉默了,接著爆發出一聲怒叱:“那女孩悔婚了是不是?我就知道,泡酒吧的女人都不是好東西!”
方哲把話筒移開了一點,又貼在耳邊說:“不是小秋的錯,是我……是我悔婚了。”
方媽又沉默了,過了好一會,嘆了一口氣,說:“是不是因為拋棄了你的那個人?”
方哲有些詫異方媽的洞察力,於是說:“你怎麼……”
方媽說:“我是你媽。你肚子裡有幾條蛔蟲我都知道。”
方哲眼睛熱了一點,他說:“媽……對不起。”
方媽嘆口氣,說:“那現在都這樣了,也沒辦法了。那女人回來了?跟你解釋清楚了嗎?”
方哲說:“嗯……”
方媽說:“你們倆這幾天回趟家,我這個做媽的,要好好看看是什麼小妖精,把我兒子迷成這個樣子。”
方哲說:“知道了。”
方哲放下電話,回身抱住了顧臻。
顧臻說:“放手,熱。”
方哲把頭在顧臻肩窩蹭了蹭,說:“我媽叫我們這兩天回趟家呢。”
顧臻身體明顯僵了一下,“不去。”
方哲笑說:“你緊張了?”
顧臻說:“你找個女孩湊個數就行了,幹嘛非要我去?”
方哲沉默了一會,伸手點了點顧臻的鼻尖,說:“幹嘛要你去,還不是怕你再跑?”
顧臻皺皺眉頭,方哲笑道:“我要把你介紹給我爸媽,把你徹底拴在我家,免得你再胡思亂想,找個什麼奇奇怪怪的理由又回孃家去了。”
顧臻說:“神經病。”
方哲抱住顧臻,說:“別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