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看那屋裡的極不順又如何?哼,去年裡那麼清高做什麼?今日裡不還是要跟其他格格妾氏們一般巴巴跑到‘平心正居’裡來等著王爺?呸,要真是心氣高的便別做這等子事來!”福晉正吃著夏桃弄的那薏米百合羹,雖知道鳴音這丫頭過了,卻並沒有止她,同那宋氏研究著花樣兒。
“你是不怕她,可說不定什麼主子怎麼不高興兒呢。”蟬音故意拿話激她。
“什麼主子?!你不聽聽她說的那是什麼話?‘反正你左右在福晉身邊無事,就替側福晉去備些藥膳吧,也替主子解解身兒。’,你們都聽聽,什麼叫左右在福晉身邊無事?誰又是主子了?是我們福晉還是那位——”
“鳴音——!”福晉聽鳴音太過要放肆了,出聲止了她,並瞪了蟬音一眼。
眾人見福晉也累了,便都退了下去。
二音獨服侍著那拉氏躺下。
“鳴音,你跟著我也有近十年了,再過兩年便要嫁人了,可終究是要在府裡生活的。平日裡你口大無攔到不曾如何,只要明白,今時不同往日了。外朝裡的事我們女人家不知,可那些一言而患全族的事你還少聽了嗎?”那拉秋蓉就著蟬音的手喝了兩口清水潤開嗓子,擺了擺手叫蟬音去了,才拍著鳴音手背兒續道,“你是個極好的女子,福晉我希望你能是個極有福的。那海保雖不是個得名的,卻是王府下極老實可靠的,又管著圓明園那麼個莊子,你跟了她自是一輩子無愁了,只要你——哎,”福晉嘆了口氣,輕道,“年家畢竟與李家不同,不是無根無葉隨你口樂的景兒。我看那年氏更不是你能欺負的性子。我今日同你既然說到了這些,你就要實心裡記住了,可明白。”
鳴音又豈會不知福晉的好意,整了整淚兒,扶著福晉躺下,替她掖好了被角:“福晉放心就是,鳴音雖有些蠢笨卻也不會累了福晉去。自此後再不犯於側福晉就是。”
秋蓉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