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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了先機來顯擺。往年裡到也罷了,只是當著新人面如此出位,眾人心下便更是不齒。

李氏如此做,不過是要給年氏立個威,張顯她才是這府裡除福晉外四爺最看重之側房。可偏偏,她說的嘴都幹了,年氏同她那近婢竹清卻連眼都未曾微抬,只如一拳打在豆腐上。

“你也仔細些,鹿肉這種發熱的東西,可不敢給阿哥多食。”福晉叮囑著。

當下各人均分了東西各自回屋。

“那李側福晉是不是……”竹清看了眼窗外,壓低了聲音,指著腦袋說,“這裡有問題?”

年氏歪於榻間並未抬首,只竹淑理著几上的幾本書冊:“可不就是頭蠢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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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九章 現身 。。。

也合該李氏倒黴。午後只過了一半,教席先生處便傳來二阿哥暈絕的訊息。兩位阿哥是四爺府的頭等大事,福晉不敢耽隔,一面立時指了人入宮到德母妃住肯請指派個太醫來,一面立遣了宅裡候著的大夫先給看著。

小孩子本就純陽體,睡前加早飯皆食了更發的鹿肉、雞肉,加之五月天燥動並不運動消火,積在體內一日夜,便急發了出來。

三阿哥雖小且食得多卻小孩子性多動的利害並不怎麼嚴重,降降火也就消了。反而是十歲端事的二阿哥弘昀倒下發燒只是不退。

次日依不見好,宮裡又使了幾個太醫前來,輾轉數日,弘昀的熱度只是時升時降。

李氏哭得如淚人,卻無人得心理她。

天氣一日熱過一日,外宅最大的事便是擴府施工,內宅頭等的大事莫過於二阿哥之症。起伏半月,在某個炎日午後,二阿哥的火熱終得以降下。眾人還未及安下心房幾許,卻聽正門大開,隨著一陣焦慮的腳步聲,大管事高忠抖著汗已立在福晉東屋門檻外,見一屋子內眷便不入內,緊回道:“稟福晉,爺回來了,已入了二門。”

年素堯隨福晉立時起了身,見那拉氏還未及吩咐什麼,只瞅著高忠偏了身子讓出門來道了聲“爺。”

果然,一著石青色長袍搭紺色(深藍)馬褂的常服男子擺衩直入屋來,見一屋子婦人擠作一處眉頭一緊便是不快。等著一干妻妾行禮間他已自個兒挑簾入了內寢。

連福晉都未準起,所有人便只能或跪或蹲著。

那拉氏眼有深沉,李氏額汗已直溜溜落於地,其他女眷具皆垂首過低幾不可聞呼吸之聲。

年素堯自認見過些世面,嫁入四爺府雖還未曾受寵卻也見過四爺兩面,並不覺得這個男人有何出眾,只是面無分色叫人思不出心念的皇子一個。然此時處在一干驚憷的妻妾中卻也受了感染,不覺緊張了起來。

眾人僵了一盞茶時間,才見四爺出來。他並未理會跪了一屋的眾人,只是行去堂中正坐,接過內監蘇培盛敬上的涼帕子和涼茶,淨過了手面、喝定了幾口清茶,才道:“福晉起吧。”

鳴音扶著腿蹲發麻的那拉氏起身,還未站穩,那拉氏便推開近婢,雙膝跪下:“請爺責罰,是為妻未能治嚴,才使二阿哥得了急症,令爺焦心了。”

妾氏們見福晉跪了,便改蹲為跪同拜了下去。氣氛更為緊張。

四爺看了一眼福晉,才道:“鳴音,扶你們福晉坐吧。”

那拉氏不敢再跪,聽話地坐於下首。

四爺閉目似歇息了片刻,續道:“叫她們都回屋去,無事不得出屋。特別是李氏。”

李氏已是白了臉色。

“以後阿哥們的飲食非福晉吩咐的不得入口。其他閒人自不用來看阿哥們了。”四爺的聲

14、第九章 現身 。。。

音不高不重,卻字字敲在李氏的心間。“至於李氏——三個月不得出西屋。”

眾人正疑李氏是住在東屋,便聽四爺接道:“我這宅子裡最是重規矩。明不正則言不順。多大的神自住多大的廟。”

不過三句話,一句比一句聲淺,意思卻再明白不過。

說完四爺便起了身,理了理袍袖:“爺還要入宮去,福晉看著辦吧。”如來時般急匆匆而去。

那拉氏看了看一臉委屈哭態的李氏,再看了看面有反意的年氏,只吩咐著雜僕們把兩位側福晉的屋子在天黑前換過來,便扶著鳴音進了二阿哥的內寢。

妾氏們再不敢停留,紛紛各回各屋。以後數月,除了晨昏請安便不敢四下移動。

一翻“人動物換”後,北院東西二屋算是按規矩換了過來,只是未及細整天色已是全暗,只得等明日裡再行安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