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大婢子。”還是那內監回覆。
“侍主散漫,是為不忠。私入禁地,是為佞行。各加十板。”說完這些他還是不急,又欣賞了那枝頭景色半晌,才擺了氅襖打路
20、第十四章 杖責 。。。
而歸。
夏桃跪在那裡還是半天沒什麼反應。
四十板子,什麼概念?似乎——也不是那麼可怕。不就是一上一下嘛。
拍了半天沒知覺的雙腿那襲痛才錐骨而來。卻只能無聲哈哈流著淚自我我憐。
沒受過體罰的現代人又怎麼能體會古代板子的厲害?
等著夏桃受完刑被抬回北院東居,年氏並竹清、竹韻二人亦嚇得不輕,這整個是去了半條命。
這之後自然是請醫就診。可王爺責罰之人府裡的住府大夫又怎麼敢幫著看診?年氏沒法,只好求到福晉處,福晉聽完之下,知是竹桃受了罰,思量片刻,才看在二阿哥弘昀的惦念上使了人去府外請了大夫。
那板子不可謂不重,直叫夏桃暈迷了五日才醒。醒來也不過來得及喝上兩口湯水便又暈了過去。如此反反覆覆等著夏桃終於徹底清醒,便已是大半月過去。
還好年氏是有些家底的,也極捨得銀子和好藥,雖受了些波折,夏桃畢竟是漸漸好了。
卻不知無人之時,夏桃落了多少淚水,心下直嚷著要回家。可這宅深規矩多的王府誰又聽得見呢?
近了除夕,宮裡和各府各宅的宴席幾是如茬。
胤禛退宴得歸,已是戌時三刻(20:30),直進了福晉的南院,由著那拉氏和蘇培盛等人侍侯著去了寒衣、暖了手腳。他向來沒什麼酒力,這麼幾日喝過來醉意難擋,便歪在外榻上醒暈。那拉氏親端過醒酒藥來,只是胤禛聞了那藥味便不喜,擺手叫了退。
“雖不好渴,卻總是可去些酒暈,嘗一點也是好的。”那拉氏仍如往日般試圖勸說一句。
可胤禛厭煩得很,一揮衣袖而過,緊皺著眉頭。
那拉氏無法,只好取了些濃茶來給他勉強吃了兩口。
迷騰了一刻覺得不那麼暈了,胤禛開口道:“叫焦進外殿問話。”
那焦進早早侯在殿外,一傳便進殿來隔著暖簾聽侯。
“二阿哥今日如何?”
“回王爺,今日德妃娘娘家宴,很是賞了二阿哥。甲時才放二阿哥出得宮。二阿哥出宮後隨著寶格格去了公主府,過申時三刻才回府。回府後說是累了便譴退了奴才。”
胤禛聽了最後一句:“然後呢?”
“奴才不敢有離,守在隱住,果見二阿哥使了個小監往北院去,便跟去一查,確是叫了年側福晉屋裡之人。待查後得知,是從德妃娘娘和寶格格那暗討了外傷之藥專給那竹桃使用的。”
那拉氏一瞥王爺,見他閉目不睜,似睡卻絕不曾真睡了。心下一嘆,弘昀這孩子也是,什麼事明著來或交由她來做反引不出這許多事,偏偏他一個孩子不瞭解王爺的性子,只怕這次救不了竹桃反更累了她去。
“都是些什麼藥?”
“德妃娘娘處得舒筋止血方
20、第十四章 杖責 。。。
兩單、怔忡驚悸方一單、活血化瘀方一單,由寶格格處得洋人進上的外傷膏兩種。”
那焦進是自上次弘昀書房事件後胤禛新調去二阿哥住的近侍,二十歲上下,最是嚴謹之人。半日裡,才聽王爺哼笑了一聲,使了他下去。
時已不早,那拉秋蓉扶著胤禛在內床躺下,才自個兒除衣睡下。一時間室內很是安寧。秋蓉想了片刻,最終開口道:“爺,左不過是個婢女。弘昀一直是個知分寸的孩子,難得一個得他喜的婢子——”
“就是因為弘昀是個知分寸的好孩子,爺才不準任何人壞了他的性子。”胤禛說到可恨處,再一想那張紙上“昀昀寶貝”四字便突然瞪開了雙眸,上了火氣,要坐起又覺得暈得厲害,一時頭腦子裡便嗡嗡的。
秋蓉見了,忙起身替他揉著太陽穴。
待胤禛感覺稍好,便一手輕推開福晉,側了身子以另一手掌按著半邊穴。
“爺,怎麼說也是年氏家裡帶來的人,現已受了爺的打罰,若再行……”
“就是因為是她家裡帶得的人,才會如此不知分寸。以後,任何妾氏皆不可再私帶家奴進府。”
那拉秋蓉聽王爺這口氣已是半句話也聽不進勸,便止了話頭,睡下。
這一夜無話。
皇家男兒幾多忙碌,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