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爺小時候吃了許多苦?”
“習慣了。”一邊回著話,東方隨雲一邊淺笑著挪到顧青麥的身邊,伸手環抱著她,“為夫看娘子倒是很喜歡吃這種烤食。”
那是因為她吃得少,只有偷偷跑出來才有這種口福。顧青麥柔和一笑,“邊陲之地,多是遊牧民族,我是習慣了那裡的口味。”
“娘子若喜歡,為夫命廚房以後每日上一道烤食。”
這般討好她?顧青麥主動用油乎乎的嘴親吻了一下東方隨雲的臉頰,“不必了,偶爾吃一下才有味,長期吃的話確實會膩味。”
這般蜻蜓點水,逛街時因了那些無關的陪同人員引起的不爽一掃而空,又見顧青麥紅唇上沾滿了油膩,在月光下襯得油光閃亮極是誘人,東方隨雲心中一悸,不受控制的低頭吻向懷中人兒的紅唇。
眼見著自家相爺滿眼的情意,顧青麥暗叫一聲‘糟糕,,今日出門沒有帶梵香露,更不可能用點穴的手段,那樣的話,遠處河岸上的卓聞人一定會有所懷疑,而自家相爺今天一沒有喝酒,二沒有疲憊不堪,若點了穴只怕……
“娘子,在想什麼呢?”東方隨雲不滿顧青麥的魂不守舍,加重了摟著她的力道,低喃之後,再度和自家娘子唇舌糾纏著,直到懷中的人果然‘十分用心,的回應著他,他才算滿意。
心慌意亂,顧青麥不知所措,猛然腦中靈光一閃,這是在畫舫上啊,門窗大開,想來自家相爺不過是親吻而已,不過是親吻。才想到這裡,只聽‘咣噹,數聲響在耳邊。顧青麥嚇了一跳,睜眼一瞧,畫舫上的數扇窗子已然合攏,這畫舫已然是一個小小的密閉空間,一時間,她心大駭起來。
河岸上的卓聞人亦是發現畫舫的窗子全然關閉,只當出了什麼異常狀況。他倏的站了起來往前走了幾步,直至酒肆的酒旗邊他又停駐腳步,霍地咬牙轉身,一拳頭擂在了掛酒旗的旗杆上,震得酒旗不停的擺動。
“你心痛了?”宸婉君衣裙飄飄,從遠方的黑暗處走來,滿臉落寞的神情,一掃平日的嬌俏和胡鬧。
卓聞人冷冷的看了宸婉君的方向一眼,回過頭,仍舊站在酒旗下一動不動。
“你心動了?”宸婉君一邊說著話一邊來到卓聞人的身邊,問話間,眼睛泛起少有的紅。
身體一震,卓聞人閉上眼睛,沒有回答宸婉君的問話。
宸婉君悽婉一笑,看了眼河中隨水漂浮的畫舫,從畫舫的窗子中透出些許餘碳灼灼的光線,隱約可見相擁的兩個身影就那般糾纏著。畫舫外四周高掛的燈籠亦是隨著畫舫不停的搖晃,“這麼多年,我怎麼追都追不上你的步伐,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你為什麼會停下自己的步子等著她?一個有夫之婦?”
“你想多了,他們是我的大哥和大嫂。”
“這是你的心嗎?”宸婉君笑得悽愴,緩步走到卓聞人的面前,伸手撫上卓聞人的臉頰,用力的將卓聞人的眼睛撐開,“這是你的真心話嗎?”
卓聞人別過頭,不敢直視宸婉君的眼睛。
“那個香包,是為她買的,是嗎?”
緊拽著拳頭,卓聞人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這麼多年來,因了宸婉君‘強勢,的追求,他懼女人如命,可萬不想,第一次為之心動情動的女人是有夫之婦,而且這個夫是自己的大哥。
“我恨她。”
聽著宸婉君淒厲的叫聲,卓聞人身子一震,緊張說道:“不許你傷害她。”
“你心疼了?我還沒出手呢,你就心疼了?”宸婉君指著河中的畫舫,譏笑說道:“瞧瞧,人家是夫妻,情深意濃、愛語連綿,他們關你什麼事啊?你為什麼要為那麼一個女人心疼、心痛、心動啊?她到底有哪一點好?”
“如果真講得出原因,也許就不會……”不會愛上她!
他終於承認了。他承認得好乾脆?宸婉君茫然的倒退兩步,看著卓聞人似哭似笑的臉,這是他從來沒有過的神情。感覺心中的痛,宸婉君又上前兩步,抓著卓聞人的胳膊肘兒搖著,“忘了她。”
“我會嘗試。”
臉上浮起一絲希望,宸婉君笑中帶淚,“你有沒有想過我們是什麼關係?”
“亦敵亦友,亦兄亦妹,亦君亦臣,亦近亦遠。”
心中浮起苦澀,宸婉君有些後悔這些年來惡整卓聞人的一幕幕,也許正是因了這些惡整方導致卓聞人一步步的離她越來越遠。但也因了這些惡整,她和卓聞人的心卻是離得越來越近,她有時告訴自己,追不上他的步伐那就追上他的心罷,可惜,當她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