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郭芙蓉趕緊解釋。

“十歲？”郭芙蓉疑惑的看了呂秀才得到肯定的答覆後才轉頭看著佟湘玉咬牙切齒從牙縫裡擠出三個字。

“佟——湘——玉…”

回味過來的佟湘玉感到不妙趕緊岔開話題。

“秀才，我的秀才，你真的考上狀元了？我的神啊，……”

“停，停，停…”秀才伸手攔住將要抒發感情歌頌神靈的佟湘玉，接著說：

“我等了三天都沒人來報喜，結果一打聽才知道考上狀元的是來自濟州府的呂輕侯，他是當今兵部呂尚書的侄子。我……”

“你是說……你沒考上？”郭芙蓉原本擰著的臉又恢復了平靜。

“恩那。”呂秀才悲憤的點了點頭。

“啊，那太好了…”郭芙蓉又蹦又跳的大叫起來。

“是啊，我聰明能幹，價廉物美的呂帳房啊。”佟湘玉也開始湊起了熱鬧。

“秀才拿出來吧。”

“什麼？”呂秀才看著莫小貝熱情的眼光。

“好吃的啊。你不是說給我帶了很多好吃的嗎？”

“我什麼時候說過啊？”呂秀才很是不解。

“嫂子。”莫小貝明白過來，又轉頭望向呂秀才，很是無賴的說：

“我不管，我不管啦，你反正得跟我買好吃的。”

“子啊。我…。我怎麼……我怎麼這麼倒黴啊。”呂輕侯看著眼前這幾個人出忽意料的表情，低頭自怨自哀起來。

“好了，人都回來了，掌櫃的，今天咱們是不是該弄點好吃的跟秀才接風啊？”這時，一直躲在遠處觀察著情況的李大嘴蹦了出來。

佟湘玉看了看天色，高興的說：

“好，今天晚上咱們加幾個菜，為秀才接風。”

“請好吧您吶，就包在我身上了。”李大嘴很是開心的提著籃子走出了大門。

“湘玉，你看這都臘月初六了，我想我還是去衡陽城看看。”吃過晚飯，白展堂和佟湘玉自覺的將樓頂留給了郭芙蓉和呂秀才小兩口，在佟湘玉的臥室裡低語。

“別去，你想想誰會用你的名字而且還在二十多天前留書，肯定就是想引你出來。你還去，不正中他們的下懷嗎？”

“我聽小米說了，那個寧財神最近幾年在江湖上出盡了風頭，不是因為他的武功，而是他仗義疏財，只要是武林中人求上門去，他就會幫忙。但他的財富是怎麼來的？據黑道中人的傳說，不論多燙手的東西他都收。所以他決不簡單，手下能人肯定很多，不要說我，就是楚留香出山，恐怕也不敢動他。而且那個什麼白玉麒麟也不是什麼無價之寶，只是個價值百金的玩意。”

“百金？一百兩黃金，我的神啊。”談到錢的佟湘玉又開始兩眼放光。

“恩，我想過了，我不會動手的，只是想看看是誰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引我出來也就罷了，還得得罪這麼個黑道大亨，關鍵是按江湖規矩，他即便是被偷了也應該不會告官，而這次……”

“什麼破規矩啊？被偷了還不讓人告狀？”

“呵呵，這是江湖中人潛在的規矩，他如果只是個普通富商也就罷了，可他在江湖中人心……，黑道上的人會因為這次告官而鄙視他，不再和他合作，你想想，他如果靠這個起家……”白展堂娓娓道出江湖上的潛規則。

“那又怎麼樣，也許他認為他沒有能力擋住你。不，是那個盜聖。”佟湘玉不以為然。

“也許罷，不過如果他不能拿出合理的理由，丟掉不只是在江湖上的信譽。”

“還能有什麼啊？”

“小命，這樣的事情也曾經發生過。”白展堂臉色很難看。

“誰要他小命？你？不會吧，誰會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啊？”

“江湖人。有很多人都認為這不是閒事，而是維護道義。民不與官爭，民不與官鬥，不僅黑道，白道也一樣，江湖事江湖了，這就是江湖。”

……

臘月初八，是個喝臘八粥日子，農忙結束年節將近，整個七俠鎮籠罩在喜慶之中。

白展堂揹著收拾好的包袱，正準備跨出同福客棧的大門。

“展堂，別去好嗎？”把他送到門口的佟湘玉再次拉住白展堂。

“我不是給你說過嗎？有些事情是躲不過的，如果我不搞清楚，也許有一天危險來臨的時候死了都不知道是怎麼會事。”白展堂無奈的想要撥開佟湘玉的手。

“這就傳說中的人在江湖生不由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