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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已定,察覺對方肘角微曲,心知他要向上刺來,長劍搶先一步遞出,快若驚鴻,封住他劍勢的攻擊路徑。木天智驚現於色,他原想刺丘長生眉心,但這小子一劍刺出,無論自己是從左路、中路或是右路擊出,都勢必難以奏效,反倒是自己的左半身,要盡數露在他的劍影之下,這樣一來,便白白地將先機拱手相讓。木天智當然不敢向上刺出這一劍,猶豫再三,正欲轉刺對方下盤,卻又遭到封堵,只好棄攻這劍。
再鬥一盞茶的功夫,也分不清誰在攻、誰在守,丘長生正感酣暢淋漓之時,忽聽得外面隱隱有凌亂的腳步聲傳來,心中不禁叫道:不好,終究還是被人發現了。不敢再和木天智糾纏下去,長劍斜下里抖動,穿過對方電光密叢,在他左右手腕上各刺了一劍,隨即忍住左腿疼痛,低聲道了句‘有人來了’,拉起司空佩往外走去,只留下木天智呆怔在原處,面色死灰地看著地上掉落的長劍。
向外走了一段距離,前方的腳步聲更近,兩人忙縮躲在一處角落處。丘長生又感到一陣暈眩,低頭一看,卻是剛才牽動內力之時,崩裂了腿上的傷口,外面裹著的布襟早被染紅,還不斷有血跡滲出,忙再割下一段布條,胡亂扎綁兩圈。
司空佩見他臉色極是蒼白,黃豆般大小的汗珠一粒一粒冒在額頭上,忍不住伸出右手,輕輕替他拭去汗珠,又緊緊地握住他左手,妙目中滿是溫柔地關懷。丘長生感覺到她的手在微微顫抖,心知她是在擔心自己的傷勢,不由得大感欣慰:這世上總算還有人關懷我!
火把光亮憧憧耀閃,來人已在數丈內,丘長生提神細聽,辨得約有十餘人,向司空佩打了個手勢,示意先熄滅他們的火光,再趁亂出去。
丘長生緊握劍柄,欲暗自提氣,卻有些力不從心,無奈只有強打精神,勉強凝力戒備,待敵人又近了一丈,兩人突然竄出,瞬間便挑落了前面五人手中的燈籠,趁他們慌亂之際,又挑落了四盞,丘長生右腿踏上,唰唰兩劍,再滅了兩燈,此時僅餘一人手中尚有燈籠。丘長生劍尖虛點向那人左腰間,知他必定向右後閃躲,於是早一步提劍上刺,怎知手上雖然拿捏地恰到好處,左腿卻一時不聽使喚,跟不上這一步,是以長劍所刺的位置,離那人提燈的手腕處足有一尺多的距離。
失了這剎時的良機,那人早退了五六步遠,提著碧紗燈籠齊胸立定,藉著黯淡的火光,其餘十一人呼呼叫喝,隨即蜂擁而上,向丘長生、司空佩兩人圍攻過來。
丘長生心知只要和他們一交上手,再想要脫身便千難萬難了,情急之下,不顧背後襲來的一刀,力灌右臂,手中的長劍化作青光,猛地向前擲出,劍光穿過最後的燈籠,力道並未衰減,又刺入那人的胸前,將他帶出兩丈開外,尚未著地,業已斃命,跟著眾人眼前頓時一片黑漆。
黑暗中誰也不敢先動,更不敢發出任何聲響,只剩無盡的肅靜,似連鼻息聲也驟然消失,忽然左側一個清脆聲音響起:“喂,我在這裡!”話音未落,早有七八件兵刃朝聲響處襲去,陡聽得‘啊’地一聲慘叫,站在左側的一人被同伴亂刃擊中,只呼了一聲便復了寂靜,想來多半是做了七八般兵刃下的亡魂。
過了片刻,清脆的聲音在後面道:“在這裡!”另一人驚恐萬分吼道:“是我,別……啊喲!”已然遲了,又遭到同伴的數件兵刃翻砍,隨後便聽到他在地上翻滾嚎叫,似乎是手腳都被斬斷。
眾人聽到他撕聲裂肺地痛呼聲,無不嚇破了膽,一時之間人人自危,雖是看不清一物,仍是左顧右盼,生怕那清脆聲音在自己身側響起。漆黑中一人喝道:“大夥不要輕舉妄動!”說話這人多半是他們的首領。
半晌過後,清脆聲又在數步外低聲道:“這裡,這裡!”卻沒人敢向她發聲方位劈砍。往外走的腳步聲輕輕傳來,走了數步,有幾人按耐不住,欲追將過去,忽聽她說道:“追過來啊,我們可要走了。”那首領聽她的語氣中,似有難掩的喜色,心想其中必定有詐,急忙喝止道:“別追,不要上當!”耳聽著腳步聲逐漸遠去,直至不可聞見。
丘長生擲出長劍之時,已將力道盡數用上,加之左腿流血過多,雖有心避開背後一刀,怎知雙腳一軟,竟挪不開步伐,只感到肩膀上火辣一痛,幾乎差點就此暈倒過去,幸好彼時火光全滅,眾人不禁為之略怔,他才咬住牙根,趁機和司空佩潛離原位,隨後憑藉她不斷地穿插遊走,擾亂了敵人的心神,令他們不敢輕動,兩人這才脫了困境,司空佩揹負著丘長生,從地牢中走了出來。
其時適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