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卻只看了沒多久,他的臉上就已寫滿了深深的錯愕……
703,大名府之戰(19)
鄭飛的表情立刻引起了朱武、張叔夜等人的好奇,
朱武上前問道,“統帥,裡面寫的是……?”
鄭飛抬頭把信遞給朱武,凝眉說道,“你們也看看吧。”
朱武接過信,張叔夜與吳用等人也立刻圍了上去,卻僅僅只過了片刻,眾人也都如剛剛鄭飛一樣滿臉盡是驚愕的表情。
吳用更是忍不住驚道,“趙桓命令姚古……不要等到大戰結束,班師回朝後再動手,而是要他在勝局已定後就立刻對‘他’下手?可這個‘他’……究竟是誰呢?”
一說到這裡,吳用渾身一震,與朱武和鄭飛等人對視一眼,幾人同時說道,“是鄭修年?!”
“張大人,”吳用接著問向張叔夜,雖然知道張叔夜是自己人,但他的清廉與愛民早已獲得了眾人由衷的欽佩,故仍用這種稱呼來表示對他的尊重,“這真是趙桓親手交給你的?”
張叔夜聞言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立刻無比肯定的點頭道,“這絕對是太……趙桓親手交給我的!這些日子我也一直將錦盒帶在身邊,也絕對不曾被人調過包或偷偷開啟過!”
鄭飛再看向朱武,只見他接著問向張叔夜,“張大人,自從趙桓執掌朝政後,他與鄭居中的關係到底如何?”
張叔夜回道,“可以說是親密無間!”
朱武繼續問道,“可曾有過二人心生間隙的蛛絲馬跡?甚至只是傳言?”
張叔夜搖搖頭,“沒有,至少我不知道。”
朱武又問道,“那鄭皇后呢?趙桓待她如何?”
張叔夜道,“傳聞趙桓每日必向鄭皇后至少請安兩次,待鄭皇后如親母一般。”
朱武問道,“那鄭家族人如今分佈朝堂內外擔任要職,是趙桓主動任命的,還是鄭居中要求的?”
張叔夜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每次任命都是趙桓假借老皇帝之口,不過每次鄭家族人受到封賞,鄭居中都是一副意外與驚喜的樣子,並且常常是推脫兩三次後才感恩戴德的答應下來。”
“對了!”張叔夜像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補充道,“我來之前趙桓剛剛宣佈,待到此戰結束,他便要迎娶鄭居中的小女兒為王妃。”
朱武點點頭,長舒了一口氣,
鄭飛見狀知道朱武已經有了主意,隨即問道,“朱兄,你怎麼看?”
朱武嘆道,“統帥,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看來這趙桓是要鳥盡弓藏、卸磨殺驢了,他要除掉鄭居中和鄭家人!”
“不可能!”張叔夜首先反對道,“趙桓能有今日,鄭居中居功至偉,趙桓非常信任他,幾乎把所有能給鄭居中的都給了,鄭居中現在也在朝內如日中天,不但宗親遍佈朝廷各個險要位置,黨羽與爪牙更是……”
說著說著張叔夜的聲音就漸漸小了下去,表情也開始從堅決變得不那麼自信了,只見他愣愣的看著朱武,似乎想明白了什麼,
朱武看向鄭飛嘆道,“統帥,鄭居中有沒有反心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鄭家人如今太強勢了,鄭皇后坐陣宮中,鄭居中權傾朝野,再加上一個領兵在外的鄭修年,可以說,鄭家已經強大了能夠威脅到趙桓!剛剛張大人說了,趙桓幾乎把所有能給鄭居中的一切都給了,那接下來還能給他什麼?就只剩下他頭上的皇冠!趙桓雖然是靠著鄭居中才上得位,但不要忘記,鄭居中以前就是深受老皇帝信任的大臣,對趙桓來說,鄭居中能反了老皇帝,就也有可能會反了他!所以,趙桓只能先下手為強,待大宋順利的結束這一戰,沒有什麼後顧之憂時,他便要正式開始拿鄭居中與鄭家下手了!而領兵幾十萬的鄭修年,就是第一個必須被拔掉的釘子!”
“可是……,”張叔夜又疑惑的問道,“如此重要的事,趙桓為何會要我去做呢?難道他就不怕我是鄭居中的人?如果我真是的話,只怕他還沒來得及除掉鄭家人,就先被鄭居中拼死一搏了。還有,既然趙桓如此提防鄭家人,他又為何要親自點將任命鄭修年為大軍主帥呢?這不是自找麻煩嗎?乾脆直接不把兵權交給鄭修年不就行了?而且我怎麼也想不通姚古會是趙桓的人,從趙桓的信上看,他很信任姚古,這才將如此重要的事情交給姚古去做,但姚古常年在西北,據說直到姚古赴京領命才是兩人第一次見面,短短時間,趙桓或許可以收服他,但要加以信任做這種大事,如果我是趙桓,我絕對不敢!”
朱武笑了笑,“這都很好解釋,那我就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