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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什麼呀,那不是姜允諾嘛”。

陸程禹抬頭,看見姜允諾在吧檯前坐下,要了杯酒水。她大口地喝著酒,不一會兒功夫又要了一杯。

剛才的兩人紛紛對她大聲說,“允諾,悠著點啊”。

姜允諾這才發現他們,笑著衝他們揮揮手。

陸程禹走過來,“怎麼一個人來這兒”。

“無聊唄”,她懶洋洋的笑著。

“這麼喝法會醉的”。

“放心,我酒量很好”,說話間又喝完一杯。

陸程禹皺眉看著她,俯在她耳邊問了句,“許可呢?”

“誰知道,他活動那麼多”。

陸程禹招手又要了兩杯酒,“你喝吧,醉了我揹你回去”,他的眉毛黑黑的,在桔黃|色的燈光下尤為漂亮。

姜允諾忍不住多看了兩眼,一樣濃黑的眉毛,好看的眉型,可惜,你不是他。好一會兒,她才說,“不用,我突然……想和自己打個賭。不過贏得可能性不大,我這人挺背的。”

“什麼”;他好奇地問。

“呵呵”,她笑了笑沒有回答,“我想一個人待著,可以嗎?”

沒想到她會這麼說,陸程禹素來不喜歡勉強人,他慢慢踱出門外,不知不覺已是凌晨時分,一起來的幾個同學都已經回去。他回首看了看燈光下的女孩,想起那個飄著雨的午後,操場邊的看臺上,無所顧忌獨自憂傷的身影,似乎看到了脆弱的靈魂深處,滿是無邊的孤寂和蕭索。在人群裡,她已習慣將這些深深埋葬。

他不知道自己能否扣開那扇心門,他早已被淹沒在人群裡。心裡突然有個聲音在說,“算了吧”。他拿起電話撥了出去,一向個性冷靜的人突然覺得有些火大,對著話筒劈頭蓋腦的吼了一句,“你他媽的在哪兒呢?”

第34章 繼續亂下去

陸程禹,許可和雷遠曾在同一所高中度過了三年時光。

那個時候,男孩子之間的友誼開始得格外簡單,也許是緣於一場酣暢淋漓的球賽,也許是對某一位AV女優的共同喜好,又或者在午休時間,一起躲在教室後面吞雲吐霧兼討論班裡女生的身材被學校領導抓了個正著,而後被蓋上班風不正的帽子。當時,班主任是個教物理的年輕帥哥,事業心極強並渴望在祖國的教育事業上大展拳腳,如此一來深感顏面無光,於是不顧曾經一同踢球的兄弟情誼,責令他們寫下伍千字檢討並且請家長。

這之後,他們開始稱許可為“小強”,因為他的父母始終不曾露面。他說,爸媽離婚了,自己一個人住。一個人的世界,想上網就上網,想泡妞就泡妞,看毛片也不用擔驚受怕,睡得再晚,不吃早餐也沒人嘮叨,這種自由,對於他們這群處於判逆期還要被爸媽拴在褲腰帶上的毛頭小子來說,是極其令人羨慕的。從此,某人的形象一下子高大起來。而且,許可的物理成績相當不錯,以至於請家長的事到最後也就不了了之。

他們這幾個人也因此有了新的活動據點,那就是許可的狗窩。

陸程禹還記得,當時,那本《百年孤獨》正靜悄悄地躺在許可的書桌上,它被人翻閱過的新舊程度堪比許可的物理課本。陸程禹隨手拿起來看了看,一張女孩的照片從書頁中悄然滑落。他記不起那女孩的長相,卻記得書的扉頁上寫著:“家族中的第一個人將被綁在樹上,家族中的最後一個人將被螞蟻吃掉。”

他好奇地問,為何最後一個人會被螞蟻吃掉。

許可說,那是百年來在家族中唯一由於愛情而誕生的嬰兒,然而,他也是父母亂侖的結晶……

陸程禹不喜歡悲劇,不喜歡這種複雜紛擾的感情,他更願意看恐怖片和大話西遊,生活中有很多有趣的事情可以做,他不想在令人消沉的故事裡浪費時間,於是他把那本書扔到了一旁。那個女孩的照片卻被許可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

數年後,當陸程禹再次見到姜允諾時,記憶裡某個塵封的模糊角落被緩緩地揭開。

許可接到陸程禹的來電,不知道他找自己有什麼事,心想打完這一盤再去會他。然而他一整晚心神不寧,總覺得會發生什麼,但又說不上來,於是在CS裡壯烈犧牲,惹得周小全在一旁不住地抱怨。煩躁的情緒,慘烈的結局卻勾起了他的求勝慾望,一次次投入戰爭,又一次次的死去,直至想砸了鍵盤解恨。期間,手機振動了數次直到電力枯竭,於是他把自己在遊戲中的失誤歸咎於此。

陸程禹站在酒吧門口抽菸,不時地看看裡面的姜允諾,她的酒量還真不是蓋的,喝了這麼多沒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