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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哲,讓我代替你的痛苦。】
“cat?”栗烈聽到有人喚他,便抬起頭來望向他,是周助。
未免有些尷尬,雖然知道對方是個溫柔善良的人,可作出這樣一件事情的自己又有什麼覺悟來讓別人釋懷?
“周先生。”栗烈低下了頭。
“你怎麼哭了?”周助關切的問到。栗烈下意識往臉上探去,臉頰竟是溼潤了一片,連自己也不覺,“你手上流血了。”周助蹲下身去,用手帕給栗烈紮了一下,皺眉:“我陪你到換藥室看看,你這是怎麼弄的?”
這樣關切,只叫栗烈不安與愧疚:“去看端木哲啊,我這裡不緊要的。”
“那也得全靠醫生了。”周助起身與cat同坐,“你好歹擔心他,就留些積極的情緒吧。”
“這都是我引起的,”栗烈抿抿嘴:“是我害他進醫院的,我怎麼得來的積極情緒呢?”
周助愣了一下,笑著拍了拍栗烈的肩膀:“別胡說啊,怎麼可能。”
【顯然還是不知道真相的人呢。。。】
“普通的發燒感冒又怎會進醫院呢?是我給他吃錯的退燒藥,那英文我不識得,我以為是退燒藥。。。我只記得藥片是白色的,中間有一條槓。。。”
看著對方驚訝得說不出話的樣子,栗烈慢條斯理的將手帕解下,說到:“不是我又是誰呢?我錯成這樣呢。”
周助始終沈默,拿過手帕再度為野貓紮好了,拍了拍栗烈的肩走了。栗烈不禁在想,等待著端木哲結果的他們該是有多麼著急。
端木哲自然是不會在這醫院裡出什麼大事。醫生說情況當下雖然平穩,卻也不容樂觀。他大哥端木明要求轉到私家醫院,記者們快把醫院包圍了。說轉院是因為急著的叨擾而感到對這家市內最大的公立醫院的正常秩序被大亂,而感到抱歉,不過栗烈知道這只是一個冠冕堂皇的藉口而已,端木家的少爺怎麼會在公立醫院久住呢?
眾人乘著端木哲尚在穩定狀態之時,急忙大費周章瞞住了記者的眼線,悄悄轉入私立的一家貴族醫院。
醫生說照著現在這樣一個比較穩定的狀態,能挺過今晚,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礙。但前提今晚將是一個比較難捱的晚上。
栗烈在外面透過隔離玻璃看著端木哲,他就靜靜的躺在那裡。那邊繁密的儀器圍繞在他身邊,看上去像是可能隨時被召喚回去一樣。
【召喚?他又不是什麼天神。。。】
“你這樣靜靜的看著他,是以什麼養的心情呢?”端木明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然走至自己身邊,同樣是注視著端木哲。栗烈望向端木明,而後者只繼續望著自己的弟弟,不曾想過多看栗烈一眼。
“慄先生你很喜歡我弟弟吧?”端木明問到。
“。。。是。”栗烈有些哭笑不得,便連第一次見到自己的端木明都知曉了,端木哲卻什麼也不知道呢。
“你倒坦率。。。”端木明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
“我認為這。。。沒什麼好隱瞞的吧。”栗烈卻是笑了:“這並不丟臉,不是嗎?”
“是嗎?”端木明望向栗烈。
“。。。”栗烈收起了笑容:“。。。”想反駁些什麼,卻無話可說,丟臉的話,卻是有的罷。
“倒不是配不配的問題,單就將合適與否,彼此間的職業差距,你那難以啟齒的職業決定了你的氛圍,你的氛圍合乎小哲的氛圍嗎?”端木明推了推眼鏡,“慄先生在我弟弟家時住過一陣子的,應該知道他那個好大的書架吧?恕我直言,慄先生怕是連十分鍾的書也看不進去吧?”
“。。。。。。”
“其實,說到底。。。這不還是配不配的問題麼?”端木明的眼神深邃至底,就這樣盯著野貓,觀察他一絲一毫的變化,野貓討厭這樣將人剝皮入骨的眼神。這端木明果然,是經歷過諸事而站在頂尖俯瞰下層的人。“若不是不配,此次又怎會有這樣大的事情發生?我知曉原因後,只覺荒唐。”
“對不起。。。”下意識的說出這句話。
“其實這是世界上最不值錢的三個字。”端木明冷笑:“何苦一臉。。。一臉委屈?在我看來,慄先生並沒有立場委屈吧?你和小哲的關係並不是情侶,你算是他的什麼呢?一開始姓王,現在又姓慄,你那點事情,我剛才只花了15分鍾便了解清楚了。你有什麼立場去委屈?不覺得丟臉嗎?”
“這,我對不起他,我只希望。。。”
“夠了吧!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