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將她們攔下:“停!兩位自重,別煩我家沐姑娘!”
……
西郡王室每年花了很多金銀之物,幫著八面佛紋飾佛身什麼的,寺廟裡面為了答謝西郡王室,常年留有一套南面廂房給他們。
只可惜,西郡王室裡面的那些小姐夫人們,似乎對於這禮佛之事都不怎麼感興趣,這廂房常年都難得有人來住上一住。
雲歌跟隨主事僧人各處參拜一番之後,主事僧人領著她往廂房裡面去,經過清幽院落的時候,天上飄起了綿綿細雪。
☆、195 雪地雲舞
雲歌伸手接了細雪在手中,看著掌心溫度將細雪融成一滴晶瑩水珠,問身邊主事僧人:“佛說忍不可忍者,乃萬福之源,佛還說一定不要犯嗔怒,還說一把無名火,毀了功德林……”
主事僧雙手合十,頷首恭敬道:“女施主所言極是!”
雲歌笑笑,甩掉手中雪水,又問:“可是剛才在大殿之中參拜之時,卻看見幾尊極恐怖的佛像,神色很是憤怒的樣子!……若修行之人都是忍字當頭,能忍世間一切不能忍之事,又何來如此憤怒面相?”
那主事僧人面露微笑,再對她微微頷首:“施主能想到這一層,果有慧根!佛遇見不需忍之人,不需忍之事,便會現憤怒像,現恐怖像,即為明王怒佛,怒佛具有無上神力,將世間作惡之人剷除……實也是大功德一件!”
“哦?原來佛也忍不下去的時候!原來剷除作惡之人也是在行功德之事!”雲歌展眉,灑然一笑。
……
入夜,這場飄灑細雪不僅不見停,還有加劇之勢頭。
雲歌坐於蒲團之上,聽聞外面落雪簌簌,靜心的謄抄金剛經,剛剛抄至‘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廂房門吱呀一聲從外面被沈秋推開了。
她手中狼毫微微一顫,雪白薛濤箋上面,濃黑墨汁劃下不和諧一筆。
雲歌抬眼看她,嗔道:“毛毛躁躁的,還像個姑娘家嗎?”
沈秋將手中有個描金暖壺放在她的懷裡,看了看雲歌面前謄抄的經文,扁扁嘴:“還真信這些呀?”
雲歌重又抽了一張薛濤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