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橫,自己神通也走了得,不肯服軟,大聲喝道:“我乃是潢關總兵哥舒羅,我師父乃是嵩陽外卷宗宗主樑文道,你是何人,竟敢在我神通之下救人?”
馮子康冷冷一笑,“原來不過是嵩陽書院的外宗,你若識相,快快退兵,我看在你師父面子,不取你性命;若是執迷不悔,休怪我無情!”
哥舒羅大怒,他自藝成下山以來未逢敵手,就算是修道人,又能如何?他大聲呼喝,白霧凝結,裡面兵刃之聲不絕,兇惡地朝著馮子康撲去。
馮子康輕笑一聲,“這等法器,也敢在我面前獻醜?”
他伸手一指,一道白色劍光劃過,白霧頃刻裂成兩片,其中殘破兵刃無數,稀里嘩啦地掉了下來。
哥舒羅見他只是一指就破了自己賴以為強的法器,心驚膽戰,拔腿就跑,馮子康冷冷一笑,也不追趕,只是對著羅克敵點了點頭。
羅克敵看出便宜,催動大軍追襲而上,掩殺一陣,大勝而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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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稷夫喜,鳴金收兵,論功行賞,又請馮子康坐了席,大宴慶祝。席間虛宛先生湊了上來,敬了馮子康一杯酒,卻是嘿嘿笑個不住。
“虛先生何故笑?”
虛宛先生搖了搖頭,“馮師兄何必明知故問,你明知打了小的,必有老的出來,又何故放那哥舒羅回去?這番心思,瞞得過別人,可瞞不過我!”
“哦?”馮子康淡淡一笑,“虛先生果然目光如炬,不過大家都是一般心思,就不必當面拆穿,弄得大家都不好看了吧?”
虛宛先生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
“馮師兄果然是人中之龍,在下這點小小心思,果然是瞞不住你,只是日後,還要馮師兄多多襄助。”
馮子康點了點頭,“無妨,你既然在此,我也放心許多。日後若有什麼事,儘可到龍虎山兵家小竹林找我”
他們二人相視而笑,意甚歡暢。
天地大劫,別人畏之而不及。
但總有些人,想要把這大劫搞得越大越好,水越渾,魚就越好摸。
馮子康存著這個心思,所以故意不殺哥舒羅,等著他把師父找來幫忙,成心搞大此事;而虛宛先生不說這幾日鬼祟行動,就說他勸武稷造反,更遍技文,挑動南蠻三十六峒相助,只怕也是沒安好心。
他顯然,也不怕這個所謂的天地大劫,甚至巴不得能更大一些。
只是這虛宛先生,到底是何方神聖?
是海外群妖的代表?還是其它閒散宗門之人?甚至,是九流中人?
這些其實都有可能,馮子康與他固然目標一致,暫時合作,內心卻是深深戒備。
在馮子康猜他來歷的時候,虛宛先生心中,也是在猜。
馮子康乃是龍虎山兵家的得意弟子,隱隱已經是正道九流之中年輕一代的第一人,就算是三教之中,也沒有一個名頭能蓋過他的,只是此人本領雖然高強,卻是神秘的很,種種資料都不夠詳盡。
他想要把這天地大劫搞大,不知是龍虎山兵家的意思”還是,乾脆就是九流中人的意思?
虛宛心中猜測不已,卻也沒有宣之於口,兩人都是笑得歡暢。
自這日敗後,哥舒羅軍失了鬥志,不敢再來挑戰,只是遙遙紮營,偶爾派出小股軍隊騷擾,再無大軍進襲,如此月餘。
朝廷自然不能容忍此種戰局,催戰文書如雪片一般下來,急得哥舒羅如熱鍋上的螞蟻,抓耳撓腮,不知該如何是好。
打,現在肯定是打不過;可再不打,不被那人的飛劍斬下腦袋,也要被皇帝砍下腦袋了!
“師父啊!你老人家怎麼還沒來啊?”
軍營之中,傳來哥舒羅的哀嚎之聲。
“孽徒!”
晴空之中,忽然傳來一聲怒吼,“我教你養氣功夫,泰山崩於前而不動聲色,你怎麼一點都學不會?”
哥舒裡聽到聲音,登時大喜,面朝聲音來處,轟然跪下,喜道:“師父!是您老人家來了?”
只見雲層之中,開出一扇門來,一個儒裝中年,揹著兩柄長劍,踱著四方步施施然跨出門來。
他看上去年約四旬,面貌清癮,頜下有數莖軟須,面目平板,無甚趣味。
此人正是嵩山萬卷宗的宗主樑文道,他收到哥舒羅告急求救信,略一思架,透過雲門神通趕來,這哥舒羅乃是他的愛徒,他自然不能不管。
“徒兒,你說是誰破了你的百變千幻雲霧障?這是我門中法器,豈能輕易損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