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人的視覺根本不可能發現。
當葉軒決定要在這裡大顯身手,撈點外快彌補遠遠不足的行動經費時,已經註定秋之櫻的賭場要倒黴了。
連續三把拿21點時,荷官開始注意他,葉軒手裡的50萬日元,也隨之暴漲到400萬之多。
反正他只要贏了,下一把就把本錢和贏的錢全部壓上去,每一把所得的錢都會翻上一倍。
連贏五把之後,荷官臉色變得難看起來,怎麼可能連續五把都拿21點?
此時,葉軒面前的籌碼增加到1600萬。
當然了,兌換成炎黃幣的話,也就一百來萬的樣子,東洋平均經濟水平超越炎黃,這裡是東京,秋之櫻是東京最大的賭場之一,因此百十萬輸贏不算什麼,但葉軒已經被拉進了黑名單。
出千?
竟然有人敢在秋之櫻出千?
幾個有紋身的看場小弟,發現這邊的情況走了過來,為首一人對葉軒嘰裡呱啦,不知在說些什麼。
葉軒聽不懂東洋話不代表是傻子,從對方的表情和語氣中,顯然可以看出他很憤怒很生氣。
“不懂你丫說什麼,不會說人話就滾一邊去!”葉軒懶得理他繼續下注。
“八嘎!”
為首的男子神色凌厲起來,又開始大吼大叫,其中有一個詞葉軒聽懂了,可能因為聽了不止一次的緣故——支那人。
葉軒才懶得理他,贏錢比什麼都實際,對方見他竟然不理不睬繼續下注,立馬狠狠一揮手。
旁邊的客人不僅沒有驚訝,反而抱著看笑話的心態,這貨連拿五把21點,所有人都認為他在出千。
關鍵他一說話就露陷了,竟然是炎黃人,也就是他們口中的支那人,支那人敢在大東洋帝國的地盤上出千,不搞死他才怪了!
為首男子令下,兩個馬仔陰沉著臉從左右掩來,葉軒冷冷一笑:“怎麼?看來你們賭場看不得別人贏錢,只要贏了就不準走了是吧?”
“誰說的?”
就在這時,傲慢地聲音從樓上傳來,竟然是純正的炎黃話。
穿著得體西裝,頭髮梳的一絲不苟,看起來如同高官的壯年男人,帶著一男一女沿著樓梯走下。
不過,襯衣領無法遮擋全部的脖子上,可以看到從軀幹延伸上來的,屬於大型紋身的一部分圖案,彰顯著他的真實身份。
男子以眼神示意那幾個看場小弟,對方立馬恭敬地嘿了一聲離開,他走到葉軒面前才停下,微笑道:“請原諒,我知道閣下並沒有出千,也許是運氣太好了吧?淺井君,陪這位客人玩幾把。”
沒錯!
剛才的情景他都看到了!
事實上作為山口組東京分部負責人,作為整個山口組最高領袖,組長高山清司的兒子,高山秀正通常不會待在這裡,以他的身份更多接觸的是正經的上層社會名流圈,怎麼可能在賭場裡浪費時間?
今天他是陪幾個當地鉅商來這裡消遣的,碰巧看到其中一個21點賭桌上,無論荷官還是客人都目瞪口呆的樣子。
同時,他更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確定葉軒沒有出千!
不過他必須挽回顏面,秋之櫻的顏面,也是山口組的顏面,方法絕非對葉軒動手,而是在賭桌上贏他,破除他連續五把21點的神話。
跟在他身後的男人三十來歲,至始至終板著張臉,就跟別人欠了他很多錢似的。他把之前的荷官替下,朝葉軒點了點頭,同樣說的是炎黃語,只不過遠沒有高山秀正說得那麼標準。
“閣下,淺井昌弘請教!”男子朝葉軒點頭示意。
“請教沒問題,這把先開了再說。”葉軒翻開剛壓上去的第六把底牌,赫然是一張K,跟明牌的6和5正好組成21點,
又是21點!
淺井昌弘臉色變了變,請示一般看向高山秀正,後者毫不在意的笑了笑:“輸的當然要給。”
這一把的牌是荷官已經發好的,淺井昌弘連莊家的牌看都沒看,直接把1600萬籌碼給了葉軒,他知道就算看了結果也一樣。
“閣下,需要換人發牌嗎?”
最正規的賭場裡,21點並非有荷官發牌,畢竟荷官有可能搞鬼。
淺井昌弘這麼問有好個目的,一是顯示賭場的正規,二是絕對的自信,他認定無論由誰發牌,葉軒都輸定了,沒有過硬的千術他怎麼敢出戰?
是的,出千!
不出千全靠運氣的話,他憑什麼那麼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