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日,那瘋丫頭幫助了他,那公子豈不是危險?”
城南咄咄逼人的要緊,城北瞥了她一眼,再這樣爭執下去,是沒有結果的,她索性朝風叔拱手道:“風叔,公子現在還尚未甦醒,追不追蘇姑娘回來,您拿個主意吧。”
城北卑微謹慎的模樣,讓城南有點看不起她,整日就就知道在若水山莊打理瑣碎之事,在擴張勢力上,她何時出過一絲一毫的力氣,現在連個主意也不敢拿。
風叔眉頭一挑,目光在她們姐妹倆之間流連,許久才道:“你們吵完了,沒有結果,就開始找我這個糟老頭子了。”
“風叔,現在他們還未走遠,我們一定能追上的。”城南搶先一步,雙眸間滿是急切。
風叔看了城南一眼,的確,這個時候如果去追,一定能趕在天明之前將他們抓回來,可……
風叔不經意間瞟了一眼溫子然的房間,輕嘆一聲,自顧自地打了一個哈欠:“我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家,忙碌了那麼長時間都累了,我先回屋睡一會。”
說罷,他伸了一個懶腰,就要走,可城南哪裡能輕易放他走:“風叔,那蘇靈芸就這樣不管不顧了嗎?”
風叔慵懶地擺了擺手:“急什麼,等睡一覺之後再說。”
“風叔,你……”
城南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邁著老爺步不緊不慢地走出了雅苑,心裡一陣惱火,握緊了手中的劍。
好啊,你們都不管,那我就自己去!
城南轉身,卻被城北攔了一個結實,城南瞪了她一眼:“讓開。”
“城南,風叔說了,讓我們等一等,切勿行事,你怎麼沉不住性子?”城北原本平淡如水的雙眸,此刻映上了城南那倔強的小臉,頓時掀起陣陣漣漪。
“你哪隻耳朵聽到風叔說,切勿行事了?他老人家說的等,可不包括我,你讓開,你要是再不讓開,我就要對你不客氣了。”
城南驀然將劍橫在城北身前,拇指下利劍若隱若現,城北柳葉般的秀眉微微蹙起:“怎麼,如今,你連我的話也不聽了嗎?”
城南冷不丁笑了起來:“這個世上,我只聽公子一人的話,其他人,還沒有誰能管得住我。”
說罷,她鄙夷地看了一眼怔住神的城北,一掌將她推開,除去眼前的阻礙,她快步往山莊的門口走去,可惜,忽的三尺白綾自城北的衣袖中抽出,直接繞了城南腰間幾圈,將她緊緊縛住,動彈不得。
城南的雙手被白綾纏住,根本連劍都拔不出來,她有點氣急敗壞,側目嚷道:“城北,你放開我!”
城北一襲青衫走到綁的像是粽子一樣的城南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我說了不準讓你走,你就不能走出山莊的大門。”
“城北,你這算是什麼?有本事,讓我們正大光明的打一架!”
城北根本就不理城南的挑釁,她索性將城南拉到了院中的大樹旁綁了起來。
“我要去照顧公子了,你要是真為公子著想,就安靜一點,等到明天的太陽昇起來,我會放了你的。”
“你……”
城南掙扎些許,力氣耗去的差不多,可這白綾柔韌異常,她根本就解不開,她只能怨恨地看著城北遠去的背影,獨自一人在空蕩蕩的院子中生悶氣。
野外的山林叢中,格外的寂靜。
跳耀的篝火旁,宋伯陵正挽著袖子拿著手中的樹枝烤著好不容易逮上來的魚。
蘇靈芸倚坐在樹幹旁,腦袋歪在一邊,毫無生氣地發呆看著一個地方。
許久,宋伯陵覺得魚已經烤的差不多了,便望了一眼蘇靈芸,起身坐在她身側,將魚遞到她面前。
蘇靈芸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遠處,自從從若水山莊出來之後,她的魂魄好像就莫名丟了一半,話也不多,大多時間以發呆為主。
“靈芸姑娘,這一天你好歹吃點東西,別餓著自己。”
她靠在樹幹上的腦袋輕輕搖了搖,半晌才開口:“我不餓,病哥哥你自己吃吧。”
僵在半空中的烤魚落了下來,宋伯陵有點擔憂地拿起身旁的水袋:“要是不餓,喝點水總可以吧?”
蘇靈芸依舊是搖了搖頭,有氣無力,其實肚子這一路上不知叫了多少遍,可她卻已經全然感覺不到了,身子輕飄飄的,像是浮在半空中,想要落回地面,可就是不聽使喚。
宋伯陵無奈輕嘆一聲:“你是在擔心溫子然嗎?”
“溫子然”這三個字驀然進入蘇靈芸的耳中,彷彿一根魚刺如鯁在喉,想要吐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