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都滿滿當當的。
韓睿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提親會送這麼多彩禮的,他暗自想著都城內的大戶人家,可無論哪家的大戶,好像都比不上眼前這位。
“不知城北姑娘是代哪戶人家的公子?”
城北頷首,卻沒有正面回答韓睿的問題,反而道:“丞相大人,這事不妨還是請出韓小姐當面說的好。”
韓睿凝眉,自古這兒女的親事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要是先將姑娘家請出來,豈不是太沒有顏面了。
“城北姑娘,不妨就跟我說吧,小女若是出來實在是有所不便。”
城北索性雙手往身後一背,將手中的請柬放於衣袖中:“這事情其中的緣由,小姐最清楚,如果沒有韓小姐在場,這親事恐怕還真是無法從頭說起。”
韓睿盯著城北,她說這話的意思,莫非不是君兒在外面認識了什麼人?思慮了一番,韓睿喚過管家:“去把小姐請來。”
“是”
等了一會,韓碧君和張若雲便從後面的屏風中緩緩走了出來,韓碧君雖然打扮的國色天香的,可神情卻是一臉的不樂意,要不是張若雲在一旁管著她,她非要拿著揮神鞭衝出來,將這些提親地通通打出去,才洩氣。
張若雲一看到這滿廳堂的彩禮,頓時眼睛一亮,她還從未見過這樣的陣仗,就算是嫁給大王,也不過如此。
韓碧君卻對這些金銀財寶不感興趣,她大大咧咧地走到城北的背後,毫不客氣道:“聽說你們家公子要提親,你回去告訴他,本姑娘不嫁,抬著你們這些東西,趕緊滾出去。”
城北緩緩轉過身來,望著韓碧君道:“韓小姐,當真連我們公子也不嫁嗎?”
看到城北臉的剎那,韓碧君驚得差點連下巴都掉下來,這……這不是溫子然的侍女嗎?
她……怎麼帶著這麼多的彩禮,難道……
韓碧君將眼底的錯愕收斂,忙低聲問道:“城北姑娘,你怎麼來了?溫公子他的傷好一些了?”
城北點頭回道:“多謝姑娘掛心,公子的傷好很多了,今早他特意讓我準備彩禮,來府上提親。”
韓碧君忽的想到昨晚,溫子然說的那句“我溫子然會對你負責”,她臉頰驀然一紅,原來是這個意思。
韓睿和張若雲站在她們身後,見她們把談話的聲音壓得極低,不禁疑惑道:“君兒,你們到底在說什麼?你可認識眼前的這位城北姑娘?”
韓碧君連連點頭,笑道:“認識,認識。”
城北從衣袖中拿出紅色的請柬,交到了韓睿的手中:“這是我家公子讓我交給丞相的。”
終於可以看看是哪家的公子,能讓君兒激動成這副模樣?
韓睿一開始漫不經心地開啟,等看到最後,落款的名字,他滿臉的驚愕,他以為是自己老花眼了,看錯了,可再仔細看去,那三個字赫然寫在紙上,沒有分毫的差錯。
“這……這怎麼可能?!”
張若雲以為韓睿看到了什麼,會露出這副見了鬼的神情,她湊上前去,看了一眼,表情竟也表現的跟韓睿一模一樣。
只見紅紙上,蒼勁有力地寫著“南宮宸”三個字。
南宮宸可是韓太后一直在尋找的那個先王的私生子,他如今……怎麼會抬著彩禮,來向君兒提親?
韓睿將請柬猛地合上,盯著城北道:“說,你家公子到底是誰?”
韓睿這副如臨大敵的樣子,韓碧君還是第一次見到,她心裡還正納悶,難道爹先前就認識溫公子嗎?不會啊,要是這樣,那在太后壽辰時,就應該早認出來才對。
只見城北依舊是恭敬的模樣:“我家公子正是先王的四皇子,南宮宸,丞相大人沒有看錯,我家公子現在想必已經進宮,等會賜婚的聖旨就會到府上了。”
南宮宸?!
這下換韓碧君有點摸不著頭腦了,不是溫子然嗎?
她慌張地拽住城北的手腕,疑惑道:“城北姑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溫公子他怎麼會……南宮宸又是誰?他們兩人……”
韓碧君有點語無倫次,城北安撫住韓碧君焦急的心,緩緩道:“韓小姐,公子對隱瞞真實身份的事情,對你感到抱歉,溫子然就是南宮宸,公子騙你,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希望小姐體諒才是。”
韓碧君垂下眼眸,驀然咬緊了嘴唇,怪不得,她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她無論怎麼打聽他的家世,他都一笑而過不肯談起,久而久之,她就以為他不過是開店的老闆,誰知,他背後竟有這麼大的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