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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六章 宮闕暗流湧 (6)

用過早膳,我便走了出外散散心。

想必夜奕是下了讓我靜養的聖旨,長宮門可羅雀,沒有了昨日絡繹不絕的鶯鶯燕燕。我出了長樂宮,漫無目的地漫步著,走著走著了來到了鏡畔亭。

一抹月白色的身影正安坐亭中。我步至亭前,果見一人身穿銀線雲紋月白色長袍,頭戴玉冠,冠玉般的臉上似笑非笑,卻不是四王爺夜朗是誰?

看見了我,他站起身,緩步走出亭外,拱手道:“小王參見貴嬪娘娘。”

我忙回了一禮:“四王爺多禮了。”

夜朗定定的瞧著我,赤%裸%裸的目光把我由頭頂髮簪至腳上繡鞋都瞧了個遍,咧嘴笑道:“琴皇嫂果然天姿國色,真今本王*。”

“王爺誇獎了。”我淡淡道。怎麼他開口閉口都是如此*倜儻的說話的?

卻見他走過我身旁,腳步止在那片曼陀羅花海中。

“白色曼陀羅,花毒之王,外表清麗,服下一點點卻足以令人昏睡不醒,甚至永久沉睡。”清朗的聲音驀地變得低沉,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我。“世上,有有種女子,如同曼陀羅花般,一點點就足以使人沉淪,而且甘之如飴。”

我的心“咯噔”的一聲:他是在說我嗎?那又是什麼意思?

他背轉了身子,蹲在花叢中,雙指輕輕拈著一朵潔白如雪的曼陀羅。“皇兄的曼陀羅,果然是魅力非凡的一個女子……”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我的聲音顫抖著,只為,在他*瀟灑的面紗下,我看到了兩個字--危險!

他樂呵呵的笑道:“皇嫂真是國色天香的奇女子,難怪吸引皇兄如此之深。”

看著他溫潤儒雅的笑容,我真想一把撕下他偽裝的面具。

他說我是“奇女子”,當然不是說我容貌或才藝。難不成,他知道我入宮的目的?

那,他知道七年前的真相否?

第六章 宮闕暗流湧 (7) 【…

突然,“嗖”的一聲,一雜曼陀羅挾著勁風往我小腹打來。我忙伸出食中二指,暗運內勁,穩穩的夾住了那朵白色小花,那花卻似乎還有後勁,撞在了纏在腰間的墨心軟劍上,掉到了地上。

“娘娘好身手,不愧為石家嫡長一脈的傳人。”夜朗的表情似笑非笑。

“承讓,承讓。”我依然心有餘悸,剛才夜朗那一擲運上了一波又一波的深厚內力,縱使有墨心劍護住身體,體內還是受到了震動。這人的武功當真不可小覷,而且怪異之極,竟能隔空傳送一波又一波的內力。“王爺師承何人?”

剛問了出口,我才驀地想起,納蘭銘曦也問過我這個問題。

和那日的我一樣,他沒有回答,而是答非所問的說道:“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我聽得一頭霧水,待要問他何意,他卻已站起走去。一剎那間,我有有種衝動想要叫住他,可理智告訴我不妥,便止住了。苦澀的笑笑,自以為(炫)經(書)歷(網)大難以後心智成長了不少,不料這貌似比我大不了多少的四王爺,心計比起我來是如此之深。

無奈的笑笑,後宮暗流已然開始湧動,因為這個孩子,各方勢力都已有所行動了,以後在這深宮之中,我該如何自處……

想起夜朗,嘴角不自覺自微微彎起。

我和他是同一類人,所以我們可以是合作無間的夥伴,也可以是爭得如火如荼的敵手。

不過,無論是哪一種,我們的人生都註定會有交集。所以,夜朗,後會有期。

第七章 相會落英下 (1) *…

那日以後,除了一切從簡的冊封典禮外,我一直沒有出過長樂宮宮門,乖乖的在驚鴻殿靜養,閒時撫撫琴、運運功,風運驟起的那日我需要一身好裝備來應對。而各宮也哥沒有送禮品來,只有夜奕和太后的頻頻嘗賜。

這時我腹中胎兒已有五月,小腹微微隆起。

這日乾承宮總小祿子帶了一車的嘗賜來,一見我便道:“今晚皇上在承暉殿為梓國使團擺宴接風,皇上希望娘娘出席。”

我的心猛猛的一震。每次聽到這個“梓”字,我的心都如翻江倒海般,源源不絕的恨意、懼意,令我無法冷靜,無法平靜。

我打個眼色讓紫櫻“打嘗”了小祿子,問道:“梓國使團有那些人?”夜奕已宣佈了我有孕靜養,今晚卻要我出席這宴席,那梓國使團必是來頭不少--甚至,有我的仇人在裡面。

“回娘娘,梓君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