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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梓宏還待說些什麼,忽聽太監稟報,“皇上,仇將軍在殿外候著,說要見到皇上。”

梓宏一腳把綺琴踢下龍榻,嘴裡罵道:“混帳!怎麼不早說?讓他到偏殿等朕。”

匆匆/炫/書/網/整理衣袍,梓宏便轉出屏風,只餘呆滯的我和*的綺琴。

綺琴示威似的向我投來一個微笑。我只是在心底嗤笑:淪為床奴還如此囂張的,不知還有多少人?

確保梓宏已離去甚遠,我才匆匆轉出屏風,像逃離疫區般奔出鎖心殿。

回首,望著龍飛鳳舞的三個大字,冷笑浮上面頰。

鎖心,鎖什麼心?鎖的,不過是尊嚴……罷了。

武者的尊嚴、女人的尊嚴,盡被鎖在了這鎖心殿裡,遺失在這異國的宮牆裡。縱使報了仇又怎樣?失去的,始終比得到的要多。

急步逃離這惡魔的巢穴,我直奔尚義的院子,卻在鎖心殿側,直直的撞進了一人懷裡。

敏感的神經立時被挑起。“誰?”

“夢姑娘,你還是來了。”

我退後兩步,抬首一看,只見仇夜正定定的站在面前打量著我。

我衣衫凌亂還來不及/炫/書/網/整理,頓覺心虛,反唇相譏:“是的,我是來了,又怎麼樣?”

他嘴邊扯起一抹淡淡的微笑,輕輕道:“宮闈,實在不適合你……”

我冷冷一笑,悽然笑嘆:“天大地大,可除了宮廷,還有什麼地方適合我?”

從夜宮逃了出來,最終還是到了梓宮裡去。這不是“宮廷命”是什麼?

仇夜靜靜的看著我,良久,才幽幽道:“天涯海角,有時侯只是我們不願意去罷了……”

我瞪大眼睛凝視著他。一句話,就說進了我的心坎裡。不是放不下恨,只是不想放下……

淡淡道:“你如此瞭解我。”

他幽然一笑:“瞭解你,是因為了解自己。”

他也是這樣的人嗎?他這樣說,是指他自己也是甘心困在官場之人嗎?

“我們,都是同一類人。”他悠然笑嘆。

同一類人麼?他究竟是什麼人,又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仇將軍,夢姑要回去尚義院了,先行告辭。”我微微頷首,舉步和他擦肩而過。

我應該和他有太多交集嗎?我能把他看作知己嗎?

走了十數步,回首,他已轉身往偏殿而去。萍水相逢的陌路人,我能信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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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更10 十日醉,復仇計

“夢姑!”綺琴拍打著我的房門。“皇上宣你伺候,你還不去!”

天還未亮,忽然傳來如此“噩耗”,我的心“咯噔”的一下。

不情不願的起床,我朝門外喊道:“是,綺琴姑姑!”

換上了尚義的宮裝,綰了簡單的髮髻,我正要往那不堪的地方去,忽然想起一事,從衣櫥底拿了包袱出來,從懷中拿出一根銀針,往包袱裡的瓷瓶一沾。

十日醉,孃親澄家的獨門秘藥,用牛毛細針沾著刺進人體內,無知無覺,卻在十日之後開始慢慢地腐蝕著人的骨肉,知道骨頭被腐蝕,血肉潰爛,以最不堪、最痛苦的方式死去。

這小瓷瓶,我準備已有九年,原本打算以行醫之名接近梓宏以刺入他體內,想不到我卻成了他的“尚義”,成為了夢境與現實之間,那個“顏兒”的替身。現在下手,可容易得多。

用僅剩的尊嚴來換仇人的性命,值得嗎?划算嗎?

心裡的聲音被我強行壓制,只因,我肩負著的,已不是一個人的性命……

我把鎏金玄鐵簪子插在髮髻上。儘管不願佩戴夜朗所贈之物,可是那卻是我唯一的武器了。

來到鎖心殿外,卻被昨日所見的公公領到了念顏園去。

那公公帶了我到正門的入口,道:“念顏園是禁地,聖上只准夢姑娘進去,咱家就不送姑娘進去了。”

我點點頭,跨步進了這一切噩夢的起源之地。

叢叢花海展現在眼前,我卻沒有了當初的興奮愉悅之感。就是在這個地方,我被梓宏重創,至今功力仍未回覆;就是在這個地方,梓墨捨身冒險救我;就是在這個地方,我在錯的時間,遇見了錯的人……

“顏兒,你來了。”

聽見那一生一世也忘不了的聲音,我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戰。

只見梓宏一身白色常服,正盤膝坐在花叢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