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得上一等美人了。
賀之硯想起這少女乃是江陽第一才女,雖然其他的才藝他沒見過,但至少那一手畫技是極出眾的,心中便忍不住想著,也只有這樣才貌雙絕的女子,才堪與自己匹配。
賀之硯緩緩走出來,與那姜姑娘對視了一眼,眼中情意綿綿,難捨難分。而那位姜姑娘雖然是第一次見賀之硯,有些羞澀,但看他儀表不凡,就知道定是名門公子,於是大方地對著他點了點頭,而後才扶著丫頭的手走進了添福寺。
因為那一眼,賀之硯不覺心跳加速,便一直站在寺外等著那姜姑娘出來,勢必要再見她一面才甘心。
不想,那姜姑娘沒等到,反而等到一群近日結交的知己好友。眾人看了他那痴傻的樣子,哪裡還有不明白的。
“可惜,這位姜姑娘說了,是不肯與人做小的,不然早就被人娶回家藏起來了,哪裡還有二公子你的眼福。”
“是啊,可惜我們早早地娶了妻室,如今再如何心儀姜姑娘也是枉然。”
“二公子你別痴心妄想了,除非你退婚,不然姜姑娘肯定不會答應你做妾的。”
賀之硯聽到這裡,不由心中一動。
他下個月即將娶妻,祖母不喜家中男子納妾,那姜姑娘又說了不肯做妾,要想抱得美人歸,想來想去,也只有一個辦法,讓那趙家村姑自己主動退婚才好。
“不行,我一定要娶這位姜姑娘為妻!”他下定決心道。
聽了賀之硯的誓言,一干知己紛紛為他出謀劃策,勢必要幫著他將那江陽第一才女娶回來。
……
二月十五,兩位老人家就趕著賀之硯去合江縣迎親。說早點去,也好跟著趙解元增長些學問。
賀之硯當時答應得好好的,可是當天晚上就生病了。
眼看就要當新郎官了,生病了怎麼得了?賀家自然著急,三天裡幾乎將江陽的大夫都請遍了。但來看過的大夫一個個都搖頭不開方子,說此病非人力可治,他們無能為力。此間,趙家姑娘剋夫之命便不脛而走。
吳氏猜到是兒子自己在搞鬼,卻不敢說,只能揹著人偷偷過去數落他道:“我的個小祖宗哎,都這個時候了,你還鬧什麼?你這樣子鬧,就算把這親事退了,你爹回來能饒得了你?”也饒不了我啊!吳氏在心中暗歎,她還是很怕丈夫的。
賀之硯彷彿什麼都沒聽到,繼續閉著眼睛裝死。你看他面色如土,呼吸淺細,別說,還真的是一副病入膏肓的樣子。
吳氏沒辦法,只好找婆婆和太婆婆商量。
兩位老人家一開始還真當是孫子(曾孫)生病了,急得不行,後來聽了大夫的話就有些懷疑了。怎麼所有的大夫說的都一樣?再拿了安然的八字和賀之硯的八字去廟上問,誰都說這八字沒問題,說那趙家姑娘命格極好。再然後,她們想起之前那小子曾經鬧過退婚,便派人調查了這些日子賀之硯見了什麼人,做過什麼事。於是,真相大白了。這小子居然想退婚娶那個江陽第一才女?
兩位老人親自去見了賀之硯,本來想著拆穿了他就行了。不想這小子怎麼都不肯認,也絲毫不提要退親的事,只一副眼看就要落氣的樣子,哀求道:“祖母,曾祖母,孫兒真不是裝的。孫兒聽你們的話,你們說那趙家姑娘好,那肯定就是好的。只是我現在只怕不能親自去迎親了,也不知道她會不會怪我。都說娶妻可以沖喜,希望她進門,孫兒就好了……”
安然說過要新郎親自迎親的,不然不嫁,這事吳氏跟婆婆和太婆婆說起過,可如今孩子病了,實在起不來怎麼辦?
吳氏心裡暗想,這主意卻是不錯。兒子病了,不能親迎,等著新娘子過來沖喜。如果新娘子不願意,要退婚,也是趙家不義。這樣等婚事真的退了,丈夫也怪不到他們頭上。
可惜兩位老人家已經知道了賀之硯的心思,如何肯答應?兩人一商量,立即作出一個令人瞠目結舌的決定——之硯病重,讓之謙去迎親!
獨孤氏不肯。誰願意自己的夫君再娶一次妻?哪怕明知道是給兄弟去迎娶的,那心裡也不舒服啊!
可這是祖母和太祖母決定的,她這個新媳婦要是敢違抗,那就是忤逆不孝。這罪名她擔不起,只能對著賀之謙哭訴。
賀之謙也沒有辦法,祖母和曾祖母下了令:不管他用什麼辦法,一定得將新媳婦給他兄弟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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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二,賀之謙一行乘船終於到了合江縣。
顧宛娘已經等得有些著急了。這幾日天天讓人去碼頭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