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請安齊進去,那媒婆也跟著鑽了進去。安齊要趕她出去,她也不肯,非要聽個明白不可。
“哥哥,到底怎麼回事?”安然也震驚,怎麼說賀家騙婚呢?
安齊惱恨道:“剛才賀之謙來過了,就是之前去迎親,和我們一起回來那個。他根本不是賀家二公子賀之硯,而是大公子賀之謙!”
“什麼?”安然震驚地站起身來,臉色一變再變,最後卻笑了出來,“也好,給了我們理由去退婚。對了哥哥,那個賀之硯為什麼沒去提親,而是賀之謙去的?”
安齊將賀之謙的話複述了一遍。
那媒婆聽完,不禁撫掌道:“哎呀,是啊,上個月就有流言說賀家二公子病重,還在傳趙姑娘剋夫呢!我還奇怪,那天跟賀家的人一起去合江縣迎親,怎麼看著賀公子好似一點病都沒有的樣子,原來是大公子啊!不過,這新郎病重不能親迎不能拜堂的時候,讓兄弟代為親迎拜堂也是有的。”
安齊冷笑道:“新郎病重,讓兄弟代為親迎代為拜堂的確是有的,可人家都要跟女方說清楚,沒聽過直接冒充新郎的。”
那媒婆訕訕地笑笑,說:“這不是新郎官生病了,怕你們不肯嫁過來嘛!”其實這樣騙婚的多了去了,只要把人騙進門就行了。誰知這次居然就提前穿幫了呢?
安然輕笑道:“只怕不是真的生病,而是想退婚呢!若他想退婚,明明白白告訴我,難道我還會死乞白賴地嫁給他不成?居然弄這樣的招數,還毀我名譽,汙我剋夫,這口氣遲早要找他賀家算清楚的。”
安齊也點點頭。是啊,不能這樣便宜了賀家。
安齊要跟妹妹商議如何對付賀家,自然不方便讓媒婆在一邊偷聽,便趕她回房去,這才小聲問道:“妹妹,你打算怎麼做?既然你決定了,不如明天你就不去了,哥哥直接過去幫你把這婚事退了就是!”
安然搖搖頭,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說:“都說女人是小心眼兒,他們賀家既然這樣,我怎麼都要回報一二的。我定要讓那賀家追悔莫及才甘心!”
安齊眨眨眼睛,卻不知道妹妹到底想做什麼。
安然嫣然一笑道:“哥哥回去睡吧,明天就知道了。”
安齊許久沒有見過安然這樣輕鬆調皮的笑容了,不由長長地吁了口氣,心裡也一下子放鬆下來,回房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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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安然和安齊一大早就起床來,雖然昨晚睡得晚,卻只覺得神清氣爽。兩人吃了早飯,打扮好,這才趕緊坐了馬車往賀家去。
今天,安然穿著一身水紅色錦緞繡鵝黃色折枝蘭花的半袖,領口袖口滾著一圈兒白色兔毛,露出裡面月白色繡銀絲細雲紋的衫子,下身是一條蔥綠色百褶裙。她頭挽垂掛髻,正中戴著一朵三重花瓣的金絲蓮花,花(和諧)蕊全是小珍珠串成,行走間花瓣顫顫巍巍的擺動著,髻端上插著一對小珠釵,帶著那對長長的銀絲珍珠耳掛,襯得整個人有如珍珠般瑩潤嬌媚,又貴氣逼人。
安然原本就生得好,又是花骨朵一般的年紀,這些日子還天天用雞蛋美容,使得面板白裡透紅,好比三月之桃;她再將眉毛稍稍修飾了一下,畫上眼線,弄一點點眼影,使得那雙眼睛看起來越發水潤靈動;她又在唇上抹了一點粉色的胭脂,帶著少女健康的色澤,只需一個淺笑,便好似春花初綻般清新亮麗。
安齊看到安然的打扮也不禁被她晃花了眼睛。
“妹妹?”
“怎麼樣?好看吧?”安然對著他嬌媚一笑。
“我,我怕那賀之硯見了你這個樣子不肯退婚怎麼辦?”安齊覺得,自己的妹妹就是天底下最最漂亮的姑娘。那賀之硯除非是個傻子瞎子,否則怎麼可能放棄妹妹這樣的絕色佳人?
“呵呵,別擔心,我要隔著一道屏風跟他說話,等他說了退親我才與他見面,讓他後悔一輩子去!哼!”
“好!這才是我妹妹的性子!”安齊嘆道,“孃親的顧慮雖然也沒有錯,可是哥哥真覺得那個賀之硯配不上你。如果是賀之謙嘛,倒還勉強可以與你匹配。”
眼看就要退婚了,這次孃親不在,再無人可以阻攔,安然心情極好,忍不住調笑道:“哥哥,這次我們退了婚回去,孃親肯定要罵死我們的,你怕不怕?”
安齊不以為意道:“反正不想退都退了,讓她罵一頓出出氣也無妨。”
“呵呵,哥哥,我今天真高興。我真想一輩子都跟哥哥和孃親在一起,誰也不嫁。”安然乾脆挽著哥哥的胳膊,靠在他肩上,像小時候那樣,又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