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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後,皇帝就帶著平王去勤政殿了。一路上,除了說些朝政之事,楊昊又特意向兒子傳授了自己的御女之術。雖然老三媳婦兒他也挺喜歡的,也確實很有才氣,但也不能寵過頭了。無論如何,總不能讓自己的兒子吃虧就是。
楊彥連聲答應著,有時候還請教幾句,引得楊昊心底不自覺地就升起一種父親教導兒子的自豪感來。
安然和芳嬪在惠妃宮裡歇了午覺,又接著起來畫畫,直到傍晚楊彥才過來接了人一起出宮。二美圖的大框架已經出來了,就差細節花紋和上色了。
三天後,安然託楊彥將裝裱好的二美圖帶進宮。
楊彥也是個精明的,早朝後,他直接將畫給了父皇,又順便蹭了一頓早飯吃。
楊昊看著這幅精美的二美圖,心中也是極為動容。畫中的惠妃比現在看起來年輕,不過二十七八的樣子,與芳嬪靠在一處還真像兩朵姐妹畫。儘管容貌不同,但氣質卻很有幾分相似。那一首“雲想衣裳花想容”的詩配在這裡很合適。
楊昊知道,如果惠妃進宮的時候,他有如今的心境,惠妃就是現在的芳嬪了。他喜歡的其實就是她們身上這一份純淨溫婉的氣質,與皇后貴妃德妃她們幾個出身高門的后妃完全不同。皇后她們即便是剛剛進宮的時候刻意裝出溫婉的樣子來,骨子裡也是高傲不可一世的。
看到這幅圖,讓皇帝想起惠妃年輕時的樣子。
那個時候,惠妃望著他的目光有愛戀,有理解,有期待,卻不像別的嬪妃那樣主動湊過去,總是遠遠地望著他。所以,當年很多寵極一時的嬪妃都死了,他甚至連她們長什麼樣子都記不清了,可是惠妃還在,她的一雙兒女也都在。
惠妃是個難得的聰明人。想到這裡皇帝不由得會心一笑,老三就是隨了他們這份聰明。而後,他又想著她年輕時受的苦,以及撫育一對兒女的不易,心中又添了幾分憐惜。
“朕百年之後,就讓這幅畫陪著朕一起吧!”皇帝忽然嘆息道。
按照禮制,只有皇后的棺槨才能陪葬皇陵,雖然他不喜歡皇后,卻不得不與皇后葬在一處,因為那是他的結髮之妻。以後若是老三順利繼位,惠妃受封太后,也可陪葬皇陵,但離他最近的肯定還是皇后。而芳嬪,是一點機會都沒有的。
“父皇,好好的您說這個做什麼?您可是,可是身體有些不適?宣太醫看過沒有?”楊彥只覺得心中一酸,縱是天下至尊,歲月一樣無情。身在皇家,除了自己的生母,也就是父皇還讓他體會到幾分父子真情。可是他現在無比深刻地意識到,父皇真的不年輕了。
楊昊看著兒子眼底的傷痛無措,忽然笑了笑,反而安慰他道:“父皇現在還好,但以後的事情也不能不早做打算。”
楊彥聽到這裡才算鬆了口氣,不高興地瞪著他說:“您真是,嚇了兒子一跳。以後這種話不許說!”
楊昊被兒子瞪了一眼,訓斥了一句,卻哈哈大笑。這一刻,他是真的很開心。古往今來,有幾個皇帝能像他一樣,養出一個文武全才又如此孝順的兒子來?
吃了早膳,楊彥才將一份完整的吏部改革計劃包括人事調整建議交給了父皇。
父子倆商議之後,定下計來。
次日,當安王和康王兩黨的人聯合起來,以歷史為依託,再次提出平王直接掌管吏部不合適。他們甚至隱隱指出皇子權利過大,會威脅皇帝的帝位,畢竟古往今來弒父奪位的皇帝也不是沒有。
於是,皇帝便像他們預想中的那樣,沒有再堅持下去,果然順水推舟地奪了平王的吏部尚書之位,同意另選一位吏部尚書。但皇帝也不能一下子做得太打眼,他依舊讓平王分管工部和吏部,駁回大臣們讓安王康王重新回朝的請奏。
康王安王兩黨看來,雖然皇帝沒有將平王一起趕出朝堂,但至少也是對平王見疑了。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安王一黨以為自家心願至少可算是達成了一半,也暫時退了一步,也就不再整天攻訐平王,他們現在的目標是千方百計地將安王的人提為吏部尚書。
如此又是一場拉鋸戰。
又是幾天過去,朝中康王、安王、平王三黨加上皇帝手中的中立勢力四方博弈。最後讓幾方勉強接受的結果就是,原任戶部侍郎錢鵬陽調任吏部,暫代吏部尚書之職。而錢鵬陽能不能將那個代字去掉,要看他在吏部的表現。
康王一黨雖然不滿吏部還是被安王拿了回去,但總比被平王奪了去的好。
反倒是安王拿回一個吏部尚書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