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這種陡峭險峻、橫空出世的雄偉氣勢,使唐代詩人李白發出過“峨眉高出西極天”、“蜀國多仙山。峨眉邈難匹”之讚歎。
而峨眉山更以多霧著稱,常年雲霧繚繞,雨絲霏霏。瀰漫山間的雲霧,變化萬千,把峨眉山裝點得婀娜多姿。
此時馬通一行人。便穿行在峨眉山的雲海之中,聽著郭亦瑤盡職盡責、滔滔不絕的解說:“清代詩人譚鍾嶽曾將我們峨眉山佳景概括為十種:金頂祥光、象池月夜、九老仙府、洪椿曉雨、白水秋風、雙橋清音、大坪霽雪、靈巖疊翠、羅峰晴雲、聖積晚鐘。現在人們又不斷髮現和創造了許多新景觀,比如紅珠擁翠、虎溪聽泉、龍江棧道、龍門飛瀑、雷洞煙雲、接引飛虹、臥雲浮舟、冷杉幽林等,總之我認為,我們峨眉山的風景自稱第二,便沒有哪裡敢自稱第一了,不知道大叔你們想從哪裡看起?”
馬通還是第一次見到郭亦瑤態度這麼熱情——居然還為自己當導遊?當下他不由得好奇地伸手摸向了郭亦瑤的額頭。
郭亦瑤“啪”的一下打掉了馬通的手,嬌嗔地瞪著馬通道:“大叔你幹嘛?!”
馬通悻悻地縮回了手道:“我想看看你是不是發燒了,為毛今天突然這麼熱情,讓我很是有點不習慣啊!”
“切!”郭亦瑤白了馬通一眼,氣呼呼地轉過了身,這時候範月奴走上前來,拉著郭亦瑤地手道:“瑤瑤別跟我師父一般見識,他一向都是這麼不靠譜的!”
郭亦瑤跟範月奴卻有點一見如故的意思,當下竟然聊得十分投機,硬是把馬通這三個大老爺們活生生給晾在了一邊。
馬通偷聽了兩句,卻發現兩女竟然聊得大部分都是他的糗事,當下馬通便訕訕一笑,不再偷聽,想要去跟凌天佑和敖飛兩人聊天吧,他卻發現凌天佑跟敖飛這對難兄難弟竟然也聊得火熱——原來凌天佑喜歡範月奴,敖飛卻看上了郭亦瑤,此時兩個號稱泡妞高手實際上卻還是兩個處男的傢伙碰到了一起,自然是忍不住要切磋一番了。
馬通看到自己竟然成了個多餘的人,不由得嘆了口氣,想起了自己跟凌晚晴那一段雖然短暫,卻是非常溫馨的時光:晚晴,你現在在哪裡?過得還好嗎?
就在這時候,褚飛煙悄然出現在了馬通的身邊,淡淡地說道:“馬兄,此番東瀛之行歸來,你好像變了很多?”
馬通微微一笑,看著褚飛煙那如同泉水般澄澈的雙眼道:“那我是變好了,還是變壞了?”
褚飛煙被馬通這麼一看,便再也維持不住她那一貫淡雅如仙的狀態,俏臉微紅地說道:“我也說不上來,總之給我的感覺,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馬通移開了視線,看著遠方飄渺的雲海,意態悠然地說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可是我卻能夠感覺到,現在的我可能才是真正的我——至少,我現在活得很舒服,就好像以前很多束縛著自己的東西一下子全都消失了!”
褚飛煙蹙了蹙眉頭,有些羨慕地說道:“我現在的感覺卻跟馬兄完全相反,以前的我,除了修行便是修行,其他的事情一絲也不能擾亂到我的心緒,那種感覺真得很好,可是在師父她老人家仙逝之後,我。。。。。。”說到這裡,褚飛煙苦笑了一聲道:“馬兄,我的牢騷是不是惹你心煩了?”
馬通忙擺手道:“沒有沒有,褚仙子願意同我分享心事,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又怎會不耐煩呢?”
褚飛煙似乎很滿意馬通的態度,當下微微一笑道:“那我想問馬兄一句話,希望馬兄能夠如實回答。”
馬通認真地說道:“飛煙請講,我洗耳恭聽。”
褚飛煙定定地看著馬通的雙眼,良久方道:“飛煙想問馬兄,究竟飛煙在馬兄的心中,是一種什麼樣的地位?”
馬通做夢也沒有想到褚飛煙會問自己這樣的一個問題,當下他沉思了片刻方道:“飛煙,開始的時候,你就是我心中的一個遙不可及的夢,雖然那時候我已經有了晚晴,可是卻依然不由自主地被你吸引著,不由自主地想要向你靠近,後來。。。。。。”
“別說了,”褚飛煙有些慌亂地打斷了馬通的話:“我想我明白了!”說完這句話,褚飛煙便化作了一道金色的劍光,逃一般地消失在了馬通的眼前。
馬通看著逃之夭夭的褚飛煙,苦笑著說道:“我都不明白,你又怎會明白?”
李雲農很快便趕到了峨眉山——他在龍組本來就是個榮譽職務,平常並沒有什麼事情做,此時聽得峨眉居然大手筆地要用神農鼎和三千年何首烏汁液煉丹,這位煉丹大宗師頓時就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