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唯一跟馬通沒什麼交集的中年和尚上前一步,雙手合什地衝著馬通行了一禮,聲音洪亮地說道:“阿彌陀佛,貧僧法號真廣,乃是無相禪宗的戒律堂首座,見過馬施主!”
馬通回了一禮,問道:“我那戒嗔兄弟不知是真廣大師的什麼人?”
真廣微微一笑回答道:“戒嗔乃是貧僧的師弟,前些日子馬施主大駕光臨鄙宗,真廣卻已經到了龍組報道,與馬施主失之交臂,實在是一樁憾事!”
馬通表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卻暗暗地呸了一聲:什麼憾事,無相禪宗壓根連門都沒讓我進好不好?若非是看在戒嗔和慧淨活佛的面子上,老子才懶得搭理你。
一旁的朱君武深知馬通在無相禪宗的遭遇,當下忙打圓場道:“大家都別站著了,進去敘話,進去敘話!”
一眾人等這才在朱君武的帶領下,進了那間小小的道觀,分賓主坐下之後,立刻便有幾個小道童送上了茶水和山果,以供眾人享用。
等小道童們退下之後,馬通這才開口問道:“俗話說無事不登三寶殿,龍組公務繁忙,諸位今日怎會有空來青城山看我這個閒人?”
褚飛煙淡淡一笑說道:“馬兄果然直爽,今日我們幾個到此,的確有些要事與馬兄相商。”
馬通端起茶盞輕輕抿了口茶水,這才道:“褚仙子有話請講,在下洗耳恭聽。”
這時候李乘風有些按捺不住性子,主動搶道:“馬兄今日可曾見過一個瘦瘦高高,臉色蒼白的年輕人?”
馬通心知肚明。表面上卻裝出一副一無所知的樣子說道:“這倒是未曾碰見。青城山上游客眾多,我總不能一一注意吧?”
李乘風聞言好像鬆了口氣般地道:“沒有遇見那是最好,此人乃是窮兇極惡之徒,專以迷惑心神為能事,馬兄若是遇到,定要小心,決不可聽信他的蠱惑!”
馬通假裝吃驚地說道:“此人到底是何等人物。居然能讓咱們龍組都如此重視?”
郭亦瑤此時卻白了李乘風一眼,有些不忿地說道:“大叔別聽李師兄危言聳聽,哪裡有這樣嚴重?我大。。。。。。那個人雖然不見容於咱們華夏修真界,卻也不是什麼十惡不赦之徒!”
褚飛煙卻瞪了郭亦瑤一眼,淡淡地說道:“瑤瑤,咱們在說正事呢。你先不要打岔!”
郭亦瑤雖然心中不滿,卻也不敢跟褚飛煙頂嘴,當下哼了一聲,俏臉轉到一邊不再說話。
馬通裝出一副好奇的樣子問道:“到底此人是何來歷?”
那真廣和尚此時卻低宣了一聲佛號,出言道:“馬施主不用管那人是誰,只要馬施主聽我們的勸,不要理會那人便是了!”
馬通心中有氣,冷冷地說道:“諸位不想讓在下跟那人接觸。卻又不告訴在下實情。諸位不覺得有些強人所難麼?”
真廣和尚本就是無相禪宗主管戒律的堂主,性子一向火爆無情慣了。此時被馬通頂了一句,面色頓時有些陰沉。
正在他打算出言駁斥馬通時候,卻聽得褚飛煙淡淡地說道:“馬兄稍安勿躁,那人乃是十年前叛變出龍組和峨眉,並生生將他的養父氣死的惡徒,已經是我們龍組和各大修真門派共同緝拿的要犯,我們不想讓馬兄與其接觸,也是為了馬兄好。”
馬通可以不給真廣面子,但卻不能不給褚飛煙面子,當下便顏色稍霽地說道:“褚仙子這麼說,馬通便明白了,若是那人找上門來,馬通儘量不予理會他就是了。”
本來馬通能這麼說,褚飛煙和李乘風已經相當滿意了,因為他們知道馬通是個順毛驢,典型的吃軟不吃硬的主。
可是那真廣卻不知道這下,當下那真廣和尚竟然冷哼了一聲道:“不僅僅是不予理會那麼簡單,身為華夏修真界的一員,馬施主自有應盡的義務,如果遇到那個惡徒,馬施主就算沒有能力擒拿,也應該立刻通知我們龍組才是!”
馬通冷冷一笑,壓根就不接那真廣和尚的話茬,開口說道:“褚仙子,第一件事情我已經明白了,請說第二件事情吧!”
那真廣和尚見馬通居然如此藐視自己,不由得心中大怒,當下竟然狠狠地拍了一下身邊的茶几喝道:“你這是什麼態度?!你別忘了,你的家眷親朋還在我們無相禪宗寄宿,就算你不心存感激,也不能目中無人吧?莫非你真當你有位大乘期的長輩撐腰便能肆無忌憚了麼?!”
真廣和尚的話直接戳中了馬通的痛處,只是馬通是什麼脾氣?怎會吃真廣這一套?反正自己也打算將晚晴他們解出來了,何必還要受這無相禪宗的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