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個被呼喚的人兒臉色瞬間蒼白,有利再也顧不得什麼,三步並兩步地走到身體微微發抖的人身後,將其納入懷中,嘆息道:“保魯夫,你瘦了。”語氣中包含著濃濃的疼惜。在冰冷的身體被納入那熟悉而又溫暖的懷抱時,保魯夫拉姆瞬間驚醒,並用力掙脫那隻能在睡夢中才能享有的懷抱。
耳邊還回蕩著那人疼惜般的話語。不可能,不可能。有利,我已經離得你遠遠的了,你找來又想幹嘛?雙手用力地握得緊緊的,將已經快流出的眼淚生生地逼了回去。回頭時已不見方才驚慌失措的神情。冷漠的雙眸望著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的人,清冷的語氣中夾帶著疏離,“陛下,不知道您來此有何要事?”
“你帶走了我一件很重要的東西,而現在我是來拿回它。”有利堅定而又不失溫柔的話語在保魯夫拉姆感覺好像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語氣已不是剛才的清冷,而是夾雜著微微的怒氣,“陛下,您是在開玩笑吧?臣從來沒有拿過您的任何一樣東西。如果陛下來此,就是為了此事,那麼現在您已經知道了,那麼臣請陛下離開。”
“在沒有拿回它之前,我是不會離開的。”有利堅定地望著保魯夫拉姆的那碧綠的雙眸。
保魯夫拉姆望著有利嚴肅的面孔,突然覺得很好笑,諷刺道:“陛下不相信?既然如此,陛下想要搜查臣的府邸,請便。”
有利似沒聽到保魯夫拉姆語氣中的不滿與諷刺,他只是痴痴地望著那消瘦的人兒,眼睛裡的柔情似要溢位來。然而這對於背對他的保魯夫拉姆,卻全然不知。
“但它不在你府中的任何一個角落,而在你身上。”
保魯夫拉姆全身不可抑制地顫抖著,雙手緊了又松,鬆了又緊,轉過身,已是怒氣橫生,近乎瘋狂地吼叫:“陛下,您到底想怎樣?我已經離您遠遠的了,您為什麼還要跑來這裡這般羞辱我?”聲音已經幾乎哽咽,宛如一隻受傷的小獸,脆弱而無助。
這樣的保魯夫拉姆,讓有利只感覺到心疼。他上前再次將保魯夫拉姆抱入懷中,疼惜道:“保魯夫,我來是要尋回我的心,它遺落在你這兒了。對不起,你能原諒我嗎?”
聽到這溫柔似水的言語,保魯夫拉姆抬頭,茫然地望著有利,有一瞬間他迷失了,但一想到他所受的委屈,他怕了,他卻步了,所以他逃了。
懷中陡然失去了溫度,有利頓時感到深深的失望,但卻沒有絕望,堅定的眼神透露著對保魯夫拉姆的深情。
☆、早餐
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很不好。其實保魯夫真的讓偶很心痛。
“著火了,著火了。” 一大群士兵提著一桶桶水急忙地奔向冒著濃煙的廚房。
聽到有人喊著火了,有利奇怪地走出廚房,還未看清發生什麼事,迎面就是一桶水,正準備發怒時,卻看見門口站著很多人。抬眼望去猛然發現那消瘦的人兒也在其中,只是臉色不太好,有利也顧不得被淋成落湯雞的自己,撥開人群,走到保魯夫拉姆的跟前,自然地拉起他的手,擔憂地詢問:“保魯夫,你怎麼呢?臉色不太好,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
保魯夫拉姆望著完全搞不清狀況的傢伙,生氣地甩開他的手,咬牙切齒道:“沒事!”
望著被甩開的手,有利有一點失落,但聽到保魯夫拉姆說自己沒事,有利的心一下子放鬆了下來,“保魯夫,你等一下。”不等保魯夫拉姆反應,有利轉身再次跑進廚房,完全忽略了周圍面面相覷的人。拿出一盤黃白相混的東西出來,有利開心地跑到保魯夫拉姆跟前,討好道:“保魯夫,你嚐嚐,這是我為你做的早餐。”黑色的雙眸期盼地望著保魯夫拉姆。
看著這一盤不知是什麼東西的早餐,保魯夫拉姆的臉色更加不太好了。本想不予理會,無意中卻看到那託著盤子的雙手上幾道明顯還在流血的傷口,保魯夫拉姆猶豫了,再看見全身還在滴水,滿身髒汙,連臉都快看不清的人。他拿起盤中的勺子,勺了一點放入口中,緊皺著眉頭,嚼了兩口,忍著要吐的慾望,艱難地嚥了下去。
“怎麼樣?好不好吃?這是我第一次煎荷包蛋,雖然不怎麼熟練,但只要我多做幾次就會好的。”眾人這才知道那一盤噁心的東西竟然是荷包蛋,既而無比崇拜地望著剛剛還吃了一口的閣下,同時又無比同情還要繼續飽受摧殘的閣下。
聽到有利的前半句,保魯夫拉姆還有一點感動,從未下過廚房的他卻為自己做到如此。可聽到後半句,再看到還在冒煙的廚房,保魯夫拉姆糾結道:“陛下,您還是不要進廚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