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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應該嗎？記憶力太好也是錯？還有，是不是我一早就想好的，你們直接調取酒店外面的錄影，不就知道了？”蘇諾輕笑。

“你一點也不緊張。”葉浩這是個肯定句。

蘇諾搖頭，“我很緊張。只不過你看不出來我緊張。因為我知道即便是我表現出來緊張也沒有用，何必再多浪費力氣去緊張？”

葉浩的眼眸深沉起來，盯著蘇諾看了一會兒，“那九個保鏢都是你一個人動手打的？”

“我這是正當防衛。”

“這點先不提，我問的是，那九個完全失去戰鬥力的保鏢，都是你一個人打的？”葉浩緊緊地盯著蘇諾的眼睛。

“是。”蘇諾毫不掩飾。因為，掩飾也沒有用。

葉浩不動聲色地問，“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你要想知道什麼，就直接問，不要問模稜兩可的問題。如果我有答案，我不會說謊的。”蘇諾認真地說道。

葉浩點頭，“好。那我就直接問了。你為什麼打得過那麼多保鏢？你也知道，這並不合理。”

蘇諾沉默了，過了一會兒，她說道，“我也不知道。”

葉浩的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你不知道？”

“我確實不知道。”

“啪！”

葉浩身邊做筆錄的男人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一雙眼睛瞪得跟牛鈴一般，狠狠地盯著蘇諾，“不要以為副隊態度好你就可以敷衍了事，你這次的事兒大了。殘忍傷人，還持有槍支，我勸你最好是好好交代，爭取寬大處理！”

蘇諾看了那人一眼，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葉浩拍拍那男人的肩膀，示意他坐下。他才又看向蘇諾，“你的身手很好。”

蘇諾點頭，“我也覺得。”

葉浩臉色一僵，好吧，這回答真的是讓他很無語，她以為他是在誇她嗎？辦案這麼多年了，他還沒遇見過這種嫌犯。從容不迫，讓你覺得你這個審訊的人才是個笑話。

大概是蘇諾的答案太極品了，就連剛才朝她大吼的男人，都被她這回答給氣笑了。

葉浩輕咳一聲，再次問道：“你的打鬥技巧是跟誰學的。”

蘇諾嘆氣，她就知道來到這兒了，各種問題都會問，偏偏，大部分的問題，她都沒有答案。

“我不知道。”

“你不想回答？”

“不，我已經回答了。我不知道。哦還有，這個問題跟今天的事情應該無關，我拒絕回答。”蘇諾淡淡地說道，“如果可能的話，幫我請個律師，我想我有權請律師。自我辯護的話，有些麻煩。我不一定能想起來那麼多法律條文。”

這話倒不是假的，她腦子裡裝的有一部分的法律條文，但是不完全，她也不確定。而且自我辯護，也著實會比較麻煩。

“暫時還沒辦法給你請律師。”

蘇諾點頭，也不再多說什麼了。

葉浩又問道，“你對槍械很熟悉？”

聽到這問題，蘇諾的眉頭頓時就皺起來了。

“這個問題絕對跟案件有關，因為警方到的時候，槍支是在你手裡。”

蘇諾想了想，“……應該是很熟悉。”

“你對哪種槍支最熟悉，手槍嗎？”葉浩忽然問道。

蘇諾覺得自己腦海中某一部分的閘門似乎被開啟了，但是又不能確定，“我也想不起來，你得讓我看到具體的槍支，我才能知道熟悉不熟悉。手槍，好像不是我最熟悉的。”

葉浩皺眉了。他審訊犯人的經驗很豐富，幾乎是一眼就能夠看得出來嫌犯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眼前的這個眉清目秀的女孩子，看她的表情，你完全感覺不到她在說謊，可是她的口供，看起來簡直就是謊話連篇。國內警界在犯罪心理學上還持有保守態度，但是在國外，犯罪心理學已經形成一個完整的系統。當初葉浩留意過這方面的資料，因為他覺得，心理學有時候真的很有用。比如說判斷一個人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之類的。

他在剛才確實不由自主地對眼前這個女孩子用上了心理學的手段，只是，得到的答案實在矛盾。她眼神動作並無說謊跡象，可偏偏她的供詞在心理學上看來，謊話連篇。這說明，要麼這些謊話連篇的供詞就是真的，要麼是她太會偽裝了，已經偽裝到沒有破綻的地步。他敢肯定，哪怕是他現在用上測謊儀，都一定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