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中有畫?”
蔚老興奮了,立刻說道:“不行,這地方太嘈雜了,還是把畫拿到樓上我房間裡,那兒工具齊全,也免得傷了裡面的畫!”
蔚老說著,就親自小心翼翼地把畫給捲起來。
韓澤若有所思地看了陌以安一眼,隨即就抓住陌以安的手,帶她跟在蔚老的後面上去三樓!
而原本二樓圍觀的眾人,見蔚老明顯是發現了什麼,又要走,都不淡定了,“蔚老,這畫到底怎麼回事,您也給我們透個訊息啊,滿足下大家的好奇心!”
蔚老停住,回頭看了眼眾人,“畫不是老夫的,不好隨意說什麼。要是這畫的主人不介意的話,等畫顯出真面目,我們會放出訊息的!”
說完之後,蔚老直接就上三樓了,再不理會樓下人的叫囂。
三樓比二樓的格調更高,尤其是,三樓有一個個獨立的房間。
蔚老身為琉璃閣一級掌眼師傅,他的房間和工作室,無疑是最大的,裡面各種工具非常齊全!
大概也是被這畫中有畫的怪事兒給迷住了,蔚老一進屋就直接說道:“你們就站在邊上看著,等我先把這畫的真面目給弄出來!”
蔚老說完,就不再招呼韓澤和陌以安,而是將畫平鋪在一個大大的案子上,專心致志地開始了工作。
蔚老用小號的毛筆,沾了不知道什麼水的,一點點細細密密地刷著畫卷的周邊。年逾古稀的蔚老,在做這些事情上,手腳非常利索,簡直比年輕人還要快而且細緻好幾倍!
……
陌以安不知道蔚老這些步驟名稱是什麼,但是她能猜出來蔚老這麼做是在幹什麼。
這種方法很有意思,陌以安看得很專心。
韓澤輕輕地碰了陌以安一下,“安安,你早知道這畫有貓膩?”
陌以安撇撇嘴,“我又不是神仙。”
韓澤挑眉,輕輕一笑,不再多問。兩個人把注意力全都放在了蔚老的動作上!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終於,蔚老放下了手中的毛筆,開始上手!
只見蔚老那粗大的手,此時非常細緻靈活,他在畫紙的邊緣慢慢地捻著。很快,畫紙的第一層就被他揭起來一個角!
薄如蟬翼的第一層紙,就好像是人皮面具一般,蒙在裡面的畫紙之上!
……
揭掉第一層的這個過程,足足用了二十分鐘!可見速度有多慢!
而這薄如蟬翼的第一層,被蔚老完完整整地給揭下來了!除了最開始的時候被陌以安給捻破的那一點之外,整張紙沒有丁點兒破損!
僅此一點,就足以看出來蔚老的技藝!絕對精湛!
而第一張畫紙被揭開放倒一邊之後,蔚老的目光才完全投諸在裡面這張終於露出了本來面目的畫紙上!
韓澤和陌以安的視線,也看了過去!
這一看,蔚老和韓澤的眼神盡是震驚!
且不說別的,單單是這張畫上那三排紅色印章,就足以讓人驚詫至極。再看看印章上的名諱……
蔚老一張老臉激動得通紅無比,簡直要爆炸!
“這……這……只怕真是唐寅真跡!”
蔚老說完之後,直接又拿著放大鏡仔細看畫!
這一番鑑賞,足足用了一個小時!
陌以安都快等得不耐煩了,蔚老和韓澤卻還看得意猶未盡!
終於,在陌以安的提醒下,兩人才重新站直身體,而此時,兩人看向陌以安的目光,竟然驚奇得一致,全都是不敢置信!
“小友這……真是慧眼識珠啊!這樣一幅國寶珍品,險些就錯過了!不知道小友可否跟老頭子講講,你是怎麼判斷的?”蔚老此時連稱呼都變了!
陌以安忍不住撇嘴,這老頭,佩服你的時候就叫小友,不在意的時候就是小丫頭……
不過,她還是微笑著開口了,“沒什麼,事若反常必有妖。我並不懂書畫,只是瞎猜罷了!這幅畫,如果我猜測得沒錯的話,那位來賣畫的禿頂中年男人,應該是從別人手裡拿到的這幅畫!而且肯定是白菜價!不過這幅畫在原來的人家裡,應該確確實實是祖上流傳下來的寶貝!而那位禿頂中年男人來了琉璃閣之後,又添油加醋地說了一番故事。很有可能,這個男人說的,其實是這幅畫原主人家裡的故事!不過這些都沒關係了。這幅畫原來蓋上那一層時,一看就是假的,而且是假得讓人都不忍再看第二眼!為何?”
陌以安一笑,“如此假的一副畫,相信那個買畫的禿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