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際強光大方,比那烈日還要耀眼,說時遲,那時快,就在所有人都在吃驚的空檔,那白光急閃而下,霍然劈在了巨大的銅鐘之上,與此同時,一聲驚天霹靂驚聲而起,彷如天地都震動了起來
接著一團火光急閃而起,銅鐘“轟”的一聲,四分五裂開來,站在邊上的張保當場便被一快碎片擊在了胸口,一口鮮血激射而出,整個身體倒飛而回,只撞在了梁王的身上又劃出很遠,才被反應過來的張默將兩人接住。
好在梁王只是咳嗽了兩聲便無大礙了,而張保卻是口吐鮮血,身體不斷的抽搐,顯然是不能活了,張默和張保兩人雖然不是親兄弟,但是多年共事下來,比之親兄弟還要親上幾分,眼前張保的慘狀,張默只覺的暢肝欲裂,牢牢的將他抱在了懷中不斷的搖著他的身體呼喊著,然而張保已然不能說話了,只是不停的抽搐,不一會兒,雙眼無神,身體便不在動彈了。
梁王心中一陣的後怕,若不是張保擋在前方,那損命的必然是他,回頭再看張保的慘狀,他也是悲從中來,張保、張默兩人跟隨他多年,忠心耿耿,謂之臂膀,如今斷然少去一臂,怎能讓他不心痛。他俯下了身去,輕輕撩起手掌,將張保那尚未合上的雙眼合了下去,然後拍了拍已是淚流滿面的張默的肩膀,便站起了身來,因為嶽少安是不是已死,才是他此刻最關心的。
正當他想回頭看看嶽少安的情況時,卻見顧章扭頭看了過來,雙眼緊盯著前方,面如死灰,沒有了一絲的血色,他順著顧章的視線望了過去,同樣也是大吃一驚,只見嶽少安尤自跪在那裡,毫髮未損,而他身後劊子手卻雙手舉到,立在了那裡,在往脖子上一瞧,鮮血直冒,腦袋卻已經不翼而飛了。
接著,那劊子手的身體轟然而倒,急湧而出的血液混入雨水中很快便被稀釋了乾淨。臺下的所有人都大張著嘴,良久才漸漸的有人收斂起了吃驚的心情,下面,一個驚恐的聲音說道:“是不是嶽先生有什麼冤情,不然怎麼會天降神雷,劊子手都死了”
隨著這句話語,人群中頓時雀聲乍起,議論紛紛,每個人都盯著臺上那詭異的一幕,以為斬殺嶽少安是惹怒了上天,才降下神雷解救與他。
儘管人們說的神乎其神,可嶽少安卻不以為然,他真想指著梁王的鼻子大罵一頓,娘滴,下雨天弄這麼高個臺子,還放那麼大塊銅,你以為是在做避雷針呢?媽的,不引雷才有鬼了,嚇死老子了,他將頭上的汗水和雨水在臂膀上蹭了蹭,可到處都是溼漉漉的,擦了和沒擦基本上一樣,而且隨後而來的雨水便又淋了上來。
梁王看著臺下人群的騷亂不已,知道如此下去失態必然要發展的不可控制,到時候想殺嶽少安就難了,他當機立斷道:“張默,行刑!”
“不可——”顧章此時心中驚駭不已,他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嶽少安必定真的是宋師令牌的擁有者,乃是真正的帝師——大宋之師,若不然,為何天動異象,居然斬殺不得,他的心中已然驚懼,怎坑忤逆著民心,再次行刑呢,所以急忙阻止。
然而,梁王卻哪能容得到他阻止,對著張默厲聲道:“張默,行刑,張保的屍身回頭本王會厚葬的!”
張默抬起血紅的眼睛盯著梁王看了一眼,突然,猛的放下張保,“唰”的抽出單刀,直奔著嶽少安便衝了過去,張保身死,梁王的冷漠,讓他滿腔悲情與憤怒,然後忠心事主多年,卻讓他對梁王提不起恨意來,唯有將氣全部出在嶽少安身上,刀光霍霍,張默如同瘋了般急衝而至,一刀便朝著嶽少安的脖子砍落了下去。
嶽少安感覺到身後的腳步聲,急忙就地一滾,張默的刀便“砰”的一聲,剁在了檯面之上,嶽少安心中一寒,已然驚出了一身的冷汗,可張默的動作卻極快,還沒等他緩過氣來,那刀便又一次劈了下來。
嶽少安看著擊斬而下的刀刃大吃一驚,可再想躲,卻已經是來不急了,就在此時,忽然,一道白光激射而來,張默抽刀回防,對著那白光用刀背一打,只聽“砰——”的一聲,一團火光濺起,那碰撞之力,震的他的手都隱隱發麻。
接著,一聲歷喝傳來,龍夫人與龍小鳳對著高臺急衝而上,於此同時臺下先前隱藏著的諸女也不約而同的縱身躍起,對著高臺衝了過來。
梁王見狀,面色一冷,高聲喝道:“敢劫法場著,通通與我拿下,敢於抵擋者,格殺勿論——”
隨著梁王的一聲令下,原先護衛在一旁的梁王府的人,全都手提兵刃,衝將了上來
一時間,嬌喝聲,吶喊聲,兵刃撞擊聲,聲聲而起,眾女個個嬌豔貌美,氣質迥異,但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