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奇缽兒,這孩子年紀容易說實話,而且就算說假話,表情上也會有破綻。阿史那奇缽兒確實挺誠實的,一臉的茫然,絕對做不出偽,他本來就不知道房玄齡來了嘛!
古藍田又轉頭去問秋仁杰,這孩子門;川山不大也應該是會說實問道!“你來時,可熾有謀左宰相?”
秋仁杰再樣很茫然,嘴裡喃喃地道:“房老宰相,房,房老宰相?”年輕就是好,沒學會撒謊呢,他也的確沒有撒謊。
是啊,他可沒說見沒見到房玄齡。只是不停地說著房老宰相罷了。這可不能算是撒謊,很誠實的嘛!
古藍田心想:“看他倆的樣子。都沒在撒謊,那這麼說房玄齡是突然來到的,他為什麼要來,事先怎麼一點招呼沒打呢,按道理應該事先通知我的啊!”
來不及想到底為什麼,古藍田打馬迎上,他是認得房玄齡的,下馬抱拳,笑道:“呀,這不是房老宰相嘛!怪不得今天早上喜鵲在末將的房上叫個不停,原來當真是有喜事。末將參見房相爺!”說著話,作勢就要半跪。
房玄齡忙從車上下來,搶上一步,作勢去扶,嘴裡道:“古大都督多禮了,老夫和你相識已久,乃是熟人,何必如此多禮呢,倒顯得見外了!”
古藍田便不下跪,他笑道:“房相爺,你怎麼來到玉門關了,末將事先竟半點不知,有失遠迎,失禮之處,房相爺莫怪!”
房玄齡笑了笑,道:“此次老夫奉了皇上的聖命,巡視邊關,行得匆忙,便沒通知沿途各州縣,免得大家接來送去的,耽誤了公事。”
他拉過王平安,衝古藍由笑道:“來來來,老夾給二位介紹一下。這位將軍便是玉門關古大都督,而這個年輕人,便是長安家喻戶曉的王平安,王舍人。”
古藍田哦了聲,衝王平安拱手道:“原來閣下便是王舍人,久聞大名。如雷貫耳啊!王舍人年紀輕輕。便收服了十餘萬的突厥人,立下如此大功,封侯拜相,指日可待啊!”
王平安忙道:“過獎過獎,古大都督謬讚了。您英雄了得,下官在長安時也常有耳聞,市井間有小兒歌謠,言道軍中有一古,蠻夷嚇松骨,說的就是您啊!”
古藍田嘴巴咧開,很有些驚訝。道:“有嗎,京中竟然有歌謠,唱的是我?”他心裡卻想:“這王平安可真會說話,腦子也靈,竟然隨嘴就編出如此響亮的馬屁。拍得我舒服之極!”
房玄齡和正下車的王文度互視一眼,心中都想:“有嗎”肯定沒有!”
王文度下了車,笑道:“古大都督。你剛才可說錯了一句話,你說王侯爺封侯拜相,指日可待,這可錯了。人家王侯爺,已經封了侯了。封地折柳,就在玉門關外啊!”
古藍田一愣,隨即“恍然大悟”道:“說錯了說錯了,老古我是個粗人,嘴上沒把門兒的,王侯爺你可千萬別見怪!”王平安笑道:“古大都督客氣了。這有什麼好見怪的呢!”說著話。他轉頭向蘇定方打了個眼色。
蘇定方很配合地說道:“王將軍,既然已經到了玉門關,就請您清點一下突厥兵吧,至於以後該怎麼辦,您還得示下,我們也好照著辦理!”
王文度心中歡喜,他道:“不急不急,等先安頓下來再說。古大都督。這些突厥人的糧草問題,還得請您幫幫忙,支援一些啊,就算我向你借的,日後必還!”
他是絕對不會讓軍隊去折柳縣整編的,而是打算先在這裡快速理咋。頭緒出來,然後再把軍隊帶到草原上去,把名份定下來,再向朝廷請功。按著他的估計,他不會帶兵太久,頂多半年功夫,朝廷就會招回他。可再回長安時,他的身份就會變了。官職必會向上升一升!
領不領突厥兵對他來講,沒什麼太大趣味,也沒心情在草原上喝西北風,他的真正目地是透過安置這些突厥兵,為自己當上衛府大將軍鋪路,僅此而已!
古藍田聽著一愣,他不認得王文度,剛才房玄齡沒介紹,他也沒興趣問,一個衛府將軍罷了,認不認得又能咋地!可聽王文度這麼一說,他頓時不樂意了,擺手道:“閣下誰?突厥兵的收編事宜,不勞閣下動手。我自行派手下進行就可以了!”
王文度啊了聲,心想:“什麼意思,你清點突厥兵,那我幹嘛呀?”
房玄齡皺起眉頭,看向王平安,心想:“我就猜到他不會那麼乖,怕不是用了一女二夫之計吧?”
笑了笑,打了咋。哈哈,房玄齡道:“剛才一忙,竟忘了給古大都督做介紹。這位是王文度王將軍,現在左驍衛任職,此次和老夫一同奉了聖旨,出關巡邊。你二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