虜,叫我們蠻夷,這也就算了,反正都是背後叫的,我們可以假裝沒聽見,但你們也不能當面叫啊!這不明擺著嘛,你們壓根兒就沒把我們當人看!
有的使者挺會給自己找臺階下,假裝不理解地問道:“王平安的詩裡,說的可是匈奴人?”
有的使者氣道:“說的是樓蘭人……咦,啊!對對對,說的就是匈奴人!”
“啊,這麼說匈奴人是胡虜,是蠻夷了!剛才把我嚇一跳,以為他們在罵咱……罵你們呢,我看你們挺老實的啊,也沒得罪誰!”先前那使者道。
別的使者一起氣道:“你怎麼說話呢?罵誰呢,他們罵的是匈奴人,以前匈奴人住的地方,現在住的是突厥人,就算罵也是罵他們,怎麼跟咱們扯一塊去了,跟咱們一點關係沒有!”
啊,這回使者們都明白過味兒來了,人家罵的是突厥人,突厥人才是胡虜,是蠻夷!咱們都不是,跟咱們啥關係沒有呀!
既然啥關係都沒有了,那就鼓掌喝采吧!好詩,殺得好,就應該這麼個殺胡虜法兒……
房玄齡心頭鬆了口氣,遠遠的衝尚未退下的王平安,一挑大拇指!王平安,好樣的,老夫很欣賞你!
他又看了眼也跟著嗷嗷叫的使者們,心想:“擊殺胡虜,我大唐子民拍手叫好,這是天經地義的事,可你們也能跟著叫好……好,你們不是叫好嗎,那下面的事就別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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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章 烈酒上場~第二百四十三章 難不要不我給你換一個
房玄齡拍手道:“好。好王平安,做的好詩,將我漢家兒郎遠征塞外的氣魄,道得一清二楚,明明白白!”他說的不是淋漓盡致,而是一清二楚,明明白白!
說完這句話後,房玄齡站起身來,雙臂展開,衝士子們大聲道:“願將腰下劍,直為斬樓蘭。這兩句詩做得好,將我漢家兒郎英勇無畏,縱橫大漠的決心,表述得一清二楚,明明白白!”
聽他又把話說了一遍,士子們都站起了身,舞動胳臂,紛紛叫道:“對,房老宰相說得太對了!”
房玄齡心想:“好,有反應就好,民心可用!”他轉頭向花棚裡看去。那裡坐著長孫無忌和褚遂良。
長孫無忌微微點了點頭,站起身來,衝李世民道:“皇上,士子們如此關心國事,關心邊疆,不如此次詩文會,便以征戰為題目,讓士子們各自做詩,皇上以為如何?”
李世民笑道:“正何朕意!諸君,你們就以征戰塞外為題,各自做詩出來,錄於紙上。待這次詩文會結束,將所有的詩都編輯成冊,雕版印刷,朕將親自為詩集作序,以此紀念今日之盛會!”
士子們大喜,竟然還要出詩集,還是皇帝給親自作序,這等好事,打著燈籠也難找啊!他們來參加詩文會之前,可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種好事出現,自然大喜惹狂!
一時之間,士子們光顧著興奮了,卻沒想到,如果詩做得不好,被印到詩集裡去,那恐怕就不是什麼好事了!
趙璧和盧秀之此時。卻是又喜又悲,喜的是皇帝駕臨,又要出詩集,又要親自作序,他倆舉辦的這場詩文會,必會名揚四方,而他倆的名字,也必將隨著詩集的出版,而被世人所知!悲的是,他倆為了應付詩文會,事先都找了槍手作詩,都各自做了好幾首詩,寫情的、寫景的、寫物的、寫人的都有,可就是沒有寫征戰的!
太平盛世,寫什麼征戰啊,看看風景,然後談談情,說說愛,多好啊,寫打仗幹什麼?害得我們找代筆的窮酸,都來不及去找!
王平安回到了花棚之中。剛一坐下,趙璧和盧秀之兩個人就湊了過來。趙璧道:“無病啊,幫幫忙,幫我寫一首詩吧,哥哥求你啦!”
盧秀之也道:“幫我也寫一首吧,寫的好點,要能上得了檯面那種!”
沒等王平安回答,狄仁傑卻氣道:“你們說得輕巧,我大哥一個上午,已經連做四首詩出來了,哪可能再多做,你們想累死他嗎?趕緊自己做自己的去吧,莫要羅嗦!”
趙璧切地一聲,道:“才做四首,那哪能就累著了呢!我趕廟會的時候,看那些窮酸替人做詩,一天幾十首不在話下啊!”
盧秀之也道:“可不是嘛,俺們也不要啥太好的詩,只要看著別丟人,配得上我倆主持人的身份,也就夠用了!”
狄仁傑哼了聲,道:“你們兩個是主持人?我怎麼沒看到你倆上去主持過什麼?在場來的客人們,有不少還根本就不知道你倆是誰呢吧!”
趙璧嘿道:“小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