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如果她沒有什麼特別急的事情,我非得斥責她一頓不可,免得她當潑婦當得上了癮”
一想起那天王皇后發潑,李治的心裡就不痛快,如果有辦法讓他一輩子都不用再看到王皇后,那他一定毫不猶豫地就用了那個辦法,讓王皇后哪兒涼快,就上哪兒待著去
他下了床,穿上短褲,披上龍袍,踩著雙拖鞋,出了大殿。剛到院子裡,就聽大門被拍得砰砰作響,王皇后尖銳的叫聲傳來。
李治怒道:“住嘴,這裡是佛堂,靜修之地,你亂吵亂嚷些什麼,沒規矩,是想被朕用家法麼”
他這聲喊的,比外面的王皇后聲音還大,要是用到家法,他得自己先揍自己一頓,然後才能去揍王皇后。
王皇后在外面聽到李治的聲音,立時住嘴不叫,心想:“怎麼這麼半天才出來,他在裡面和小尼姑做什麼呢?不要臉,真真的不要臉”
下閂之聲響起,李治開啟門,瞪了外面的王皇后一眼。王皇后打了個激靈,再顧不得李治是不是和小尼姑不要臉,她趕緊道:“皇上,大事不好,宮裡出了大事了?”
李治怒道:“皇后,你太不象話了,宮裡能有什麼大事?朕還活得好好的呢,還沒死呢,能有什麼大事?”
他平常的脾氣還算好,可不管怎麼說他是皇帝,頤指氣使的習慣了,又被王皇后打攪到好事,再好的脾氣這時候也好不了,大怒出言,斥責王皇后。
王皇后早知皇帝會發怒,可沒想到會怒成這樣,她心裡害怕,眼圈頓時紅了,道:“皇上,不怪臣妾的,實在是真的出了大事。”她不敢廢話,把手裡的三個草人,一起舉到了李治的眼前。
李治接過草人,啊了聲,道:“這是什麼東西?”三個草人,他最先看到是王皇后的,見上面寫著她的名字,還寫著生辰八字,頓時便就愣住,心想:“這不是巫術麼,以前聽馬周說起過,最是歹毒無比,歷朝歷代都是明令禁止的東西”
他順手就看下面的,見是太子李忠的草人,同樣也寫著名字和生辰八字,他便很是憤怒,對於皇后被詛咒,他心情還不算太糟,可親生兒子被詛咒,那就受不了。
不是他受不了,而是凡做父親的人,見兒子被詛咒都受不了,骨肉就是骨肉,不管是不是嫡子,那都是自己的血脈啊
李治頓時大怒,喝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忠兒怎麼會被紮了草人?”他緊接著就看最後一個草人。
不看不要緊,一看他立時就怒火萬丈,什麼皇帝的風度都顧不得了。別人被詛咒也就罷了,他怒歸怒,可終還能保有一絲冷靜,可自己被詛咒,那他可就完完全全的受不了了。
詛咒皇帝,不管是哪朝哪代,不管是誰當皇帝,不管這個皇帝有多窩囊,或不管他有多英明,多大度,都沒法接受這種事情的。
封建王朝,詛咒皇帝,即為造反。不能被赦免的十大罪中,此罪名列第一,即十惡不赦之首
李治怒吼道:“這是誰扎的草人,怎麼知道朕的生辰八字的?是不是,是不是李恪扎的草人?他怎麼弄進宮來的?”
正常思維,因為剛剛制定了東征計劃,而現在李治的最大敵人,就是李恪,所以他自然而然的就往李恪身上想。讓李治又驚又怒的事是,這個草人是怎麼弄進宮來的,難不成宮裡有李恪派來的奸細,如果這是真的,豈不是代表他時時刻刻都處在危險之中
王皇后見皇帝發雷霆之怒,心裡又是害怕,又是歡喜,她從沒見過皇帝發這麼大的脾氣,氣得連額頭上的青筋都暴露了出來,實在是有夠嚇人的
王皇后強自穩定心神,可不管她怎麼用力,怎麼強自,都沒法真的穩住,她結結巴巴地道:“是,不是,不是李恪弄進宮來的。而是,而是臣妾在蕭淑妃的宮裡,在她的枕頭底下發現的”
“什麼,蕭淑妃,她的宮裡怎麼有這些東西?”李治激怒之下,頭腦空白,一時之間沒想到為什麼。自己的小老婆詛咒丈夫和大婦,這種事情聽過,可畢竟沒見過,他上哪兒一下子明白過味兒去
王皇后看了眼臺階下面的小宦官和宮女,那些人見到皇帝震怒,都嚇得跪在地上,全身趴倒,一個敢抬頭的都沒有。
王皇后小聲道:“皇上,臣妾聽說蕭淑妃病了,可能是因為自己兒子沒能立為太子的緣故吧,所以病了。臣妾不想宮中失和,所以便去主動示好,去探望她的病情。可進了她的宮後,發現她表情異常,不肯下床,當時……”
李治喝道:“少說廢話,你就說這些草人是在哪裡發現的就成”
“在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