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娘望向他兩人的背影,心想:“王平安好生了得,能在瞬間就讓太子由惱怒,變成了愉快,看來拜他做舅舅是非常正確的,他以後定是朝中權臣,可以做為我的依靠!”
慢慢站起身,武媚娘向院外走去,忽然聽到殿內傳出來一陣歡笑聲。她回頭望去。見王平安似乎是在比劃著什麼。而李治在旁拍手大笑!
她稍稍站了片玄,這才低著頭,快步出了崇賢館,返回了甘露殿。
王平安站在大殿內一座半人高的銅鏡跟前,雙手展開,做了個女子甩袖的動作,又假裝嬌羞了一下,他道:“臣確實長得英武,不管怎麼學女人都不象,地地道道一男子漢!”
李治拍手大笑,道:“你不學女人還好些,這一學女人,可真夠嚇人的!你要是半夜出去,穿上女裝。如此做作一番,估計都能把鬼嚇跑!”
王平安放下雙臂,笑道:“所以說嘛,王小囡這個名字,臣是沒法叫的,太不囡囡了!”他走到桌子旁,道:“殿下,奏章批得差不多了。不過又新到了幾道,你要不要先看看,臣要把剩下的幾道抄完,才能看新的!”
一聽奏章,李治便道:“對了。那個宮女呢?”他母頭向殿外看了一眼。
王平安道:“好歹也是臣的外甥女。殿下就不要責罰她了,秀哭了也無趣的緊!”
李治嗯了聲,道:“孤可沒心情弄哭她,她很喜歡哭嗎?”中竟然想不起那個宮女到底長啥模樣了,剛才光顧著生氣了,沒仔細看。
王平安走到李治的案前,將剩下的奏章抱到了自己的桌子上,接著抄。而李治則拿起新送來到奏章,隨便挑了一道。翻看起來。
只看到一半,李治便沒興趣了,道:“無病,你聽孤給你念,這道奏章說金州有一女子,乃是功勳之後,家裡頗有田產,這女子的父母過世後,她兄弟卻不許她繼承孃家的產業,說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不能再繼承孃家的產業,結果就打起官司來了。”
王平安抄好一道奏章,抬頭道:“按著咱們大唐的習俗,女兒的陪嫁即是分得的財產,她的兄弟到也沒有說錯,她確不應該再繼承田產了!”
李治見他感興趣,自己也便又感起興趣來,接著道:“可她的兄弟從沒在父母身邊盡過孝,一直在外地遊玩,聽說是吃喝嫖賭,樣樣俱全。一直是由這個女子和她的丈夫。照顧孃家的父母,她兄弟在父母過世幾年後,才回的家,然後便要求繼承財產了!”
王平安哦了聲,道:“那就要看那對父母生前是怎麼安排的了,如果留下書面遺囑,要將田產給女兒。那就是女兒的,如果沒有留下,那就算是女兒一直照顧出力,田產依舊要歸她兄弟繼承的。”
李治皺眉道:“無病,你這麼個說法,豈非不通情理,難不成家業田產不給孝順的女兒,反要給不孝的兒子?”
王平安笑了笑,道:“除非絕雨。否則女子是不能繼承家業的,兒子再不孝也是兒子。”
他心想:“就象你再懦弱,皇帝也會立你為太子,不會立女兒一樣。就連武則天那樣的女皇帝。到最後都沒立太平公子為皇太女。沒辦法,這年代的規矩就是這麼定的。你要是想改,得至少晚出生一千四百年!”
李治拿著奏章搖頭晃腦地道:“不公平啊,不公平,這可真是大大的不公平了!”
他將奏章扔回到桌上,道:“這種兄妹之間雞毛蒜皮的小事,竟然要寫成奏章,呈給父皇看,還要讓孤看,真真的莫名其妙。大唐子民何止千萬,如要是個個家裡的小事。都拿出來說一說,豈不是要累壞了父皇。還要累壞了孤!”
說話間,王平安已將剩下的奏章都抄好了,只剩下今天新送來的,他拿起李治扔到桌上的那道,道:“可不是嘛,殿下太辛苦了!”
其實,地方官呈送奏章是有講究的,要選有代表性的,並非道道都是家庭糾紛,再說地方上能有什麼大事,民間還不就是這種糾紛嘛!
王平安看了看這道奏章,又是先擬好了草稿,練習出李治的筆跡,這才往上面抄錄。
抄到一半,他忽然想道:“在這個年代,李治竟然有這種想法,這倒是和他日後的所做所為相符。他日後不是聽了武媚孃的話,弄出個什麼二聖來嗎,還讓武媚娘垂簾聽政。別的皇帝老刷開,他可倒好。讓老婆垂簾一一也對,算起束武媚娘可原霎洲是他小媽麼!”
李治吃飽了飯,感覺有些困,坐到自己的案後,打瞌睡去了。而王平安則繼續批閱奏章,又過了小半個時辰,這才批覆完畢。
王平安見李治竟然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