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丫頭生了個女兒,取啥名字了?”
任天琪笑道:“回聖上,還沒,家裡風俗說是要待到小兒週歲抓周後方定的。”
金主點點頭,笑道:“那倒是,你們漢人自標榜為禮儀之邦,又尊孔孟之道,自是rì常一舉一動頗為講究的,就是太過於複雜了些啊,顧慮太多,不是太好啊!不過,朕此刻啊倒是頗為羨慕徵南王了,他比朕還小四歲,倒先做上了外公了!”
金主一臉的神往。
任天琪知道聖上兩個長成的世子在聖上登大位前就均已陣亡了,新生的兒子年下才不過三歲。聖上眼下已是過了甲子之年,太子又年幼未成;徵南王,居南王均膝下無子,這正是大金國皇脈不定,人人可偷覷帝位的根源所在。聖上自是百般惆悵,恨不得有這麼一個如任天琪般英勇的兒子。
金主笑道:“方便之時將孩子帶京給朕抱抱,怎麼說,孩子亦得叫朕一聲外公的。朕哪也略備了些給孩子的小物件,駙馬爺回去時一併帶上!”
任天琪點點頭,瞧著金主一臉慈祥。此時此刻,聖上就是一個慈愛的長者,真是很難得啊,自己可從來沒有見過金主如此的和藹。
金主笑道:“駙馬此次南歸平叛,還有啥要求?你此次傾巢出動,後方空虛,還需防備臨安偷襲啊;另外還聽說膠東民變全是出在一個叫邱處機的人身上。聽說此人倒確有些能耐,建立了一個門派教會,兩年不到居然就聚攏了九萬人的民眾,像如此的聚眾鬧事之徒,無冕之王,實乃天下禍患之根,應堅決除去。可朕怎麼聽說,此人與駙馬爺也有數面之交,號稱‘南劍北嘴’中的北嘴,與駙馬爺齊名!”
任天琪忙離桌趴地道:“臣確與此人有過數面之緣。但臣絕不敢有絲毫的徇私枉法之心,臣此次南歸必將此人抓來面京,由聖上親定其的生死!”
金主點點頭,笑道:“駙馬爺快請起。朕的意思並不是要你去殺了他。朕是想叫你去勸導勸導他,要他看清天下之形式,能為我大金所用。能與駙馬爺齊名並驅的必定是一人才啊,朕珍惜之啊!還聽居南王講,說此人聰惠能幹,博古通今,又不拘泥於世俗與迂腐!”
任天琪點點頭。
金主笑道:“聽說駙馬爺對臨安給與的徐州招撫使一職並不甚感滿意,他rì如確是感到不夠好的話,就辭職舉家遷來京都,就由你輔助徵南王爺坐鎮南京。老王爺已是過半百之人,也身體不大好啊,朕正思量著派個得力之人前去輔助的!”
任天琪道:“回聖上,臣那年本不想接受南邊封賞的,是臣與老王爺商討之後,覺得接比不接更能有利於我大金,故而臣才領命的。如今,臣已與揚州刺史,兵部侍郎及戶部主簿相交甚密。”
聖上大為滿意,笑道:“好,事成之後,朕再另外賞賜。駙馬爺,你南歸的軍力夠不夠,北上的軍力還剩幾何?”
任天琪回道:“臣北上共帶徐州兵一萬八千人,尚剩不足八千;今新得叛軍三萬;又有徐滕兗三州舊部不足七千人!”
聖上點點頭,道:“皆我大金國的jīng銳之師,損失不小啊,朕之過啊!朕就再給你補上一萬匹軍馬,十萬擔糧食吧。還有,看住這三萬叛軍就需五萬軍,那你南歸還需增帶多少軍馬?”
任天琪起身趴地道:“聖上,但就看守叛軍與平定膠東,只需再加派兩萬軍即可,現在膠東臣已有馬步軍近十萬忙於堵截;只是臣還想趁大軍南下平亂之際,越過淮河取下通揚二地,陳兵於長江北岸!”
金主大喜,起身笑道:“駙馬爺有多大的把握?”
任天琪道:“臨安見我國內兵戈四起,必定yù趁火打劫,有所舉動,已是師出有名;只需令老王爺在濟南關圍而不打,堅持數月,以拖對變,既不需動得刀兵,坐等叛軍自亂,又可對外以亂臨安心智,誘其出兵北上;臣帶大軍先去內亂,平定膠東,再繞過濟南關直取通揚,必成。”
金主點點頭,笑道:“好,那你如此辦的話共需再增得多少兵馬?”
任天琪道:“五萬馬步軍足夠了。”
金主哈哈大笑,道:“好,來人,傳旨國舅,令其起上京來的五萬鐵甲軍,明rì即隨大將軍南下。”
內侍應聲而去。
金主滿上一杯,笑道:“好,為駙馬爺的馬到成功,滿飲了此杯!”
二人一飲而盡。
金主笑道:“取下通揚二州後,叛軍就永駐江北,令其等戴罪守邊;五萬鐵甲軍移駐南京,協助老王爺坐鎮南京拱衛京都,也可作得你的後援!”
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