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雲霆,你覺得我們還可以回頭嗎?快五年的時間了,不算很長也不算短,也許我們都不是從前的我們了。即便是我原諒了你,我們之間就可以沒有葉梓的影子了嗎?
破鏡重圓,我一直都認為是不可能的。即便是裂縫粘好了,還是有裂痕的,還是會有瑕疵的。雖然我不是一個追求完美的女人,可是,我也見不得別人背叛我。可以不愛我,但別欺騙我。
我要的只是一個可以把我捧在手心裡疼,陪我過簡單日子的男人。在生活裡,不需要我多說什麼,只要我一個眼神,一個表情,他就看得懂我的心思,他會以我為天。你是那個男人嗎?你做得到嗎?”
白流蘇說得輕描淡寫,從她的語氣可以聽出,對於以前的恩怨,她放下了很多。
即便是心裡有恨,她也沒有那麼執著了。
比起談感情,她現在想得更多的是她一手帶大的兒子。
“蘇蘇,你給我一個機會,我會努力去做好給你看的。這一次,我是認真的,絕不是隨便玩玩而已,我真的想和你組成一個家,我會給你想要的幸福的。”像是承諾般,霍雲霆的神色有些嚴肅。
白流蘇澀澀地扯了扯嘴角,一絲苦笑在唇邊盪開了。
換作是以前,單純沒有心機的她肯定會被霍雲霆這番話蠱惑到的。
可是,她現在已經不是小女孩了,也經歷了大起大落的歲月,她有足夠的理智來做判斷。
輕輕顫了顫長長的眼睫,而後,慢慢地揚起,她正要開口之際,卻看到顧易年黑沉著俊臉,氣勢洶洶地朝他們這一桌走過來。
赫然地,他們的目光對上了,彷彿能迸出十萬伏電流似的。
猛烈,白流蘇怔了一下,單眯起一隻眼睛,一邊的嘴角也掀了起來。
他又不是十惡不赦的混蛋,該死的女人,做出這樣的表情什麼意思嘛?
顧易年的陰厲眼神深鎖住白流蘇的眉眼,驀地,他在他們這一桌拉開一張椅子,大大咧咧的不請自坐了。
性感的薄唇驀地往上一勾,他露出了淺淺的笑意,“霍總,白總,真巧啊,你們也喜歡吃法~國菜嗎?不介意我一起坐下來吧?”
若是說介意,你會識趣地滾開嗎?
白流蘇沒好氣地白了顧易年一眼,她凝望他的目光不自覺地流露出一絲鄙夷。
此言多此一舉,人都坐下來了,現在才徵求人家的意見,白搭!
白流蘇皮笑肉不笑地扯動嘴角,隨即伸出手扶了扶額頭。
霍雲霆的眉頭一皺,眸色一沉,對於突然大駕光臨、極不識趣的顧易年很不爽。
他們似乎上輩子就有仇,這輩子一見面總是能擦出火花。
深邃的眸深不見底,霍雲霆的眉眼隱隱約約的火光在跳動著。
礙於他們的身份,他只好把氣憋了下來,冷凜的眼神沒少瞪著顧易年這盞超強悍、極不好趕走的電燈泡。
“顧總也喜歡吃法國菜嗎?很少在這裡跟你碰過面,似乎沒有過呢。”優雅的形象突然崩了一個角,霍雲霆挑高一道濃眉,薄薄的嘴唇一撇,露出一個譏誚的表情。
“霍總沒聽說過嗎,這間法國餐廳的鵝肝很不錯,不瞞你說,我是慕名過來嘗一嘗的。”顧易年優雅地攤了攤手,他的嘴角翹了起來,勾勒出一道邪魅的弧度。
火力十足的眼神饒富興味地瞟著白流蘇,他直接把霍雲霆無視了。
隨即,他向待應點了一份法國鵝肝,還有一瓶上好的紅酒。
“那顧總可要仔細的嘗哈,否則白來了。”
“一定一定!”
兩個男人互發暗箭,白流蘇不悅地挑了挑眉。
這飯怎麼吃呀,都把她當成箭耙秒殺了。
看著待應放在白流蘇面前的腓肋牛排,顧易年摸了摸鼻子,然後,低沉又略帶質感沙啞的嗓音立時逸了出來。
“白流蘇,我覺得西冷牛排的口感更適合你,很有嚼勁,但又不是真的硬繃繃的,就像你一樣。腓肋牛排嘛,比較適合那種小女生吃的,嫩嫩的,也沒啥特別的了。”顧易年眯著眼說,他的口吻*又充滿魅惑人的性感。
似乎有種被透視的感覺,白流蘇驚訝地瞪大眼睛,唇瓣微分。
Shirt!全被顧易年說中了,她現在的確不喜歡吃腓肋牛排了,更偏愛有嚼勁的西冷牛排。
“我就喜歡滑嫩的口感,我要開動了,你們慢慢等吧。”白流蘇傲然抬高下巴,漂亮的臉蛋掛滿了盈盈淺笑,含著挑釁意味的美麗眼眸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