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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周允晟的廚藝很不錯,幾樣家常小菜整整齊齊的擺放在餐桌上,香氣逼人。薛老四餓得狠了,一邊大口扒拉一邊讚歎不絕。周允晟自己都沒顧上吃,盡往薛閻碗裡夾菜,薛閻也忙著給他夾,兩人的筷子好幾次在空中架住,發出清脆的碰撞聲,緊接著便是兩人愉悅的低笑。
“吃飯就吃飯,秀什麼恩愛?”薛老四對此嗤之以鼻。
“我都還沒開始秀,你就受不了了?”周允晟翻了個白眼,把吃空的碗碟放進洗碗機,又從烤箱裡取出三個紙杯蛋糕,用托盤端出來。
“餐後甜點,剛烤好有點燙,慢慢吃。”他刻意加重了‘慢慢吃’三個字。
但薛老四根本沒聽,拿起蛋糕兩口就吞了。
周允晟立即捂住愛人嘴巴,警告道,“別學他,當心噎死。”
薛閻自是什麼都聽媳婦的,從側面咬了一小口慢慢咀嚼。周允晟雙手托腮,目光專注,看見愛人咬了一口又一口,忍不住伸長脖子朝紙杯裡看,心下直嘀咕:怎麼還沒吃到?
恰在這時,薛閻嘴裡發出咯噔一聲響,門牙被某種硬…物崩了,取出來一看,竟是一枚男士鑽戒。
周允晟爽朗的笑起來,一邊把鑽戒套進他無名指,一邊說道,“看見新聞裡報道,有人為了像這樣求婚曾經把愛人噎死過,我還擔心你也悲劇了。沒噎死就好,沒噎死咱們就結婚,別浪費生命。”話落看向捂嘴忍笑的薛老四,“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是這個理兒。”薛老四狂點頭,臉頰憋得通紅。
薛閻盯著鑽戒,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反應。突如其來的巨大幸福感衝昏了他的頭腦。
“你答不答應?答應了咱們就辦幾桌酒,上個族譜,趁這幾天有空把請帖發了。老攻,給個準話吧。”周允晟摟住愛人脖頸,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嬉皮笑臉的表情特別欠…操。薛閻僵硬的轉頭,現在就想把他摁在餐桌上狠狠的進入,他怎麼能這麼招人愛呢?
薛老四被一句‘老攻’給逗得笑噴了,連忙捂著嘴往外跑。難怪剛才說還沒開始秀恩愛,這會兒來真的果然閃瞎他鈦合金狗眼。
“哥,明天我帶幾張請帖的樣式過來,你們一塊兒挑一挑,我等會兒還有事,先走了。”
大門砰地一聲關緊,薛閻立即將少年抱起來按…壓在自己腫…脹不堪的堅硬上,用極其粗…魯的方式啃咬他紅…潤地唇…瓣。愛他,現在他唯一想做的事就是狠狠的愛他。
………
薛子軒回到家裡,一言不發的往樓上走。
“黃怡呢?”薛瑞心急的追問。
“被薛閻接走了。”
“反了天了!要不是我帶他回來,他能有現在的好日子?一頭白眼狼,想用薛閻來壓我!我不吃這套!靜依,他不去你去,十國峰會的表演很重要,這幾天你辛苦點,多練習練習。”薛瑞理所當然的吩咐。雖然薛李丹妮和薛子軒都是華國數一數二的音樂家,但他本人卻對音樂一點興趣都沒有,並不明白同樣的鋼琴曲被不同的人…彈出來會有什麼區別。今年恰逢反法西斯戰爭勝利70週年,而十國峰會的前身便是反法西斯聯盟,《我的帝國》是必演曲目,具有非常重大的現實意義,絕不能推辭。由於黃怡獲邀,他也能借他的光得到一張請帖,從而出席最後一晚的酒會。這是他擺脫本家走向更高層次的契機,無論如何也不能錯過。所以不管是黃怡也好,還是薛靜依也罷,反正兩人之中的一個必須上臺表演。
“你說什麼?瘋了嗎?靜依她怎麼能行!”薛李丹妮失聲尖叫。少年那是什麼水平?丟到上世紀的歐洲也是最頂尖的鋼琴演奏家,足以與西爾斯等巨匠比肩,能是薛靜依隨意代替的?而且還是演奏《我的帝國》這等史詩級鉅作,薛靜依恐怕連一個小節都堅持不了。
女兒究竟有幾斤幾兩沒人比她更清楚,她有天賦,但除非發生奇蹟,否則永遠不可能達到黃怡的高度。
“奉勸你放棄這個愚蠢的念頭。薛靜依不行。”薛子軒頭也沒回的朝上走。他實在是太疲憊了,少年的控訴反反覆覆在腦海中迴響,宣示著他已經對薛家的陰謀有所察覺,否則不會說出‘讓我成為靜依的影子’這種一針見血的話。他其實一直都很不安吧?所以才會忽然爆發。現在該怎麼辦?怎樣才能安撫他,讓他回到自己身邊?
除了這個,薛子軒沒法考慮別的。
薛靜依原本想拒絕,聽見母親和兄長的齊聲否定,好勝心忽然冒出來,點頭道,“爸爸,我可以試一試。”不就是《我的帝國》?只需加緊練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