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說,派出所就在斜對面幾十步遠近,為什麼長長兩年都不知道自己眼皮底下有這號人,還來問我這婦道人家?我知道個啥啊?唉…也難怪,這傢伙平時老老實實一副誠實本分的樣子,誰知道他竟然在背地裡幹出犯法的事來?這年頭不敢相信人了,人不可貌相啊!”
康寧滿臉失望地告別了女老闆,走了幾百米攔下一輛計程車,十分鐘後臉帶微笑來到風味羊肉館,看到高青華和杜建武已經坐在方桌邊交談著,桌上已經擺好了酒菜。
康寧歉意地問好:“讓兩位大哥久等真不好意思,小弟來晚了。”
杜建武挪過一張矮凳示意康寧坐下:“是不是你那口子不好說話?”
“哪的話?咱們大老爺們出來知會她一聲那是禮貌,哈哈!怎麼?連續十幾天看不見你們的影子又沒個電話,過完五一還這麼忙?”康寧輕鬆地轉過話題,坐下後微笑著看著兩人。
高青華苦笑著搖搖頭小聲說道:“不知哪路高人在倪三這老虎嘴裡刨食,硬生生劫去他的一百萬,搞得道上的人全都傾巢出動鬧得不亦樂乎,把咱們累個半死,要不是這兩天中央要來人視察,估計現在這幫傢伙還在鬧呢,市裡的頭頭們下了死命令這才平靜下來。”
杜建武笑著說道:“***,當初我一聽到這訊息高興壞了,佩服啊!那個高人沒有留下一點痕跡,咱們刑警隊滿屋子查遍了就是找不到一個指紋,僅剩的半個腳板印也被那幫無知的流氓給破環了,那天晚上又下了一夜的雨,所有痕跡完全消失,直到現在咱們還不知道人家是怎麼進去的,哈哈,解氣啊!”
康寧不動聲色地問道:“剛才我聽計程車司機說,倪三掛出十萬賞金徵集線索,不知是還不是?”
“沒錯!就連咱們內部也有人在給倪三奔走,唉!依我看很可能是黑吃黑狗咬狗,反正我不會參合這破事,有時間還不如喝喝酒或者回家陪老婆實在,哈哈!來乾一杯。”杜建武大咧咧舉起了酒杯。
連喝三杯之後,高青華一邊夾菜一邊對康寧說道:“小華這酒量哪練的?我怎麼就沒見你醉過?倒是我幾次和你喝完都得扶著牆回家,你說氣人不!”
康寧哈哈一笑:“大哥你還別說,原來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喝酒,直到去年八月份在大瑤山醉過兩次之後,再喝酒就沒那麼難受了,那兩次實在受罪啊,七八斤瑤家低度米酒被人扯著耳朵灌下去,第二天起來看什麼都是重影的,一個人變成了兩個,當時記得我撞人了,瑤家屋子的過道窄,我迷迷糊糊就想從兩人之間過去,誰知原來只是一個人,還好沒傷到人家。”
杜建武和高青華聽完哈哈大笑,就連旁邊幾桌的男男女女也忍俊不住笑出聲來,老闆認識杜建武,端來一碟剛炒出的花生米擺到桌上,笑眯眯看著文雅俊秀的康寧說道:“這位小兄弟我看著有點面熟,只是一時記不清在哪見過。”
康寧禮貌地回答:“可能是以前我來過一次吧,大叔你這羊肉做得很好,哪天也教我兩手如何?”
“哈哈,行啊,你想學就凌晨四點過來給我幫忙,保證你一星期就可以開店,只是小兄弟你長得一表人才,哪會幹這個一身油汙滿身羶味的活計,想吃你就來吧!哈哈,三位慢用,我忙去了!”老闆衝三人熱情地一笑轉身忙去了。
三人有說有笑邊談邊喝,直到快十點才起身馬上。高青華搶著付帳,杜建武和康寧也不阻攔,站在一旁笑眯眯看著。
這時,康寧熟悉的那輛白色麵包車停在了門外,老闆一看臉色馬上變得痛苦起來,看到車上只走下坦克一個人,老闆這才舒服一些,給高青華找補散錢之後匆匆道別,迎上坦克殷勤地招呼起來。
牛高馬大的坦克走過康寧三人的身邊,臉上的橫肉拉得緊繃,他不屑地看了杜建武一眼,在杜建武的逼視下毫不畏懼地坐在中間的大圓桌上,對著老闆大喊一聲:“兩斤醬肉兩瓶瀘州特曲,再來二十串烤羊肉,幾個小菜你看著辦!”
“六哥您幾位?”老闆笑著問道。
坦克狠狠瞪了老闆一眼:“你***眼瞎了?老子一個人願意吃這麼多關你*事?快點!”
“是是,馬上就好!”老闆怯懦地轉身吩咐師傅,自己也忙了起來。
三人無奈地回到微型車上,杜建武感嘆了一句:“***,這年頭流氓都那麼囂張,上次他被我逮過一次,不知誰打通了關係又給放了,氣得我三天吃不下飯,媽的,遲早老子要收拾他!”
“行了小杜,別老為這種人生氣,回去抱著老婆好好睡一覺還實在些。小華,我先送你回去。”高青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