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保安則裝出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根本就不敢把自己被強盜打昏的事張揚出去。要知道愛面子的越南人,大多丟不起這個臉。
一切狀況對康寧都十分有利,他並不擔心在叢林中留下什麼腳印之類的痕跡,也不擔心越南公安能從屍體內的彈丸中追查到自己那支來歷不明的五四手槍,這種黑槍在整個越南太多了。幾年來雖然越南政府不遺餘力地收繳,但收效甚微,加上越南北部本身就是整個亞洲毒品走私最頻繁的地區之一,要查出一支黑槍談何容易。
現在康寧唯一的顧慮只有一個,那就是這群死裡逃生的特警會不會洩露出自己的所作所為,要是幾經輾轉之後傳到越南人耳朵裡,恐怕自己就凶多吉少了…弄死二十多個越南官兵不是件小事,要是暴露出去。哪怕用再多的銀子也擺不平。
雖然自己心中存有國家民族的大義,但人家不見得就有這樣的概念和覺悟,一個不慎自己就會出事。
看著裝修考究地辦公室,康寧實在難以抑制心中的擔憂和煩躁。
雖然警方不太可能會再度派人前來,可這地方如今就像置於別人眼皮底下的美貌裸女一樣,再也沒有什麼安全可言。因此,另找個相對靜謐安全的棲息之地,成為了此刻康寧所要面對的頭等大事。加上康寧早就有計劃逐漸放棄走私營生,這個地方更沒有繼續住下去的必要了。
但是不便在人前露面的康寧,又不願意透過地頭蛇阿輝和阿英尋找新的住處,這裡面除了康寧骨子裡對越南人地不信任之外。更多的是覺得自己的住處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因此反覆考慮之後,康寧決定選擇位於海灘黑石礁附近地那棟臨海小洋樓為自己的新居所。這棟掩映在椰林繁花中的獨立小樓,屬於旅居歐洲的一個越南人所有,樓裡只有一個看房子的鄉下老頭,這還是在數月前的一次散步中阿英告訴康寧的,只是若要租下,最終還得透過阿英的關係才行。
略作考慮,康寧撥通阿英的電話。兩句問候結束就表明自己地意思:“阿英,我想請你幫個忙,可以嗎?”
阿英對康寧的請求顯得非常高興,笑著回答道:“我們之間還有什麼行不行的,你就快說吧!”
“是這樣的,我住的這個地方處在車場中央。樓周圍一棵遮陰的大樹也沒有,尋常不是熱得要命就是塵土飛揚,加之商務上來來往往地客人不少,手下人有事沒事也喜歡往我樓上跑,搞得我一點個人的**也沒有,太難受了!”康寧的語氣十分無奈。
話筒裡傳來阿英的一陣悅耳的嬌笑:“呵呵…早就讓你搬到我這裡來住,你就是不願意,現在煩了吧?呵呵,說真的,我很希望你搬來和我們一起住。我父母每天都談到你,要是你能來,他們一定非常高興;再一個,有我精心的照料,你也不用整天這一餐那一餐地過著毫無規律的日子了。”
康寧小心翼翼地解釋道:“阿英,搬去你那裡住當然方便,可是你也知道我的工作性質,整天沒日沒夜的進進出出,很容易打攪老人家地清靜。我這裡有個主意,上次與你散步時,我們看到的那棟小樓非常不錯,正好處在黑石礁正在裝修的療養院和你們的海濱別墅區的中間位置,直通黑石礁的柏油大道正好透過小樓前面不遠,後面就是海灘和礁石的交界處,十分適合於釣魚,距離你家也不到六百米。如果能夠租下來,無論將來我去療養院上班還是到你家混飯都很方便,你幫我去問問租金和租期的具體事務吧,怎麼樣?”
阿英略微猶豫,但見康寧雖然是一副徵詢的口氣,但言辭間卻甚是堅決,便豪爽地答應。
此後三天時間不到,康寧得償所願地搬進了這棟帶有個獨立小花園的小洋樓,齊全的設施和靜謐優雅的環境讓康寧非常滿意。
阿英帶著艾美和小護士阿珠一起來幫助康寧收拾房子,清掃衛生。康寧隨便找了個藉口,便匆匆開車出門去尋找療傷的陳樸。
陳樸正在和範淮東商量公事,徐家偉和幾位弟兄的傷情以及封關導致的貨物積壓讓兩人非常苦惱,看到康寧臉帶微笑、以無比輕鬆的姿態走進房來,陳樸一臉苦笑地直搖頭:“阿寧,真羨慕你啊,好像什麼事情都對你沒影響似的,是不是你的貨提前出完了?”
“沒有。還剩一億多的庫存,不過應該很快就可以出完。”康寧接過範淮東遞來地茶杯禮貌地點了點頭,坐在陳樸辦公桌的對面,又補充了一句:“我今天來是特意和兩位老大打個招呼,等出完手頭這批貨我就甩手不幹了,你們要堅持幹下去,到時候自己找人聯絡吧,這一行從來都不缺少人做的。”
範淮東一臉驚訝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