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兔子等人喝酒閒聊,每週還會愉快地與美麗溫柔、對康寧所有要求都有求必應的阿英共進一兩次晚餐。
志得意滿的黃文志整天領著這樣那樣地代表團飛赴河內進行投資談判,對於扔給康寧的幾個億的貨物似乎從不放在心上,偶爾經過芒街與康寧見面時,談的都是些兄弟間的情感和對美好未來的憧憬,對康寧如今的經營根本就是不聞不問。
郭鵬更是腳不沾地穿梭於東興、港口、北海和蘭寧之間,能堅持每週與康寧一次通話已經算是時間相對富裕了。因此康寧也樂得個輕鬆逍遙,自由自在。
而與此同時,蘭寧市北郊山谷中的武警訓練基地裡又是另一番景象:九月十九日,從全廣西邊防警察部隊、海關緝私局和防城港市公安局抽調而來地六十四名精英,在四名武警部隊特種作戰專家的指導下,開始為期四十天的緊張學習和殘酷訓練。他們中,沒有一個人知道此次集訓的目的是什麼,只知道此次受訓的六十四人之中。最後能留下的只有十五人,更不知道已經制定出來的、並在不斷修改和完善中地絕密越境行動計劃…“正義之劍!”已經在逐步實施中。
河內,銀海公司(越南)總部。
被徐家偉緊急招來的陳樸坐在徐家偉對面,靜心聆聽。
“阿陳。有個不好訊息,黃文志透過越南內務部的一個私交,最後查到了‘獨狼’的身上,這事還是內務部另一個人在和我喝酒聊天時不經意間提起地。”徐家偉皺著眉頭說道。
陳樸心中一驚:“怎麼,他找到‘獨狼’了?”
“沒有,不過這麼下去估計快了!”
徐家偉掐滅菸頭,接著解釋:“隨著黃文志的頻頻亮相和大手筆的實業投資,他在越南的影響力也越來越大。最近,他和國內一家葯廠聯合。與越南涼山省政府一起投資建立了一個新葯廠,除了生產已經獲得越方批准文號的十四種中成葯之外,還將精加工的中葯原料出口大陸,昨天晚上越南電視一臺播出了這個新聞,還說一年之後能實現稅利和出口創匯三千萬美元。”
說到這裡,徐家偉臉色一片凝重:“越南人愛說大話。估計這個數字沒那麼高,時間也沒那麼短,但打個對摺還是有的。由於大陸近年來的亂砍濫伐導致資源枯竭,只需將大量中草葯進行初加工出口大陸恐怕就有這個數了。因此,我們不得不謹慎對待啊!”
“好,回頭我就讓弟兄們動起來,再把留在澳門看賭場的幾個弟兄招回,爭取儘快解決這個問題。”陳樸想了想,謹慎地說出了自己地打算。
徐家偉點點頭:“你能把澳門的那幾個弟兄招到越南來,這是件好事。過兩三個月澳門就要回歸了。你這些身負重案的弟兄們看來是不能在那裡繼續待下去了,剩下的出路不是北美就是東南亞。隨著與中國簽訂引渡條約的國家越來越多,這秋後算賬是非常可怕的!我們社團下地幾個堂口這兩年基本處於失控狀態,年輕一輩沒有了禮義廉恥,搶金鋪、賣白粉、綁架勒索什麼都幹,我很擔心香港政府受不了那些富豪們的壓力,情急之下向中央政府求援。你想想看,要是中央答應了,香港的社團哪個不心驚膽顫、人人自危?你出道時曾經幫過他忙的張子強夠牛逼吧?大陸的狠人一出動還不是手到擒來?不怕你笑我,這段時間我都在為自己的後路考慮了,想移民吧可身上有汙點,好的國家沒人收留,去那些不卵不泡的國家還不如就留在東南亞養老,心裡很矛盾啊。”
陳樸也
重地點了點頭:“看這個局勢,我是要好好想想了。和阿寧在海上救回他的弟兄之後,我也和阿寧談過這個問題,不過一直沒有深入研究。我有個預感,其實阿寧早就不想幹這一行了,如今他還咬牙堅持做下去的確是迫不得已,一來他要積攢足夠地資金,二來他這人重情重義,要對恩恩怨怨有個了斷。現在他正在暗中調查芒街所有走私公司的情況,力圖找出他手下這次損失慘重的原因。他那個掛名徒弟阿輝幫了他很大地忙,一旦讓他弄清楚是誰幹的,以他一貫的行事作風來看,絕對會展開猛烈報復的。等他辦完手上這幾件事,我猜想,他最遲在明年春節前後就會置身事外,另謀他策。”
徐家偉扶了扶眼鏡,略作沉思。斜著頭感興趣地問道:“聽你說過阿寧對中醫葯很有一套。再聯想到他父親康老教授,就知道他家學淵源,如果走這條路子倒也是個正途,他會不會下一步有此打算?”
陳樸搖了搖頭:“目前他的態度很不明朗,我猜想恐怕是由於他身份的限制,他正在舉棋不定,顧慮重重。要是真能說動他,哪怕只經營上次拿給你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