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林過來投奔明哥的,這車是我一個親戚的,他太累了讓我替他一夜。”
兩個警察聽說明哥不在,看著眼前傻乎乎的康寧頓覺無趣,招呼也不打一聲開車就走。警車開出不遠,開車的警察疑惑地說剛才那人好像在哪兒見過,結果被邊上大大咧咧的同伴譏諷了幾句,他只好尷尬一笑不了了之。
康寧目送警車遠去,這才將垂在腰後緊握槍把的左手鬆開,夜風一吹,他發現冷汗已浸溼了黑色的紗線手套。
駕車離開,康寧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隨即加快速度向恆慶花園前進。
幸運的是恆慶花園也和本市的其他住宅區一樣,二十四小時任由計程車進出。康寧駕車拐了兩個彎,來到位於小區中心花園邊上的十二棟公寓樓前停下,儀表板上電子鐘時間顯示已經是臨晨五點二十分。
康寧將車熄火拔出鑰匙,扭頭看了看後座上昏迷不醒的計程車司機,搖起車窗馬上開門下車。
走上一單元三樓,觀察片刻他便按響了301房的門鈴,誰知很久都沒有人回應。
康寧細想一下,連續按了一分多鐘,屋裡才傳出個充滿火氣的聲音:“你媽逼誰啊?”
康寧感覺到屋裡人透過門上貓眼打量自己,連忙裝出著急的樣子大聲說道:“我找成哥。是明哥叫我的,他讓我一定要把這個緊急訊息通知成哥。”
屋裡人馬上將厚重的防盜門開啟。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瘦高男子出現在康寧面前,他瘦長的臉上兩條濃眉幾乎連在一起,高聳地鼻子和薄薄的嘴唇配上一對白多黑少地大眼珠,整個人顯得邪氣而霸道。
他扶著半開的門,緊盯著康寧的臉問道:“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你?”
“我是剛從桂林過來投奔明哥的,剛來不久,你就是成哥吧?”
康寧衝著滿臉疑慮的他咧嘴一笑。抬起腳一步跨進屋裡,成哥頓時醒悟過來,心想要是有事一個電話通知就行,犯不著天沒亮就差人來報,更不應該派個從未見過面的小嘍羅過來。
但是成哥的醒悟為時已晚,康寧地鐵拳已經重重將他打得飛起,成哥重重摔倒在木地板上,捂住痙攣的腹部無法喘氣,整個人蜷縮成煮熟的蝦米狀不停打滾。
康寧關上門走到他身邊,重重一腳踹在成哥的肚子上。看著成哥痛暈過去便走進寬大的屋裡四處搜尋,發現這傢伙確實富裕,兩套打通的房子極盡豪華,牆上還掛著不少文縐縐的清雅字畫,讓康寧覺得自己走進的是一個文人家裡而不是流氓家。
其他幾間房子都是空的,唯獨敞開著門的主臥室大床上躺著一位沉睡地妙齡女子。康寧進去將她弄暈,隨手從床尾的絨面長凳抽出睡衣腰帶,回到前廳將成哥四馬懸蹄般反捆結實。再次檢查視窗的密封情況後來到成哥身前蹲下,一巴掌接著一巴掌在他臉上煽起來,直到他發出痛苦的呻吟聲,康寧才停下手盤腿坐在地板上。
看到成哥的青灰瘦臉變成紫紅胖臉,康寧下意識地撫摩自己左臉上的傷處,自嘲地笑了笑,低聲問道:“成哥。其實我不想這樣的,只是剛才明哥告訴我你是個寧死不屈的硬漢,所以我才不得不出此下策。我只想問你一句話,問完就走。”
俯臥在木地板上地明哥艱難地抬起頭,吐出一口帶血的濃痰,滿眼怨恨地從牙關擠出兩個字:“問吧!”
康寧點點頭肅容問道:“張劍寒的老婆被誰殺的?”
成哥一聽惡毒地笑了:“哈哈…不知道是哪位英雄下手的!如果我認識他,絕對請他到新開張的福滿樓連喝三天,哈哈…”
康寧心裡無比憤怒,但臉上仍然擺出副不為所動的表情。
他挪動了一下位置坐在成哥身邊,一手掐住成哥地咽喉。一手扯起他的左手食指,“啪”的一聲生生將食指第二關節捏碎,隨後鬆開掐住成哥咽喉的手再次提問。
成哥強忍刺入骨髓的劇痛,滿頭冒汗青筋凸起,但兩片薄薄的嘴唇一直緊閉,牙關咬得“咯咯”響,就是一句話也不說。
康寧也不煩躁,接著扯起成哥的第二根手指,每捏斷一根就問一次,當康
他第八根手指後,成哥再次痛暈過去。
康寧無奈只能到廚房裡拿來杯涼水潑到他臉上,看著他悠悠醒來接著問道:“張劍寒的老婆是誰殺的?”
“…我知道…也不會告…訴…你…”
面對如此死硬的狠人,康寧也沒有辦法了,無論如何威逼利誘,成哥就是咬牙閉眼一聲不吭,看此情形哪怕剁下他地腦袋也毫無用處。
眼看天色將亮,束手無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