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樣的兒子,做父親的怎麼能不欣慰?
“金老師金老師”孟仁寬連聲喊著楊母,但楊父很及時地擋在了他和楊母之間,阻止了楊母干涉這邊的事情。
“楊老師”孟仁寬又喊了一聲楊父,不過楊父根本就不轉頭看他。
“小彬孟叔知道錯了別這樣對孟叔啊!”孟仁寬心中絕望到了極點,面如死灰,只能繼續向楊彬苦聲哀求了。現在除了哀求之外,他也不知道他還能做什麼了。
“滾尼瑪!”楊彬現在一聽到孟仁寬自稱‘孟叔’心裡就是一陣噁心,忍不住又是一記重重的耳光打了過去,直接把孟仁寬打倒在了地上。
原本還想再上前猛踹他幾腳的但想著武剛遲早會把他投進大牢,此刻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打傷了他反而不美,楊彬伸出的腿腳又收了回來。
嗯,現在也是在官場上混的人了,行事作風要學會成熟一些才是。
“小彬!我不是人!你要我怎麼做我現在就怎麼做!只要你肯放過我!”倒在地上的孟仁寬爬起身後索性向楊彬磕起了頭來,磕得王局長辦公室的地板咚咚作響。
他現在算是徹底清醒了,他很清楚地認識到一旦他失去了科長的身份,那三十萬可就再也沒辦法還回去了,最後的結果只能是賣房子。那些大商戶的狠毒,他先前可是都知道的只是以前他和他們一起狠毒,但以後,那就是他還不上錢,他們對他狠毒了。
科長沒了,還要賣房子還錢先不說家裡了,情婦那邊大的小的每個月都至少要兩、三千塊錢才能打發,未來的花銷還會更大,這可如何是好?
還想這些幹嘛?楊彬剛才是說要把他投進大牢裡去啊!聽他那口氣,還要找人把他在牢裡整死?
一想到那即將到來的恐怖一幕,孟仁寬身上就不寒而慄,唯有繼續向楊彬哀求了。
“要我放過你?哈哈哈哈下輩子重新投了胎再說吧!滾尼瑪!”楊彬一腳踢開了試圖抱住他腿的孟仁寬,拎起手提袋裡滿滿四十摞百元大鈔,扶著楊父楊母昂然走出了王釺墨的辦公室。
王釺墨連忙打了個電話出去,叫司機把車子開到文化局門口等著,然後向走出辦公室的楊家人快步追了過去。
孟仁寬癱倒在地如爛泥一般,當王釺墨經過他身邊時,他連忙起身抱住了王釺墨的腿,壓低聲音小心翼翼地向王釺墨問了一聲:“王局長,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是誰在整我?”
王釺墨正急著追楊家人,聽到孟仁寬的話之後很有些氣不打一處來,看了孟仁寬幾秒鐘之後,才用手中的煙向他額頭方向點了點:“孟科長,你這次攤上大事兒了,誰也保不了你了!”
“王局長,求您告訴我,到底是誰要整我?”孟仁寬顫抖著聲音再度向王釺墨問了一聲。
“別問了!問也沒用!回去把你手頭上的工作整理一下,準備辦交接吧!”王釺墨冷著臉推開了孟仁寬,走出辦公室之後向綜合辦的方向大喊了幾聲張主任。
“局長!您可不能不管我啊!”孟仁寬爬出了辦公室,再次抓住了王釺墨的腿連聲向他哀求了起來。
王釺墨再次甩推開了孟仁寬的手,向小跑過來的綜合辦張主任交待了一下,讓他找人把孟仁寬的工作交接一下,說關於孟仁寬的任用局裡將另有安排之類的。
張主任雖不明所以,但也連忙答應了下來,表示立刻去安排。
孟仁寬絕望而頹然地癱坐在了地上,目光也變得有些呆滯起來。
萬萬沒想到,一路順風順水過來的仕途,居然毀在了一個他原本根本就看不起的傻小子手上!
悔不當初啊!
文化局大門外。
“唉呀!楊老師,孟仁寬他做的真不是人事啊!我身為他的領導也是臉上無光!放心吧!我已經停了他的職,回頭會好好地查一查他的問題!絕不讓這種事情再發生了!”王釺墨拉著楊父的手,不停地向他說著其實主要是說給站在一邊的楊彬聽的。
“多謝王局長,多謝多謝!”楊父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合適,說多了又怕惹楊彬不高興,他一邊和王釺墨握著手,一邊不停地向王釺墨表示著感謝。
“你們現在去哪兒?我送你們過去。”王釺墨一邊說,一邊招呼著一旁的司機把他的車開過來。
“唉唉不麻煩您了,真的不用”楊父連忙向王釺墨擺著手。
正在這時,一名三十多歲的女子從街邊停下的一輛計程車上下來了,見到楊彬之後立刻向這邊小跑了過來。
“小彬!那姓孟的呢?姐現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