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是凌辱。
至少,哈胡兒和鷹空兒是這麼認為的,大漠裡的女子,碎葉城裡面的女子,若不是承受他們的“憐惜”,他們就認為,那些女子應該會感到一種凌辱。
想到這裡,哈胡兒就將他的光頭拍得啪啪作響,拿著刀背在自己的腦後刮呀刮的,然後哼了一聲,站起來。
“孃老子的,我去問問情況!”
他一站起來,旁邊喝酒的鷹空兒也站了起來,不過,他不是準備和哈胡兒一起過去,而是攔在了他面前。
“你去幹嘛?情況還需問?咱們這碎葉城的老闆娘,正與她那好弟弟洽商,如何收拾咱們呢,聽說,這次來大漠的,是唐國的一個年輕公爺,晉國公劉旭。說此人或許有些陌生,說他那小妾武媚娘,該知道吧,那婆娘,在整個大漠,誰不懼怕?一個小妾尚且如此,莫說他本人了。嘿嘿,我去查了一下,這傢伙啊,在唐國境內,算是一隻伏虎,半睡半醒的,但是一旦是對外開戰,那傢伙,可是一頭蛟龍!高句麗人厲害吧,被那傢伙殺得快滅族了!嘖嘖。。。。也不知道這傢伙,會不會在咱們大漠來這麼一次啊。”
哈胡兒又坐了下來,鷹空兒說的,他自然也知道,這些雜談,只要有心的,跟那些馱商打聽一下,他們能跟你說上三天三夜。
如今的唐軍,就駐紮在高昌,扼住進入西域的咽喉,整個西域,都被壓得透不過氣來,其實大漠的人也知道,唐軍就是要如此,要逼得大漠內亂,然後,他們輕易的席捲過來,收拾殘局。
人也知道,如今,擺在大漠人的面前,就只有三條路,降,戰,逃。
沙盜們是不主戰的,他們就如同這大漠的流沙,他們無牽無掛,想到哪裡去,就到哪裡去,唐軍過來了,他們大不了跑唄,等唐軍走了,他們再過來。以前的先輩們,不都是這樣嘛,霍去病衛青那麼厲害,還不是沒有將大漠給滅絕了?
他們同樣不會投降,刀口子上討生活的人,你讓他們放下刀,去唐國當一個種田種地的莊稼老漢?他們可過不下去。
所以,他們就只剩下逃咯,可是如今看來,好像這條路,也快要被堵死了。
西突厥人佔據弓月城,後面又聯合了恆羅斯的大食人,還有高原的吐蕃人,如今,這三方面的人馬,都在準備與唐軍一戰,沙盜們,都知道的。
沙場就要有衝鋒的人,也要有抵擋衝鋒的人,這些人,往往都是死得最慘的,沙盜們不傻,那三方人,好像就是準備讓沙盜做這樣的人。
“老胡,你走的地方多,我問你,咱們與唐軍打戰,勝了,有什麼好處?”
胡廣正在將櫃檯上的酒往下面搬,聽到問話,那酒也不搬了,嘿了一聲,坐了過來。
“你覺得有什麼好處?”
哈胡兒摸了摸自己的光頭,鷹空兒扯了扯自己的頭髮。
“屁的好處,那是打仗,又不是搶劫。”
胡廣嘿嘿的笑了,灌了一口酒,瞅了瞅外面,然後又縮了回來。
“要說沒好處啊,那也不對的,唐軍若是敗了,那些死人的軍備,咱們不是能搶過來穿穿嘛。”
哈胡兒哈哈大笑。
“我呸,叫你老胡,你還真說胡話不成?那些軍備,輪得到咱們?咱們在前面衝,弟兄們死得死,殘得殘,就算軍備到手,有什麼用?等咱們死得差不多了,沒能力與他們叫板了,那些軍備,又能到咱們手裡?西突厥人說唐軍不是好東西,依我看啊,天下烏鴉一般黑,人家大唐人強勢些,那是如今他們有了實力,老子若有那樣的實力,老子打到天邊上去!”
胡廣也是哈哈笑著,又給他們倒了酒。
“說句話你可能不信,你若是去過唐過,你剛才說話的樣子啊,那可是與那如今帶軍的晉國公劉旭差不多,他也是這樣說,若是唐國的陛下允許,他都準備打到天邊去。”
哈胡兒哦了一聲,然後嘿嘿笑著。
“這樣說來,那劉旭小兒,倒也是有幾分豪氣的。”
胡廣笑著不接話,沉思了一會兒,道。
“我如今是老咯,年紀大了,那些個大人物,決定的什麼事情,我也反駁不了,一把破刀砍了一輩子的人,你看看,今日我拿出來磨一磨,都卷口了,磨不動了。說起來啊,這阿史那鷂鷹,雖然強勢了些,但是老漢我,還挺佩服她的,一個女人,有這份本事,不得不說一聲,厲害!而且,他們退到咱們大漠以來,這老闆娘,倒也沒對咱們這些不中用的老漢如何,過了這麼久的太平日子。所以啊,若是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