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吃驚地猛地抬頭。
“霄,該來的總會來。一昧遮掩解決不了問題。我相信小瑾是明事理的孩子。這也是你認識的他,不是嗎?”
月無涯嘴角露出淺淺的笑。
“大哥……”
月無涯伸手摸摸月九霄的頭。
“我知道他在哪裡。我去找他。你和如意按計劃走。一步錯步步錯,小心。”
“嗯。”月九霄抿嘴點點頭。
“真像個孩子。”月無涯笑著說。
一輛馬車,一個僕役,一個豪宅貴婦。
一匹良馬,一把寶劍,一枚風流少俠。
一個往東,一個往西。看似兵分兩路,實則南轅北轍。
畫一個圈,饒一饒,總會回到原點。總會相遇。
月無涯心裡有一個結。
月無涯曾經無數次設想過的相會,在陰錯陽差之間,把濃郁的情感融得太深以至於無法察覺。
快馬加鞭,三天之後來到了臨茨。
月無涯見到連城瑾的時候,連城瑾已經在太守府滯留了一天。
“我在等你。”連城瑾面無表情。
我知道你會來。我需要一個解釋。
太守府從來不是熱鬧非凡,但也不至於冷清如此。
書房臥室因為無人打掃積了一層薄灰。
連城瑾指頭一掃,眯眼看著指頭上的灰塵發愣。
胸腔裡像有什麼要湧出來一樣。
門是緊閉的。
只有桌子上一封信。
連城瑾從沒如此害怕過,捏著信封去了醫館。
有個老人走過,又停下來眯眼看了半天,才驚訝道:“連大夫?”
“真的是你?”老人家看了又看,“雖然瘦了,但也精神了。”
“連大夫,你走了之後,咱麼這塊兒的人都挺想念你的。尤其是東街……”
老人家講了很多,連城瑾渾渾噩噩只聽見一個字,一把抓住老人的手:“你是說……走?”
老人愣了。想了想說,“連太守也走了,說是離職什麼的。不過連大夫你還回來嗎?”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連城瑾喃喃。
“上個月…初。”
老人被連城瑾失魂落魄的樣子驚了,擔憂地問:“連大夫,是不是……”
“不是!”
連城瑾反應過來,立刻變成溫和的語調:“我是說,我最近有些事,嗯,我先走了。”
留下老人一臉的莫名。
上個月初。
是自己離開的時間。
計劃好的嗎?
連城瑾越想越害怕,抖著手開啟信,拆了三次才晃悠悠拿出紙來。
小瑾,一切聽王爺安排,不要擔心。
父留
一共十五個字,看完了,卻像耗盡了一生的力氣。
就像是在海上遇見漩渦。只能掙扎,卻還是避免不了溺水的痛苦。
連城瑾在客廳了待了一天。
直到傳來步伐。
連城瑾沒有抬頭。嘴角露出慘然地一笑,隨即消失。
你來了啊。
“我在等你。”
連城瑾抬頭,在看清的一瞬間瞳孔緊縮。
“是你!”
“是我。”月無涯說。
“為什麼是……”連城瑾下意識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