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坑口,樟市鎮兩戰被合稱為曲江戰役載入了羅耀國現在所處的這個時空裡的中國歷史。樟市鎮戰役之後羅耀國、顧祝同兩師沿著北江一路狂奔,終於搶在沈鴻英所部李、何兩軍(前文搞錯了應該是李易標軍,而不是謝文炳師)殘部之前進了曲江縣城,隨後羅耀國留顧祝同守曲江,自領第八師馬不停蹄去搶佔了韶關。韶關是南嶺山脈的重要隘口,北江地區的經濟政治中心,粵漢鐵路也是透過韶關北上,搶佔了韶關等於就堵住了北軍三個旅進入廣東的要道。
此時的沈鴻英在樟市鎮敗後沒有敢回韶關、新街的駐地,而是收拾了幾百個殘兵沿著翻越南嶺往投北兵方本仁等部妄圖依靠吳佩孚的勢力再打回廣東。就在沈鴻英兵敗之際江西的方本仁已經督率大軍到達廣東南雄,此次隨方本仁來廣東的有鄧如琢的北洋軍第九混成旅,樊鍾秀豫軍第五混成旅,張克瑤的魯軍第一混成旅一共一萬多人,另有陳炯明的餘孽謝文炳師和沈鴻英殘部數千,至3月底沈鴻英也收拾了張希?的殘部前來投奔,就此方本仁督率下的總兵力也有近兩萬人,有了同蔣介石一戰的實力。
戰勝了的蔣介石卻面對了一個新的難題,便是滇、贛、湘三軍的不滿,原來這三軍在曲江戰役中出力頗多,傷亡不小,而所獲十分有限,除了朱培德在肇慶繳獲頗多以外,其餘在曲江作戰的三個軍皆所獲無幾。相比之下粵軍四個師都是打的順風仗,靠著火力強大人多勢眾輕鬆取勝,不僅繳獲俘虜無算,還因為抄了沈鴻英的老巢而獲得了沈搜刮多年的財富。惹得滇、贛、湘諸軍眼熱不已。
說起這事還和羅耀國有關,因為擄獲這批財物的正是羅耀國的第八師,當日第八師突然攻入韶關,留守韶關的些許沈鴻英部官兵根本措手不及,來不及轉移財物便被殺散,衝入韶關和新街之後的第八師很快就把沈鴻英和他那些部下們的宅子一個個搜個遍,擄獲財貨以百萬記。沈出身草莽,不像那些北洋大佬們要附庸風雅,所以他的財貨多數是真金白銀,而非古玩自畫。此時的所謂“革命軍”仍然是軍閥僱傭軍,而羅耀國也沒有脫去軍閥的外衣,得了財貨當然不會交公,於是便分了三分,第八師一份,顧祝同第七師一份,給蔣介石一份。蔣介石拿了錢又給粵軍二、三兩師各十萬,於是粵軍四個師的長官多多少少都有分潤,皆大歡喜,而滇、贛、湘三軍除朱培德另有擄獲外,其他皆一無所得白費力氣了。
其實蔣介石如此做法固然是厚此薄彼,但也並非完全沒有道理,因為粵系七師現在是歸參謀部和軍政部直接管理,軍餉直接發到團,而且是在師級長官和軍政部官員的共同監督之下發放,沒有多少剋扣和吃空額的餘地。而滇、贛、湘三軍仍然是包乾制,大元帥府根據三軍槍械數量發下軍餉,至於三軍給士兵發多少,全然不受監督,因此三軍長官人人富得留油,又讓粵系軍官們眼饞不已。
總之,因為在繳獲問題上的矛盾,滇、贛、湘三軍除了朱培德的滇軍第一軍仍然願意出力,其它部隊都不肯再作戰,蔣介石無可奈何之下只得讓他們分駐粵贛邊界和粵桂邊界。接下來和北軍的戰鬥只能依靠粵軍四師和朱培德的滇一軍了。
打了勝仗的因為分贓不均鬧了矛盾,大敗虧輸的沈鴻英卻也面臨的同樣的困境。此戰沈鴻英敗的實在太慘,最後靠了北軍三旅才勉強佔據粵北四縣苟延殘喘。在這種情況下北軍三旅計程車兵自然及其驕橫,沈鴻英和謝文炳所部士兵也常常受他們凌虐,謝、沈的部下,略有反抗,北軍便道:“你們沒有咱們來救,早做了廣州的俘虜,打了靶咧。現在不謝咱們,倒敢和咱們強嘴!”沈、謝的部下,回去稟告長官,長官又得了高階長官的命令,只教部下士兵退讓,不準反抗,得罪北軍。因此謝、沈部下士兵,十分怨望,都說:“這裡既然只用幾個北軍便夠了,何必再要辛苦我們作戰,我們樂得舒服舒服,讓北老拚命去。”這話一人傳十,十人傳百,大家都懷著怨憤之意,毫無鬥志。
當時湖南省在趙恆惕的統治下掛著聯省自治和中立的牌子,所以吳佩孚的軍隊只能從江西進出,不能沿粵漢鐵路線從湖南南下廣東,因此廣東北部的南雄縣就成了北軍進軍北江地區的要道。此時韶關以南全部被孫中山的勢力所控制,韶關以北還有樂昌縣歸謝文炳,仁化、始興兩縣歸沈鴻英,北軍則佔據南雄。
面對北軍和沈、謝兩部的部署,蔣介石設在韶關的討賊軍司令部連連開會商議戰局。
“介公,職部以為粵北四縣的得失關鍵在周田鎮,周田鎮是從始興通往仁化縣城和韶關的交通要道,此處是一個三叉路口,我們只要佔據了周田就可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