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紫藤不解,其餘的丫鬟也是有些詫異。
蘇鏡冷然道:“楚逸飛修煉的是六陽真解,不能近色,他求婚,衝的是什麼,是利益。拿蘇慕的身份,當做他向上的臺階。如果他成了父親的女婿,那在幕僚之中,立刻會變得不同了。”
“可是……”紫藤話說一半,就沒辦法繼續了。
修道之人,的確有雙修之法,不是採補,而是男女煉氣士共同修行的法子。那楚逸飛,是純粹的想要利用蘇慕啊!
“要是他和夫人去說起,怎麼辦?”黃霜皺著眉頭問蘇鏡。
蘇慕不是原凌紅生的,在原凌紅眼中,肯定是沒有她的侄兒親。要是原凌紅和逍遙侯提這個事情的話,也許真的有點希望。
“那我就去廢了他的修為,我這兒子,總比侄子要親了吧?”蘇鏡說完,召喚鷹揚和犬十郎,他對犬十郎道:“跟著那楚逸飛,如果他去蘇慕那裡,就糾纏著他。鷹揚,你在天上看著,要是楚逸飛去找我母親,就通知我。”
“是。少爺。”鷹揚和犬十郎領命去了。蘇鏡也不擔心,楚逸飛的戰鬥力,在他眼中都是個渣。
蘇慕正在自己的島上吐納打坐,忽然聽到島外有人召喚。她起身,從視窗望出去,就看到楚逸飛。蘇慕皺眉,自己和楚逸飛可沒多大交情,他來這裡做什麼。
蘇慕決定不理會這楚逸飛,沒想到楚逸飛喊了兩聲,見沒人回應。竟然邁步走上長橋來。長橋上的陣法,頓時發動,一道水龍從橋下飛起,將那楚逸飛一卷,就拖下了水去。
楚逸飛口中猶自叫著:“救命,救命!”
蘇慕冷笑起來,救命?楚逸飛怎麼說也是先天期的煉氣士,那水龍只是陣法警告部分的攻擊,他身上也有侯府的牌子。如果想要退出去,太輕鬆了。故意落水。讓自己去救的話,這種人淹死算了。
楚逸飛在水中載浮載沉,不時的喊上兩嗓子,蘇慕就鬱悶了。這傢伙畢竟是原凌紅的侄子,在湖岸邊上這樣吵鬧,會弄的遠近皆知。以後再糾纏起來就麻煩了。
想到這裡,蘇慕召喚來師嚴,道:“那楚逸飛過來糾纏,我感覺不妙。你去救走他,如果他和你糾纏的話,你就廢了他的修為。”
“小姐?”
“別徹底廢了這人,讓他三五年不能修行就好。”蘇慕補充了一句。
師嚴的臉上,多了一絲猙獰。小姐的命令,她肯定會聽。只是這樣做的話,徹底得罪了夫人。以後在這府內,就沒法立足了。
她也沒再問為什麼,化為一道黃光,衝破白霧。在水面掠過,已經將那楚逸飛攝入手中。她像是提小雞一樣,把楚逸飛臨在手裡,到了岸邊,依然這樣提著,低頭去看楚逸飛的臉。
這張臉,沒有驚恐。看來小姐說的沒錯,這人不懷好意。
“放開我!”見師嚴沒有放手的意思,就這樣提著水淋淋的自己,楚逸飛變色。
師嚴聽了他的話,反而將他抓的更緊了,並且提起手臂,把楚逸飛的臉拉近來看。她巨大的鼻孔翕動著,嗅著楚逸飛身上的味道。
“好臭,你丹藥倒是沒少吃,可憐築基都沒達到。”師嚴的臉上,全是鄙視。
楚逸飛眉毛擰起,正要破口大罵,那師嚴的身上,散發出一縷若有若無的妖氣,將他的識海鎖定,送出一縷意念。
“你敢再發出半點聲音,我就滅了你。”
楚逸飛身體酥麻,一種說不出的恐懼蔓延全身,差點沒有嚇得失禁了。這師嚴本身就是強悍的大妖,在跟隨蘇慕之前,是追隨她母親的。這師嚴的年齡根本就沒法考證,在來侯府之前,她是野生的妖怪。
這就意味著,師嚴不知道擊殺過多少煉氣士了。否則,她也活不到今天。野生的妖怪對於煉氣士來說,就是經驗和裝備材料。
師嚴心中發狠,正要在那楚逸飛身體之中弄點什麼隱患出來,遠處犬十郎已經一溜小跑的過來了,遠遠的就喊道:“楚少爺,你在這裡呢?我家少爺請你過去。”
師嚴不知道這楚逸飛在蘇鏡那邊已經碰了一鼻子灰,聽到犬十郎這話,輕輕放手,讓那楚逸飛雙腳著地。
楚逸飛這才能運轉氣息,方才被師嚴嚇的不輕,真炁奔騰,身上頓時水霧瀰漫,總算手忙腳亂的把衣服弄乾了。
犬十郎看了,心中鄙夷。這衣服乾溼有什麼關係,這樣運轉真炁,對於楚逸飛來說,等於直接消耗掉一成的戰鬥力了。死要面子活受罪,這個人,不是打仗的材料。
楚逸飛也不傻,看到犬十郎,就知道是蘇鏡派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