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隆大驚失色,牧師的許諾失效了,他手中長劍鬥氣綻放,要憑藉他金丹境界的力量強行將弩箭斬斷。
蘇慕的鎧甲上,兩條龍影飛起,纏繞在攻城弩的箭身上,那弩箭狂嘯著飛出,兩條龍影盤繞弩箭旋轉,地面上的屍體,都被這弩箭經過時帶動的空氣爆炸力震得飛起,範隆只來得及低頭,他哪裡還敢抵擋這一箭。
這一箭的威力,他全力以赴,也要震斷手臂,手中的武器根本無法鎖定去斬斷。
身後追隨他的騎士和士兵可就慘了,只有三個騎士來得及閃避,弩箭正面,十一個重灌騎士,三十多重甲步兵,被一箭射穿。
這還不算,弩箭的力量,將兩側的人都帶動得跌跌撞撞,摔倒在地,地面的溫度越發寒冷,他們的手套都被凍結在地上,不得不將手拽出來,免得連手也凍傷了。
可他們的武器,大多數是需要手套才能使用的。這一下就尷尬了,士兵隨身都有長短兵器,可絕不會多帶一副手套。
對方陣型散亂,蘇慕一腳踢開已經震得快要散架的攻城弩,立刻又有士兵上來,架設小型的子母離魂炮。
可惜身邊沒大箭師,否則方才是個好機會,為首的那個金丹境界武者肯定射不死,他身邊的騎士,就別想活下來了。
蘇慕遺憾,那範隆卻是震驚。這一箭的威力,超乎他的想象。幸虧對方的弩身直接垮了,否則連續幾箭,甬道內的人都要被射死,只剩下自己一個。
範隆鬥氣再度向外膨脹,噗噗之聲不絕於耳,那子母離魂炮,全部被他的鬥氣抵擋下來,這次身後的人,沒有再受到傷害。
蘇慕淡定的指揮著,依然繼續架設子母離魂炮。這東西對金丹境界的人用處基本是沒有了,可也能消耗對方真炁。通道一百多丈長,想要透過,至少要消耗對方兩成以上的真炁。
子母離魂炮不間斷髮射,範隆相當辛苦,可他看得出來,對面沒有強者,他一個人就能將其掃平。
正這樣想著,他的腳下忽然一滑。
這不可能!滑倒在地的範隆鬥氣砸在地面,彈起,帶動他的長劍。一個疏忽,已經有三枚鋼珠射入他的鎧甲,打斷了他的左手手腕,穿透了他的小腹,還有一顆,命中了他的肩膀。
肩膀上的傷勢最輕,那裡鎧甲很厚,小腹傷的位置也不重要,雖然洞穿,可沒傷到內臟,打斷手腕的傷勢最狠,什麼神術都不能讓他立刻恢復戰鬥力。
範隆鬥氣頓時改變運轉方式,先保護住自身再說,鎧甲上一層層銀色光輝綻放,子母離魂炮的鋼珠,再也沒能穿透範隆的鎧甲。
範隆想要起身,結果又是一個趔趄,再度摔倒。
他這才看到,弄倒自己的東西,是地面上一灘狗血。
第兩百五十五章:召喚
犬十郎的狗血,在嚴酷的低溫下,竟然沒有凍結。
更離譜的是,範隆渾身鬥氣迸發,那狗血也沒有蒸發掉,依然滑膩膩的,把範隆摔了個結實。
已經準備支援的無念等人,看到這一幕,更加無語了。
犬十郎是什麼東西變的,這麼逆天,看起來不想是隻狗妖啊。
範隆甩了甩手,那狗血已經粘在他的手套上,噗嗤一聲,鬥氣將手套切割得粉碎。範隆欲哭無淚,這他媽的是什麼玩意?
詛咒術麼?
範隆這麼一耽擱,指望他抵擋子母離魂炮計程車兵就悲劇了。
大多數釋放出鬥氣計程車兵,都被射得和篩子一樣。少量強大的騎士也是渾身都是血洞,鎧甲附著鬥氣,抵擋子母離魂炮的效果有限。
只有範隆一人,能護住大家周全,可範隆在地上打滾,看起來一時半刻還不想起來。
鷹揚抓著君無邪,僧兵幾個人舉著犬十郎,直奔塔頂。兩個傷員被放在十層的空地上,無念親自出手,坐在君無邪面前,口誦佛經,一點點的驅散詛咒之力。
詛咒君無邪的牧師,已經被犬十郎弄死了,所以這次的驅散速度還是挺快的。一層層的黑氣從君無邪的身體之中鑽出,被收入無念老和尚腰間的一個葫蘆了。
他這葫蘆小巧可愛,黑氣進去之後,發出烈火烹油的聲音。
蘇鏡親自看了一下犬十郎的傷,沒有中毒,沒有傷到骨頭,只是皮肉受損。
“十郎,你打算一直這樣麼?鷹揚可是缺個坐騎呢。”蘇鏡拍著犬十郎巨大的狗頭。
犬十郎眼淚汪汪地道:“少爺。我要死了。”
“我負責埋你。”鷹揚站在旁邊,冷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