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準會打著酒飽嗝和我打招呼。
我們什麼都沒有說,就這樣坐著,然後她打了冷顫,說,好冷。我有點驚訝於她和剛才喝醉的態度大不一樣,但依舊脫下外衣披在她身上,說,其實我也好冷!
她笑笑,用冰冷的手握住我的手,說,有我冷嗎?
我趕緊說,還是你冷!
然後她居然一下就靠在了我懷裡,說,既然知道我冷,就讓我多靠會兒吧。
這時我全身都在打顫,卻連為什麼打顫都不知道!
她說,你抱緊我!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這句話究竟有何暗示,但不幸,我猜不出來,只得照她所言把她摟在懷裡,抱得緊緊的。
臨近半夜,我的上眼皮與下眼皮開始打起架來,讓我痛苦不已,終於,鄒蘭最後掙脫我的手,說回去吧,走吧。
此時我的感覺是:我等你這句話等到花兒都謝了!
於是我匆匆趕回屋裡,躺下便睡,可是過了一會兒,我突然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那就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剛才的睡意已經全無,翻來覆去也睡不著。在此時此刻,我希望有人能給我一瓶安眠藥實在沒有安眠藥,給我把刀也行,我一刀捅了自己。但不幸的是,這是幻想,到了凌晨2點,我終於看見周公在向我招手,於是沉沉睡去。
在閉眼的一剎,我希望明天是個晴天。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發現天空竟然烏雲密佈,然後我冒著大雨去上了班。鄒蘭對昨晚的事一直不提。我說昨天你喝醉了。她說知道。我又說你還記得你吐了嗎?她說還記得。
我點了點頭,不在往下問了,因為既然她不想提起,就證明她有她自己的想法。
9
下班時,劉童來了電話,說要搬來和我一起住,於是我連忙幫他搬了家。他剛進房子時,看著我滿地扔的襪子鞋子書籍報刊磁帶光碟等等,點了點頭,說對,就這樣,有男人味!
我說那當然,只要你不帶女人過來。
劉童笑了笑,說那哪兒能!
然兒就在我說出此話的幾天後,劉童就帶了一個女人回來,這讓我吃驚不已。劉童是我幾個裡面最不愛說話的人,素有劉啞巴之稱,因為他要說的話,已經全部表現在了他的歌裡面。在讀書的時候,我從未見過他和任何一個女孩子多說過一句話。最初我們4個引以為奇,認為劉童是個性無能,要不咋會這麼冷淡?然後我們引以為傲,覺得劉童特牛B,不管有哪個女人長得如何如何花枝招展漂亮性感清純可愛青春靚麗騷眉瘙眼,他都不屑一顧。
但今天他突然帶了個女的回來,可見劉童的思想已經和時代的發展拉近了一步。我並不是為當初劉童說不帶女人過來而生氣,而是對劉童的這個舉動感到非常驚奇。
然後我見著了那女的,很漂亮,引人注目的是她的屁股翹得十分有個性,和大S有得一比。
這是劉童在車站認識的。當時劉童正抱著吉他倚在路牌上等公交車,這時走過來一個女孩——就是丫!她對著劉童笑了笑,然後站著不動。起初劉童當然是不屑一顧,但那女的見劉童毫無反應,於是徑直走到他對面兩米遠的地方,想劉童莫名其妙地招了招手,劉童仍是不動。這時那女的說話了:喂!你把路牌擋住了,我不知道這斑車要去哪裡!
劉童恍然大悟,側身讓開了路牌。然後在車上擁擠的時候,劉童的吉他不小心碰在了女孩的屁股上,發出一聲嬌喊。那女的不為之生氣,相反在喊過之後微笑問劉童道:你喜歡音樂嗎?
劉童點了點頭,仍然保持緘默。那女的再問:喜歡誰的歌?朴樹喜歡嗎?
這時劉童聽到了朴樹兩字兒,想現在聽朴樹的歌的人已經很少了,聽此話表明這女的還有點提升境界,於是說,差不多吧!
那女的笑得像廣場上的那些花兒,說對!
劉童頓時大起“千金易得,知己難求”之感,對她女的 立刻產生好感,然後兩人就一個音樂的話題聊過3個站。等到車進了E站後,劉童望向窗外,頓時大悟:呀,我坐錯站了!
這就是劉童與此女的相識,然後在兩個星期後,兩人就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
我對這件事的看法是:劉童終於學著把妹了!當晚我就把房間讓給了劉童和那女的,然後自己拿著剛發的工資去街上買燒烤吃
時過10點,我已吃得半飽,這時電話響了,是個陌生的號碼。接聽時,卻發現是個女的。
她說,猜猜我是誰?
我說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