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瑤看了看女郎,又看看李少陽,隨著李少陽向前踏步而去。但是這女郎卻大有不到黃河心不死的信念,一直跟在兩人後面,叫著要拜師。
兩人又不好在城郊人多處馭劍而行,耳朵裡從遇到這個女郎起就沒有清靜過,李少陽終於對女郎說話了:小姐,你回去吧!我們不會收你的,況且就憑我們半桶水的功夫,教別人,還不被人笑掉大牙?
女郎道:師父,你的功夫比我好,就能做我的師父,別人愛怎麼看怎麼看。
李少陽聽了她這句話,回過頭來仔細看了看那女郎,因為她突然覺得眼前這個女郎雖然叼蠻,但是天性灑脫,豪邁,較之於那些酸溜溜的書生可是強上百倍。對眼前這個女郎倒是頓時生起了一絲好感。說道:你貴為千金,要找個人當師父還不容易嗎?為什麼非要找我們?
女郎道:我不要別人,就要你當我的師父,我以前的師父都是我爹請回來的,全是些爛茄子,臭番薯,街頭市面賣狗皮膏藥的,教人不會,收錢倒在行。
李少陽與欣瑤聽了女郎口中說出這種話來,倒是覺得挺新鮮,李少陽的少年心性被眼前的女孩激發了出來,笑道:那你就跟他們學賣膏藥唄!然後學著那些人的腔調說道:“狗皮膏藥,跌打骨傷,一貼就好。不過,我看你這知府的千金是要多磨合磨合才不會視人命如草芥。”女郎聽了,笑魘如花,說道:師父,你是答應肯教我武功了?呵呵,太好了。她雀躍起來。“我什麼時候說過要教你武功?”李少陽道。“你不說要多磨合磨合我嗎?我聽師父的口氣是要收我為徒啊?”女郎道。
李少陽對欣瑤低聲說道:欣瑤,我看她倒真是學會了她以前師父的本事,賣起狗皮膏藥了,現在就跟塊狗皮膏藥一樣,死粘著我們不放,怎麼辦?
欣瑤笑道:那你就收她為徒唄!這麼漂亮的女弟子,上哪找去?
李少陽在欣瑤的額前彈了一下,笑道:我要是真收了,你不準吃醋。
欣瑤嬌笑道:我才不會呢?
“那我真收她為徒了?”
“嗯。。。。。。啊,你還是考慮一下。”
李少陽看著俏皮可愛的欣瑤說:“那我還是不收了。”
“還是收吧!呵呵!”
李少陽對女孩道:你叫什麼名字?要我教你什麼武功?
“師父,我叫楊慧兒。隨便你教什麼都行,不教那些狗皮膏藥就行。”
“那好,但在這裡我怎麼教授你武藝?等下你又說你的師父是街頭上耍大刀的了。”
楊慧兒呵呵一笑,笑聲如鈴,說道:我家離此不遠,師父不如去我家,我也好奉上拜師茶。
在楊慧兒的引領下,二人來到了楊知府的府第,此時楊知府尚在辦公未在家,進了大廳,楊慧兒奉了拜師茶,李少陽喝完茶說道:我現在就教你,我還有事要辦,耽誤不得。
李少陽拿出劍,在廳中使了一套無回劍法,說道:教你這套劍法怎麼樣?
楊慧兒看著李少陽使的那一路劍法極為輕靈,時而像靈蛇纏玉柱,輕靈雄健,時而如萬馬馳疆場,氣勢磅礴。心下看得歡喜,口裡直道好。
楊慧兒雖說是個女孩,悟性著實很高,又有武學根基,只一會兒功夫就學得差不多了,李少陽道:楊慧兒,我要走了,以後有機會再來找你,我看你的輕功不錯,如果真有事,就到無回峰找我。
楊慧兒雖說捨不得就放李少陽走,但是李少陽去意已堅,她也不好強求,奉出五百兩紋銀,拿出一套乾淨衣服,跟李少陽道別,李少陽拿了五十兩紋銀,換上了那套新裝,便出院來,正好碰上楊知府回來,那楊知府是個高高大大,青須冉冉的中年人,看上去好像還算是個正派的人,見到楊慧兒送李少陽出來,還沒問,楊慧兒已跳到他面前說道:爹,這是我新拜的師父,叫李少陽,這是我師孃。
楊知府瞪了楊慧兒一眼說道:就知道弄些不三不四的人回來,年紀輕輕的懂些什麼功夫?還教人武功,簡直丟人。
李少陽與欣瑤聽了,心中極為不快,但是畢竟眼前的是一府之長,當下忍著不發作,只道:在下是不才,但是我相信令愛的眼光可是要比知府大人的眼光好些,至少跟我們學不會只學些賣狗皮膏藥大力丸的功夫。
楊知府怒道:乳臭未乾的小毛孩子,說話不知道邊際,慧兒,以後不準跟他們來往。
楊慧兒笑道:爹,他們說的還真是不錯,你也就給我請對過一回師父,就是那位教我輕功的師父。但是跟現在的師父比,他又不知道弱到哪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