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地得見仙塵後出來,九死一生,被尊上訓得幾乎無地自容,當日那番話卻怎麼也忘不了。
“您所謂的不會殺我,便是讓我自行了斷麼,真算長見識了,您怎麼說都有理,但見誰不見誰是我的自由,和您無關。”
齊木神色晦暗不清,他看似逆來順受,實則骨子裡固執得可怕,旁人越是逼迫他向前,他越是會往反方向跑。
淵落渾身氣勢一凜,明顯對齊木這些話是他始料未及的。雖未發怒卻已經隱隱有爆發的趨勢。他抬手掐住齊木的下巴,逼著他正臉看著自己。
“你可知,你在說些什麼?”
齊木呼吸不穩,揚著頭,極為倔強。沒有吱聲。
“你說的對,的確很礙眼。本尊曾一度恨不得滅殺所有魔族,若是有朝一日你和魔族糾纏不休,可知會有什麼後果?齊木,你若真有分寸,便得時刻銘記,切莫和魔族扯上任何不清不白的關係,不然殺無赦。”
以齊木的實力,還不足以在這場即將到來的動盪中,安然倖存。許多事,還是不知曉得好。
這些話已經不是第一次聽說,齊木自認為這些和他毫無關係,但他並非沒有主見,很多事心裡比誰都清楚,不說不代表他不明白。
他不懂淵落在想些什麼,但最基本的道理卻還是懂的。
終是說了句公道話:“若是一個人類觸怒上蒼犯了罪孽,那麼所有人族都有罪麼?尊上,並非所有魔族都是如此,怎能一概而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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